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夜幕來客
一
沒等張劍鋒和陸雨林來到張家溝，孫少林又打來了手機，說他們又去了五裏坡。當張劍鋒他們達五裏坡時，天已經黑了。
在五裏坡村村部，孫少林和荊雷向張劍鋒進一步彙報了調查結果，除那兩個騎摩托車的人外，沒有其他重要線索。高所長一直在參加調查，大家對這兩個騎摩托車的人進行分析，如果其中一個人是侯敬安的話，另一個人就是他的同夥，這個同夥也具備摩托車，可惜沒有人能看出他們騎的摩托車是什麼牌子的。如果真是侯敬安，他們偽裝成文物部人員，就是到這一帶來探聽哪裏有古墓來了。不久，這裏的林帶鬧鬼，然後古墓被盜，這些都是他們幹的。但這兩座古墓中都能有什麼呢？還有一件事，東屯的劉大哲拿走了林子中的一塊墓碑，現在看這塊墓碑也是文物，必須及早收繳上來，交給邱文清他們研究，而且能更快地確定古墓的年代。隨即，張劍鋒給邱文清打了電話，當邱文清得知林中一個墓前還有墓碑時，很興奮，他說從石碑上就能確定墓的年代和主人。邱文清還說，他明天要帶些人來到被盜墓地，經請示上級文管部門和文化部門批準，要對那兩座被盜的墓進行重新挖掘，進行考古研究。
第二天一早，張劍鋒和陸雨林、高所長、楊村長再次來到劉大哲家，追問了他在林中拿走墓碑的事。他很爽快地承認了從林中竊取走石碑的經過。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有一天秋天，他推著獨輪車到林中去打草，走到林中向北約七八裏路時，發現土中露出一塊倒著的石碑，當時沒有想到是墓碑，隻見這塊石碑方方正正，想到墊在院門口正好，便將石碑搬到他的獨輪車上，打的草隻在上麵裝了幾捆，便推回家。到家一看墊門口這塊石頭還短一些，便扔到豬圈邊了，後來豬牆有一塊倒了，便用這塊石頭壘到豬圈牆上。
“經我們查證，這塊石碑是你在林中看到的第二座被盜墓的墓碑，是遼代的石碑，屬國家文物了。你不知道不怪你，也不追究你的責任了，現在要求你立即交出來，上繳國家文物部門。”張劍鋒嚴肅地對劉大哲說。
劉大哲一聽忙說：“好，我從豬圈上拆下來交給你們。”
當即，劉大哲在院西的豬圈上拆下一塊方石，因石麵都有泥，看不清上麵是否有字。楊村長在院中用水洗去石碑上的泥，發現是塊花崗石，兩麵果然都有字，但字殘缺不全，而且不清楚。長、寬各約70厘米，厚度約為20厘米。石碑的一麵刻滿了魏碑體的碑文，由於磨損，正麵僅看到什麼故耶耶李，其它字看不清了，而背隻看到什麼其孫子是南麵林牙。
張劍鋒看過碑，但認為放在警車後備箱中還可以，對劉雲說：“劉大哲，還是麻煩你將石碑抱到警車後備箱裏吧。”
劉大哲還真有力氣，將這塊幾十斤重的石碑抱到黑色普桑車後備箱中，下麵墊些草，平放著。
這天上午，邱文清和秦小玉領著一些民工，還有文化局的兩名工作人員來到了五裏坡林帶中被盜的兩個墓地，經過一上午的挖掘，兩座墓都被清理一遍。這兩個墓都不深，不過三米多就挖到了底部，而墓內空間並不大。我們先說北邊發現陶瓷片的那個，裏麵原有的棺木已腐爛成一堆黑色雜物，還發現幾塊已腐爛成隻有點點滴滴的骨渣。在這個墓中還發現兩個被碰碎的陶瓷，一個陶瓷中還有些銅錢，僅就這些。邱文清從出土的碎陶瓷片的銅錢認定，這是遼代早期一座古墓。而在南邊的墓，卻挖到一個裝著骨灰的小罐子，還有幾塊石板，除此再沒有其它物品。邱文清從這些物品上認定，這是遼代中晚期的古墓。隨後，他給張劍鋒打電話，告訴他關於林帶古墓的情況。張劍鋒告訴他，他現和陸雨林再次去西楊村，那裏有一位村民向村長反映了一個情況，他們要去調查。那塊墓碑現在放在五裏坡村部了，孫少林和荊雷在那裏。
二
再說張劍鋒，不久前接到西楊村村長電話，說西楊村三組有一位叫富俊國的老漢想起一件事，分析可能與楊樹園子古墓盜案有關，便向村長說了此事。四十分鍾後，張劍鋒和陸雨林抄一條近路來到了南邊的西楊村，村長楊傑正在等著他。
“張隊長，我認為老富頭說的事很重要，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現在我陪你們到他家，他正在家中等著我們呢。但要開車去。三組在楊樹村的北麵，離村上有兩三華裏。”楊傑說。
隨後，三人上了警車，車向北開，在一個村落的東邊停下。楊傑帶著張劍鋒和陸雨林來到村子西邊的一家。這家隻有老倆口，院落不大，院內有個羊圈，裏邊有二十多隻羊。他家是三間平房，在東麵開門。走進富家，富家老倆口為楊村長他們讓座又泡茶。富俊國已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了，他向張劍鋒講述了下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