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子中間的兩座孤墳，有一個是附近有十幾座墓，它們都是年代很久遠的。因這些墳並不影響林帶什麼，故也沒有人去注意他是否存在。也沒有精力去將林中的墳全部平掉。故他們保留下來。我記得在北邊你們說的那座墳邊，以前有人撿到過古代戰刀，還有玉片，是從土裏露出來的，人們分析這座墳一定是古墓。而南邊那座墓原先有塊倒地的石碑，上麵刻著一些文字，模糊不清，但可看出後麵有些字，什麼南麵林牙，大遼字樣，別的字就看不清了，看來這個死去的人一定是什麼南麵林牙的親人。後來這塊碑沒有了。也許有人從這塊碑上認定這個墓是座古墓。”林青山說。
“是這樣。那塊碑後來有下落嗎？”
“後來聽人說，被東屯下叫劉大膽的人秋天到林中打草，用獨輪車推到家砌豬圈了。”
“是這樣。劉大膽不久前還和我們去了那座墳，但他沒說此事呀。”
“你們見到劉大膽了？”
“是的。”張劍鋒在思慮著，停了一會他問林青山：“去年夏季時你們去過那片林帶巡邏了嗎？”
“沒有。夏天一般沒什麼事的。加之常常下雨，那條林邊路是土路，很難走車。如果沒有接到有人報警一般情況是不去那裏的。”
“你們聽說過林中鬧鬼的事嗎？”
“聽說了，是東屯和五裏坡傳出來的。我不信，一定是他們喝酒喝多了看花了眼。我從小就在那個林中采蘑菇，我爺爺也曾多年到過這片林子采蘑菇，從沒聽說過這片林子鬧鬼，那是胡扯，誰信呀？”
“這片林子，平素都什麼人經常去？”
“前些年張家溝或紅山村民雨後到林中采過蘑菇，但近幾年好象蘑菇少了，采蘑菇的人也少了。加之這片林子離村屯都遠，即使到裏邊，也是走上幾裏路累了也就回去了，沒有人從這頭林了進去，從那頭林子出來，這是快一天的時間呀。”
“這次我們發現林中古墓被盜，你能給我們提出什麼線索？”
“我現在提不出線索，我想還是圍繞林子兩邊的村子多走訪一些村民吧。”
“這樣吧，你陪我去紅山村，我們找薑福祥了解些情況。”
“好，我讓我們的車也去。”
二
隨後，兩輛警車開到距紅旗林場二十五華裏的紅山村，紅山村離紅星鎮僅五華裏，在紅山村東側。
張劍鋒他們的警車剛開到村頭，他發現有兩民警正在入戶調查，發現張劍鋒到村中來，一名民警對他說：“張隊長，我們在調查中發現這樣一個情況。去年夏季，有兩個騎摩托車的中年人到村中，他們是城裏文物研究所的，下鄉調查古代遺址。村民們說這裏沒有什麼古遺址呀，隻是村北邊的山崗上有一座烽火台，現在僅存個土包了，還有村東原有個廟，文革時被人拆掉了。那兩個人還問，這一帶是否有古墓。村民們說也沒有發現，隻是南邊那片林子中有些老墳，都是解放前無主的墳。還有一個村民說，文革前，他到過林中圈兔子或打野雞，發現林子中間有一座墳邊有石碑，碑上有‘大遼’字樣，這座墓有可能是遼代的。這兩名文物工作者表揚的那位村民，並說要對這樣墓加強保護。然後，這二人騎摩托車上了公路，到通向林子那條土路下了道，沿林子向南走了。”
“這兩個人多大歲數？”
“四十左右歲。”
“他們有什麼特征？”
“沒有人記得了，這兩個人都是上中等個兒，體態中等。說話就是當地口音，穿著夏天的衣服，有個人還背個背包。”
“有人他們的工作證了嗎？”
“老百姓哪懂這些。人家問問情況，就要讓人出示工作證，沒有這樣的。”
“這兩個人很可疑，再進一步調查。”
林青山的車一直在前麵，由他帶路，車到村中一個院落前停下。張劍鋒和荊雷跟著林青山進了院，發現有一輛紅色雅瑪哈125摩托車停在房沿下。
“車在，人一定在家。”
走進房內，果然發現東屋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喝茶水。
“是林所長來了，快請坐。”那位男子見林青山走到屋內站了起來。
“這位就是薑福祥。”林青山向張劍鋒和陸雨林介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