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新原查訪(2 / 3)

“在哪打工呢?”

“好象是東山吧。”

“在東山?”這倒讓張劍峰大吃一驚,他們在東山調查,還沒有發現叫侯敬安的人。

“這樣吧,一會我帶你們到他家。”王發臣說。

“不急,你再說說韓德生的情況。”

“韓德生,今年四十七歲,七組農民,因家中地少,妻子和他的親屬就將活幹了,幾年來他也經常到一些建築工地打工。隻是去年夏季,他家和幾名親屬聯合蓋了幾個大棚,種蘑菇,冬夏都在經營大棚,據說經濟效益很好,他再沒有出去打工。”

“這樣吧,我們先去韓德生家。”張劍峰說。

於是,李夢陽帶著他們來到七組的韓德生家,在屯子的北邊,一個院落,三間瓦房,院內有豬圈,還有幾個菜池子。

“老韓在家嗎?”李夢陽到院內叫著。

“在家,剛從大棚回來。”屋內一名婦女答應著,並從屋裏走迎了過來。

“是派出所李警官,還有兩位同誌,屋裏請。”這位婦女挺熱情。

來到東屋,一位中年男子正赤著背坐在沙發上喝茶水呢,見派出所李夢陽來,忙站起來:“是李警官來了,請坐。”

李夢陽坐在另一個沙發上,張劍鋒和陸雨林坐在北邊的炕沿上。

“老韓,剛從大棚回來?”李夢陽問。

“是的。又上了兩個新品種,每天都要澆水。”

“效益挺好吧?”

“還可以。總比到外打工強呀。”

“老韓,這幾天你沒離過家吧?”

“我說李警官,你看我這大棚忙的能出去嗎?現在也正是草菇生攻的好時節,我也得抓錢呀/”

“這幾天有人找你沒有?”

“找我,快一年了,什麼人也沒有找過我。”

“老韓,今天我們找你有點事。這兩位是東山刑警的,一會他們要問你些情況,你要實事求是,講給人家,也是配合我們工作。”

“好。你們問什麼隻要我知道的一定說。”

“老韓,我先問你一件事。”張劍鋒說。

“什麼事?”

“聽人說,前年你在一個建築工地挖出寶了,賣了不少錢?”

“胡說。什麼寶?破壇子破罐子,被我們打碎了。還有一個銅鏡,還有一塊玉佩和幾個小物件,一堆大錢兒。對了,侯敬安拿走一個鐵壺。”

“你得到了什麼?”

“幾個玉件,還挖出一個黑色小口壇子,我要了。”

“你這些東西呢?”

“小玉件我也不知道能值多少錢,想留著玩,壇子家用淹雞蛋。可過了半年,侯敬安找我,說找到買主了,但人家要看看貨。我問給賣多少錢?他說人家看完貨才能定,但至少能賣一千兩千的。我想這些東西能賣幾百就行了,沒想到能賣那麼多,便將壇子和兩個玉件交給了他。幾天後,他來我家說賣了三千元。這讓我意想不到。之後,他問我是否和他去打工,我說不行。現在和親屬在一起弄大棚,今後就不出去打工,因大棚的活都幹不過來。他見此就走了。至今也沒有再見到他。”

“你說那次挖到古物的情況。”

“那次是在一個山坡下挖地槽,為了趕進度,我和侯敬安、孫福三人人貪黑挖,大約三米深吧,孫福一腳踩下去,發現下麵是空的,土很鬆。我們挖下去,發現一些舊土,還有些腐朽的木板。侯敬安說,一定是挖到墳墓了。因為在施工挖到古墓或是老墳那是常有的事。這些墳都是無主的,年代都是相當長的,哪個朝代的都有,但在墓中能象這次挖到東西的就這一次。以前莽大勁挖陪葬的壇壇罐罐,還有一些銅錢,銅錢分了,壇罐打碎。踏空之後,我們繼續向下挖,我便挖到一個破壇子,叫我挑出來打碎了。很快又挖到一個黑壇子,侯敬安說,小心,這次挖到什麼也不能弄碎,我正收藏古物。沒人要我要。於是,我們小心翼翼地挖著,扒出這個黑壇了,我看這個壇子小口高裝,便說我要了,回去淹雞蛋。而後,侯敬安和孫富也挖出了東西,有銅盆一樣的東西,侯敬安要了。還從這個蹋陷的墳中挖出一堆骨頭渣和棺材渣,又挖到兩個壇子,弄碎一個,不,原先就碎了。孫富挖到的是鐵壺,還有個銅的東西,上了黑鏽。還有一些銅錢。我還挖出兩個小玉件。”

“這些東西呢?”

“我的叫侯敬發買去了,孫福的不知道。”

“你們挖出這些東西沒有人問?”

“至今也沒有人問。不,那天是半夜,無人知道。我們三人住在一個工棚,還有兩名工友,那兩天沒回來住。我們拿回這些,放進自己的旅包中。隻是我的壇子有點大,叫我塞到床底下了。隨後,這個工地放假,然後,我們三人就各自拿著自己的物品回家了。我和侯敬安坐一趟火車,他叫我別將此事說出去,東西自己先留著,以後他幫我們賣了。我將挖到的壇子和玉件拿回家。半年後,侯敬安到我家,賣了這些物品。那次回家後,因親屬在一起弄大棚種蘑菇,我再也沒有出去打工,這些人也沒有人來找過我。”

“你說以後再也沒有見到侯敬安?”

“是的。”

“他現在幹什麼呢你知道嗎?”

“不知道。”

“他家現在都有什麼人?”

“老婆孩子。”

張劍峰想了想,對李夢陽和陸雨林說:“我們去侯敬安家。”

走出韓德生家,張劍鋒立即給孫少林打了電話,讓他立即回東山,調查孫富的情況,但先不要驚動他本人。

乘坐那輛黑色普桑,李夢陽又將他們帶到侯敬安家,侯敬安的妻子王一靜坐在自家房沿下正端個盆在摘豆角。

“就你一人在家,孩子沒放學吧。”李夢陽問。

“是的。”

“你家侯敬安回來了嗎?”

“沒有。”

“他這些日子往家來電話了嗎?”

“來過。五天前還來過,說工地活忙,這一段沒工夫打電話。我問他什麼時候回家,他說秋收時有可能回來一次。”

“他現在在哪打工?”

“說是在錦州呢,離家太遠,輕易是不能回家。”

“晚上要燉豆角呀?”

“是的,主要是給孩子做菜,我一個人在家時也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