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縱論四宗 推心置腹(1 / 3)

七郎醒來時已是第二日的午後,發覺自己竟然躺在床上,打眼看了一下便知道這是客棧,而自己身上的衣物也消失不見,隻餘內衣。尚未來得及去想自己身上的重要物品,瘋狂宿醉所導致的頭痛欲裂,胃疼不已便已襲來。他自幼習武,天賦超越常人,從未體驗過普通人的生老病痛,這次刻意的買醉折磨自己,實在是心情鬱結情緒低落到極點所致。於是連忙運起“殺神訣”化去殘留在身體裏的酒氣。

霓可喃手捧衣物推門而入的時候,恰好七郎行功完畢恢複神清氣爽。二人四目相對,霓可喃冷聲冷語道:“我以為你這酒鬼會在月上西天之時方能醒來?明明喝不了酒卻便要逞強,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男子漢情節嗎?”

七郎這才想起昨夜與這滿身是毒的“毒宗”女子喝酒聊天的事情來,暗恨自己失掉警戒的同時也對這少女沒有乘機殺死自己而心生感動,於是並不在意他的嘲笑,道:“多謝姑娘的照顧之恩,使七郎免於醉宿街頭之苦。”

霓可喃見七郎的神情便知他已從鬱悶消沉中走出來,想到於長街初見他之時他那般輕盈瀟灑,意氣飛揚,盡顯俊美少年的風采,心中生出難言的快樂,但麵上卻仍寒如冰霜,投去一個大大的白眼道:“誰有閑去照顧你?是你擋了人家店鋪的門影響生意,所以人家的店夥計才將你抬進客棧來。”

七郎知道她師出“絕殺流”所以現出外冷內熱的共同特點,不已為意道:“那這衣物怎會也洗好燙平呢?”

霓可喃麵上一紅,將手上的衣物丟到七郎身上,嗔道:“你吐的滿身都是,臭死了,店夥計當然不希望你弄髒了人家嶄新的被褥,所以才著人替你脫掉並且免費洗淨,你走時可別忘了要多給些打賞。快看看吧,別少了你的貴重物品。”

七郎打眼看去,發覺“未央”劍,師父的腰牌,丐幫的竹符,以及草原英雄哈丹巴特爾送自己的鐵牌一樣也不少,放下心來,起身穿衣。

霓可喃連忙轉過身去,坐在桌前假意喝茶,用背對著七郎,心中暗惱他不懂禮節,竟在自己這女子麵前穿衣。無話找話道:“公子原來是‘光宗’的高足,怪不得要幫‘白虹貫日’聶可政和‘易水別歌’辛可離對付我‘毒宗’弟子?”

七郎知道她定是看到自己師父的腰牌,故此做出這樣的判斷,一邊漱口淨麵一邊答道:“姑娘誤會了,當初十裏巷盤龍道一戰時在下隻是不希望同門相殘罷了。”

霓可喃反唇相譏道:“那你又如何解釋那塊‘光宗’弟子的特製腰牌?”

七郎早就想加快一統四宗的步伐,隨著“四宗會武”的日期日益臨近,南念柔所提到的江湖浩劫也為期不遠,再不能隱身暗處從容部署。索性和這身懷“終情”劍必然在毒宗裏身份超然的少女坦白,於是道:“這是先師的遺物。”

霓可喃麵露疑惑,凝聲道:“我也聽娘親說過,五十年前的‘光宗’曾經出了一個才智武功俱皆不凡的少年高手穆無傑,江湖人稱‘笑傲蒼穹’但他早在數十年前便已作古了,否則‘光宗’怎輪到現在的域無疆做主?他又怎麼會成為你的師父?”

七郎聽完她的話方知道她竟是“毒宗”宗主“鴆酒香妃”霓無解的女兒,其實這在自己聽到她姓名之時便已猜到,直到此時得以證實。輕歎口氣後將事情簡要的訴說一通。

聽完七郎的講訴,霓可喃豁然明了,打趣道:“世人皆以為你是為搏燕無雙一笑,方英雄救美,擊殺‘玉華飛雪’駱成鵬,隨後又獨上止戈台,鏖戰封嘯天。原來裏邊竟然有般這匪夷所思的隱情。”

七郎聽到她提到燕無雙,眼神一黯,轉換話題道:“師父最大的心願便是四宗一統,重現‘絕殺流’昔日的輝煌,這亦是七郎踏足江湖唯一的目的。”

霓可喃如聽夢話,訝異道:“什麼?你想一統四宗!這無疑是癡人說夢,你可知道四宗宗主皆有此念頭已上百年,能做宗主之人又有哪一個不是武功高強才智過人的世之梟雄?他們苦心謀算了上百年的事情都未能成功,就憑你這單人獨劍怎能辦到?”

七郎不以為杵,昂然道:“你應知道,四宗宗主在祖師爺墳前所立的誓言?”

霓可喃點頭道:“我當然知道,這是‘計宗’宗宗主‘七竅玲瓏’千無恨施下的妙計,她一直想令‘計宗’超脫遺立擺脫殺手之名,所以才提出了‘尋回天意,技壓四宗’這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條件。但其它三宗宗主卻不遺餘力的向這兩個目標進發,意圖成為弑神山流花穀的新主人。怎麼?難道你‘嘯月神龍’已有‘天意絕殺劍’在手並且自信能擊敗四宗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