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仍站在那裏,很不情願。
“來,小同誌,坐這邊。會抽煙不?”
孫少林從衣兜中掏出一盒抽出一支給丁玉寶,丁玉寶接了過。隨後坐在河邊有一塊大岩石上。孫少林自己也叼起一支煙,先給丁玉寶點上後,才點自己的煙。
“小同誌,別多心。我隻所以沒有事先幾你暴露身份,怕工人中有人知道對你不利。故叫馬經理找你時,沒有讓他說明情況,抱歉了。”孫少林說。
“什麼事你們說吧?”
“我們向你打聽個人,咱們是哪說哪了,一定要保密。你不要有任何顧慮,知道的情況就和我們說說。”
“你們要問誰?”
“你們村的胡振東。據說這個人對古董挺感興趣,他有個朋友的親屬是開古董店的?”
“胡振東和我是一個村的,年齡差不多。他平素是對古董挺感興趣的,在家中還收藏了一些古錢幣。但他是否有朋友的親屬開古玩店,我真的不知道。但近幾年,他經常騎著摩托車到城裏去。這個胡小東也很專,我看見過夏天時,他在看沙場的帳篷中,還看過帶圖譜的古董書呢。今天上午他聽說在河中撈中一塊石碑,還特意騎摩托車到河邊來觀看,說這塊石碑是清代的,這和文管所來的老頭說的一樣。我知道就這些。”
“胡小東每天夜裏都在這裏看沙場嗎?”
“是的。就他一個人,他是不能離開的,否則丟了沙子馬經理要罰他的。”
“胡小東平素都和誰接觸?”
“他這幾年一直在沙場,可以說以前撈沙時每天和我們接觸,現在他白天回家睡覺或休息,隻有和他的家人接觸了。晚上在沙場就他一個人。”
“他家都什麼人?”
“父母。父母都是農民。還有一個哥哥前幾年結婚了。”
“他家生活條件怎樣?”
“父母種地,前幾年他哥哥結婚還欠親屬幾萬元錢呢,生活一般。他和我都是農民,在家跟前有份打工的地方,比去外地還要好一些,起碼吃飯睡覺是在家中,農忙時還能幹些農活。”
“你還知道他什麼事?”
“別的不知道了。”
“好就談這些,謝謝你了。”
“不謝。”
三
隨後,孫少林和陸雨林來到沙堆後麵的那個帳篷,發現裏邊有一張簡易的木床,一雙被子,被中還有一個手電筒。旁邊有兩個水碗,卻沒發現水壺。除此,再也沒有其他物品了。
“孫叔,這個胡小東與劉老大有著密切的關係,他每天夜裏獨自在這裏看沙子,如果就是夜裏騎摩托車出去,也是沒有知道的。假設劉老大要是與楊樹園子古墓案有關,他也有可能參與。”陸雨林說。
“這個小夥子對古董挺感興趣,這有可能受他兩姨姐夫影響。現在隻知道有個劉老大,他能否與古墓有關?現在誰了不清楚,今天我們發現了這個胡小東,也許是什麼預兆?”孫少林說。
“夜裏我們是不是對這個胡小東先監視一下,還是直接就找他了解情況?”
“我們回刑警大隊,將這個情況彙報給張劍鋒。”
於是,孫少林和陸雨林回到了刑警大隊。剛好,張劍鋒和荊雷他們也回來了。孫少林和陸雨林向張劍鋒彙報了調查的情況。張劍鋒思慮片刻,認為先不要接觸胡小東,還要對這個胡小東深入調查。比如他夜裏看沙場,白天都幹些什麼,接觸人員,經濟狀況等。必要時,可對他進行間中監視。
夜幕又降臨了,天下起了小雨,東山城籠罩在一片雨霧之中。然而在西河的沙場,卻是一片黑暗,隻有在雨中悄然流動的河在夜霧裏時而閃耀那流動著的黑色的微波。夜裏的一個個大沙堆,也成了灰色的小山包。在山包的一角,那便是胡小東住的帳篷,裏邊亮著一盞煤油燈。外麵隻有“沙。沙”的雨聲,四周特別的安靜。此時,胡小東正躺在床上,聽著半導體收音機。就在此時,孫少林和陸雨林披著雨衣躲在遠處的樹林中,監視著這個亮燈的帳篷。與此同時,張劍鋒和荊雷正在北邊這個村中,通過村長王長貴了解情況。
王長貴說,胡小東這個孩子能吃苦,品質一直是很好的,沒有過違法違紀的情況。他是愛好古董,但隻局限於一般的古錢幣上,並沒有其他古董。前兩年這個孩子常常騎摩托車去城裏,說什麼有個劉老大的開個古玩店,他去看古董。但自去年秋天以來,沒有發現胡小東再去這個店。後來也是聽胡小東說,這個劉老在突然不知去向,那個店已成了藥店。
根據村長提供的情況,張劍鋒認為這個胡小東與古墓案沒有什麼關聯,於是請求村長協助他,到胡小東看沙場的帳篷,連夜向胡小東了解情況。
然而,當張劍鋒、荊雷在村長的協助下冒雨找到胡小東時,他們竟然獲得了意想不到的案件線索。這使張劍鋒他們在陰雲密布中仿佛見到一絲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