第二九四節 白蛇如龍(3 / 3)

藍光一閃,剛才被困住的珠子複又飛起空中耀武揚威,看到這一幕,張子文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這尾巴一掃之力竟然如此厲害,不要說人,就是大象被它掃到了,估計也是變成一堆肉泥的下場。

這時再看那顆大樹,白光閃耀,已經變成了一棵冰樹,無怪乎受不了這巨蟒的一尾之力,原來在這之前就已經被藍色珠子凍得生機斷絕了。

那珠子在空中稍作停留,又向張子文飛去,張子文無計可施,隻有繼續逃跑,他也看出來了,白蛇老兄這是在玩他呢,不知道是不是剛煉成內丹,找他這個陪練來鍛煉它的內丹,看它剛才一尾巴掃斷大樹的本事,十個張子文也不夠看,此時怕是早已變成了肉泥或者它口中的食物。

張子文鬱悶之極地跑著,眼前雖然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但誰知道等自己跑累了或者它玩膩了會怎麼樣呢?

搞不好還是死路一條,他心頭火起,登時惡向膽邊生,反正是個死,不如悲壯一點,老子怎麼著也是個練武之人,被一條惡蛇攆得滿地跑算什麼事,媽的拚了,手慢慢摸向保命的那八枚飛錢,手中扣著一枚,毫無征兆地向身後的藍珠子打去,同時跳開一邊,看著自己那枚飛錢的效果。

隻見飛錢像流星一樣向那珠子撞去,看那去勢,直欲將珠子切成兩半,張子文一時心喜,但是眨眼之後就笑不出來了,飛錢到了珠子近前十公分的地方就結了冰,到撞上珠子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冰珠,再也不複原來鋒利的容貌,力道全失,一點也沒能阻礙藍珠子的來勢,張子文完全傻眼了,唯有繼續逃跑。

張子文再生一計,扣著兩枚飛錢,帶著珠子向白蛇的方向衝去,忽地右腳在一顆小樹上一蹬,借著彈力在空中一個轉折,避開那珠子,回旋著打出兩枚飛錢,向著蛇眼打去,張子文繼續跑,一邊偷看那兩枚飛錢的效果,隻見那白蛇理也沒理飛錢,隻是閉上了眼睛而已,“鐺鐺”兩聲鈍響,飛錢有如打上了金屬,掉到了地上,白蛇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張子文快要吐血了,這怪物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啊。有這麼**的內丹不說,竟然還銅皮鐵骨刀槍不入,怎麼就叫自己給撞上了呢。再不想個辦法,這條小命鐵定是要扔在這裏了。

奔行之中,忽然見到一道銀光閃爍,細看之下才發覺是自己的不鏽鋼保溫杯,放在石頭上,此刻折射了早晨的陽光,煞是耀眼,張子文大喜,心叫白蛇你莫狂,看老子收了你的法寶,心動間急向保溫杯跑去,經過的時候順手抄起保溫杯。

一邊跑一邊擰開杯蓋,然後故意向石壁跑去,裝作力氣用盡地停下來,靠在石壁上喘氣,瞬息之間那珠子就到了胸前,張子文從容不迫,等珠子到了胸前不足二十公分的時候忽然提起保溫杯擋在胸前,珠子收勢不及,“鐺”地一聲進了保溫杯,張子文不等它彈出來,迅電一般擰上了蓋子,那珠子在杯子裏跳動不已,鐺鐺聲不絕,無奈蓋子蓋地很牢,實在衝不出去。

這幾下電光石火,都在轉瞬之間完成,險也是險到了極點,不過總算還是成功了,張子文哈哈大笑,握著保溫杯得意之極地看著白蛇,那白蛇惱怒異常,吐出信子向他叫囂,卻並不衝過來。

一分鍾不到,張子文就明白過來為什麼了,藍珠子發出的寒氣厲害非常,竟然連隔了兩層的保溫杯都凍結了,張子文隻覺得比握著一塊冰還要冷,寒氣更透過他的手臂向他全身擴散,張子文好勝心起,運起玄功相抗,好在他的內功屬性,拚盡全力硬是把寒氣逼了回去,手上仍然握著保溫杯。

白蛇這回真的慌了,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能夠抵抗它內丹的寒氣,忙盤動身體向他衝來,張子文明白與它正麵相抗無異於找死,剛才抄起保溫杯的時候就想好了對策,見白蛇動了,忙也催動身形,在樹林裏遊走無方。

他要帶動白蛇跟著他跑,並且要高速地下意識地跑,林子的邊緣就是懸崖,除了設想讓它掉下去之外他想不到其它還能夠對付它的辦法,雖然白蛇在這裏日夜修煉,對這裏的地形非常熟悉,但如果是它情緒激動並且得到感知能力的時候呢?

剛才自己收了它的內丹,想必現在它的情緒是非常激動的了,而蛇對外界的感知全靠**和唇邊略微凹陷的唇窩,而視力很差幾乎沒有,如果用飛錢打掉它的**和唇窩,就等於讓它變成了瞎子,大概還有幾分機會,雖然機會蒼茫,總也好過等死,張子文豈是坐以待斃之人,他現在的做法就是先把白蛇轉暈。

性命交關之下,張子文迸發出了無窮的潛力,身體猶如一道流動的光影在樹與樹之間彈射,好幾次都是差了幾公分被白蛇咬中,卻總能險之又險地躲過去,白蛇暴怒異常,甩動尾巴抽在擋路的樹上,一路上被它掃斷的大小樹木不計其數。

張子文瞅準機會,趁白蛇用尾巴掃樹的時候忽然打出在手裏扣了很久的飛錢,這一下距離又近,去勢又急,眨眼間就已經穿透了白蛇的巨舌,雖沒能打斷它的**,也讓它受傷不小,白蛇巨吼一聲把**收回了嘴裏。

張子文的影像馬上就變得模糊起來,張子文毫無停頓地繼續打出飛錢,一枚正中它左邊唇窩,另一枚卻失手了,不過這也夠它受的了,場上形勢終究開始向張子文有利的一邊轉化。

這巨蟒修煉千年,哪裏遇到過什麼對手,張子文在它眼裏更是弱得不成比例,不想今日打鳥的被鳥兒啄了眼,戲耍的對手竟然給了它重重一擊,此時出離憤怒,猛然竄起,直欲一口吞下張子文,以解心頭之恨。

張子文當然不會給白蛇機會讓它吞了自己,其實早在他打出飛錢之後就跑了開去,誠然今天全力發揮之下跑地有點氣喘,他知道自己也已經是強弩之末,接近於油盡燈枯了,不過累點總還是比沒命的好,所以奮起餘力繼續在樹林裏遊走。

這小樹林被白蛇掃斷了許多樹,橫七豎八躺倒在地上的樹幹不計其數,更增加了奔行的難度,不過這同時也提高了張子文活命的幾率,要知道現在的白蛇可是相當於半個瞎子。

白蛇久追張子文不上,更是暴怒,要不是它是蟒蛇沒有毒液,不然早就用毒液噴死張子文了,它對付敵人的辦法是一纏二繞三咬,問題是麵對張子文這麼滑溜的對手,實在是有點無可奈何。

張子文覺得差不多了,衝過自己原來放行囊的地方頓了頓,似乎彎腰抄起了什麼,同時身體一個急劇變向,讓開了撲上來的白蛇,又向來路跑去,他這一次奔跑卻是直線的,前方正是他早就計劃好的懸崖。

站在懸崖邊,張子文身體急停,堪堪立在突出的一塊岩石上,這岩石下臨深淵,滑不溜手,實在是危險非常,張子文搖搖欲墜,右手握著困住藍珠子的保溫杯,伸到空中,似乎一副一鬆手就能夠將保溫杯扔下去的樣子。

那白蛇卻是絲毫都不減速,還是直直地向他衝過來,似乎它盛怒之下直欲吞了張子文才甘心,張子文對著它顯露狡猾的一笑,待到蛇嘴離他不足三十公分的時候忽然整個人消失不見,那白蛇收勢不及,半個身體已在懸崖之外,好在身體很長,總算沒有直直的掉下山去。

張子文在蛇吻將及的時候跳下了懸崖,當然他不是送死,前幾天遊覽這山頭風光的時候早看好了這邊岩石下麵一米的地方長著一顆歪脖鬆樹,不是很粗,但是承受他一個人的重量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至少目前為止他的計策還是十分成功的,白蛇被他騙地衝出了懸崖,雖然隻是半個身子,但他也還有下一招呢。

果然那白蛇千年修煉也不是白練的,如此險境之下還是讓它發覺了鬆樹,不過一纏一繞就將身體穩穩地繞在樹上,整個身體跟著下來,它轉過頭,對著樹根位置的張子文顯露了蛇牙,張子文退無可退,這回是真的危險了。

忽然張子文又是狡猾地一笑,右手伸出,將不斷握在手裏的保溫杯向著底下的深淵遠遠地扔了出去,保溫杯在清晨的陽光下折射著耀眼的光芒,劃過一條美麗的拋物線,向著不知深淺的深淵翻翻騰滾落去。

白蛇想不到他有這麼一手,心痛它的內丹,忙伸嘴去接,卻忽然覺得身體一輕,巨大的身體連帶著剛才纏繞著的樹枝,在重力的作用下快速地向雲霧繚繞的山下掉了下去,蛇終究是蛇,即便修煉了千年還是條笨蛇,於是被張子文算計了。

原來剛才張子文折過行囊的時候是取他的叢林之王軍刀,在這樣的原始叢林裏探險怎麼能不帶把好刀呢。一路上這把鋒利非常的軍刀為他開路搭橋披荊斬棘,今天更是發揮了關鍵作用救了他的性命。

張子文都想回去了把它供起來。原來剛才他扔下保溫杯引開了白蛇的注意力,手起刀落斬斷了樹枝,在這樣毫無著力的地方,白蛇再厲害也隻能乖乖地掉落山崖了。

雖然把那顆藍色的白蛇內丹扔了比較可惜,但是一來估計不用內丹引不動白蛇,二來自己也沒本事用它,終究還是先有小命才有一切,可惜了一下也就算了。

張子文爬了上來,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山崖,心中默念:老兄,你自求多福吧,你看你,修煉千年也不知道不能隨便殺生的道理,有違天和啊,你要我的命我當然要反抗了,如果這次摔不死你,你可一定要記住以後不能夠再隨便殺生了啊。

可憐的白蛇如果聽到他這話,估計不摔死也要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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