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到你的屋裏,有些事我們和你談談。”
“有什麼可談的,我也不違法。孩子他爸喝酒喝多了,叫你們兩次拘留,多沒麵子呀。”
“那是他應有的處罰。如果下次還酒後鬧事毆打他人,還是照樣。”
李夢陽隨著王一靜走進室內,這是三間平房,中間開門,侯敬安三口人住在東屋,中間是灶房加走廊,西屋閑著,做倉庫呢。在走進屋的時候,張劍峰借機看了西屋,除了一些雜物,地上還有一堆土豆和地瓜,除此,並沒有什麼古物之類的東西。而東屋,北邊是一鋪火炕,南邊的屋地有電視櫃,上有一台彩電,南窗下有一對沙發茶幾。從擺放物看,也沒有古物。
“你男人多長時間沒回家了?”
“五月節時回家呆幾天,然後說去錦州的工地,至今還沒有回來過。”
“他說去錦州和誰去的?”
“自己。”
“他會不會騎摩托車?”張劍峰接過話來問。
“會的。以前在家有個破摩托車,後來賣掉了。去年春季花七千元買輛好摩托車,是本田250吧,他很喜歡這輛車。為買這輛車我和他吵過一架,嫌他買貴了,我們鄰居買輛大陽可能是125吧,才四千多元。春季時,這輛車被他騎走了,說他打工在外用不上,借給朋友了。這輛車一直沒有在家中。”
“他的摩托車是什麼牌子,什麼顏色的?”
“什麼牌子我不清楚,是藍色的。”
“原行他騎的摩托車賣給誰了?”
“這我不知道。去年春天有一天他騎摩托車出去的,幾天後回家說摩托車賣了。他說再添錢買新的。究竟在哪賣的賣給誰了我不知道。不久真的買一輛本田250摩托車。”
“你說他外出打工,和誰走的?”
“這次是自己走的。”
“以前呢?”
“以前和我們村的韓德生,還有東山的孫富。韓德生家養大棚種蘑菇,人家自去年就不出去打工了。孫富也不見與他聯係。”
“他平素都和什麼人接觸?”
“不知道,因他冬天在家,沒見什麼人找過他,到夏天就出外打工了,不著家,我也不知道呀。”
停頓片刻,張劍鋒又問道;“前年他是在豐源一帶打工,聽說他拿家過鐵壺、壇子、小玉件之類的物品?”
“前年,他是快上凍之前回家的,是拿回家幾件東西,可不長時間叫他賣掉了。”
“賣了多少錢?”
“沒賣多少錢。”
“你說具體些?”
“我聽我男人說這一堆東西賣了幾千元,但究竟賣了多少錢我不知道,後來他給我五千元錢,說是賣這些東西賺的。另外,他在工地賺了八千多元錢也交給我了,這些是給孩子上學和我們一年的生活費呀。”
“他將那些東西賣給誰了?”
“這個我真不知道。”
“你知道那些東西哪來的嗎?”
“我男人說是挖地槽挖出來的,這東西也沒主,誰挖就是誰的。”
“他以後又賣過什麼古舊物品?”
“沒有,我知道就那一回。”
“他以後又往家中拿過古物之類的東西嗎?”
“沒有。”
問到這裏,張劍峰想到該問侯敬安的衣著了。於是,他又問道:“你男人走時者帶的什麼衣服?”
王一靜想了想說:“他經常穿的是白襯衫,藍褲子,還有一條灰褲子,還有一件帶道的汗衫,還有一件古銅色的夾克式的外衣,別的沒什麼了。”
“他穿什麼鞋?”
“走時是穿黑色皮鞋,還有一雙皮涼鞋,一雙黃色膠鞋,一雙白色回力鞋,因在工地幹活廢鞋。”
“你丈夫經常抽什麼牌子的煙?”
“哈德門,以前抽力士,後期買不到了,便經常抽這個牌子的。”
這說明楊樹園子古墓現場的“哈德門”牌煙盒和煙頭是侯敬安的遺落的。
想到古墓中的死者,張劍峰認定那個死者就是侯敬安。他和陸雨林,還有李夢陽核計一下,認為還是讓王靜一辨認一下照片嗎,最好有她的親屬在場,這也許對她是個打擊,但也必須走這步了。
“這個組都有你什麼親屬?”王發臣問王一靜。
“我的父母,還有弟弟,還有我大爺家的人。”
“這樣吧,你找來你的兩位親屬,我們要和你們說件事。”
“找他們幹什麼,有事你就說吧。是不是我男人在外又喝酒惹事了,還是他偷了別人的東西?”
“我看你還是找來你的親屬吧,我要向你們大家說。”
王一靜想了想,走出了房子。十幾分鍾後,他弟弟王岩,還有他叔伯姐姐、姐夫和她一同來了。
大家都到齊了,張劍峰拿出死者照片對大家說:“你們先看看這張照片,看這個人你們認識不?”
王一靜和他的親屬們看照片,王一靜的弟弟說話了:“姐,我看這個人怎麼象我姐夫呢?”
王一靜的叔伯姐姐和姐夫看後,也說:“不錯,是敬安。他出事了?”
“你們認準了?”
“是他。”
“我告訴你們,幾天前,東山市楊樹園子有一處古墓被人盜挖,我們在勘查現場時,發現他被人殺死在墓中。可以說,侯敬安參與了盜墓,是被同夥殺死的。我們來的目的,一是將此事告訴你們,二是了解有關情況。也希望你們將知道的有關情況全部說給我們,協助公安機關抓到殺人凶手。另外,明天你們可以去東山市當場辨認死者屍體,如果完全能確定,可以處理侯敬安的屍體,我們會給你們開證明的。”張劍峰說。
聽完此話,王一靜和在場她的親屬全都驚呆了,片刻,王一靜放聲大哭起來:“我的天呀,他怎麼就這樣死了,扔下我和孩子怎麼活呀!”
她叔伯姐也哭了,她弟弟和叔伯姐夫在勸她們。
這期間,張劍峰對王一靜的叔伯姐夫說:“我們先回去了,如果你們發現什麼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說著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寫上自己的手機號交給了他。
“他一直在外打工呀,怎麼去盜墓呀。”他的叔伯姐夫說。
“是呀,他怎麼幹起這事來了。”王一靜的弟弟王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