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文(2 / 3)

嗯?聽到這句話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他們循聲往同一個方向望去——那是小巷盡頭的水冬瓜樹,樹頂上這時正矗立著一位戴著純白色麵具的男子,男子整個身體都隱藏在白色的帶帽鬥篷下,給人一種強者的感覺。

看到白衣人,少女的眼睛都直了,不過那眼神卻不像是難民仰望偉大的救世主,倒像是路人甲捧著爆米花觀看早孕少女跳樓。

我靠,這神仙誰啊?爬那麼高?不怕摔死麼?她默默地在心裏說。不爭氣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上帝終究還是沒有放棄她的。

什麼人居然敢壞老子的好事兒?看到眼前這一幕,派哥不禁氣急敗壞地罵道,“你他媽誰啊?怎麼,故事聽多了,想學別人英雄救美?”

而他旁邊的青年仿佛心跳漏了一拍,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表情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立馬回身,一把就拉住了旁邊口遮無攔的派哥,然後在他耳邊小聲地說道,“等等派哥,這人……好像是最近風頭很盛的遊俠——井茶,我們可招惹不起啊……”

什麼?井茶!不會這麼衰吧……派哥聽後眉頭一挑,重新仔細打量了一下站在樹頂上踩著綠葉的白衣人,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

白禦桐靜靜的等待著青年們的答複,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看到派哥逐漸難看的表情,斜眼青年也害怕了起來,“要不……我去問問?”

在這座城市裏沒人能惹得起井茶,因為他是大名鼎鼎的支配者,像那等高貴的強者就應該去享受國家的供養,而不是在這座小城裏替窮人打抱不平。

派哥打心底裏希望這個人是在冒充井茶,於是他抱著僥幸的心理,嘴上焦急地說,“快!快問問,你快去問問!”

“是!”斜眼青年回過身來,眼珠一轉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這位朋友可否先報上名來?”

一陣清風掠過樹頂,吹動了白禦桐的鬥篷,讓他顯得很瀟灑,帶給人一種高手在風疾鳥快的懸崖邊飲茶的高雅意境。

他淡淡地說道,“井茶。”

真的是……井茶?斜眼和派哥對視了一眼,他清楚的看見了派哥眼神裏的恐懼,他知道他在害怕什麼——傳說遊俠井茶專門懲奸除惡,救困濟苦,弘德揚善,尤其看不慣欺負女人的混蛋……而他們這夥人就是專門欺負女人的混蛋。

如果眼前這個人真的是井茶,那麼想來他們是要哽屁於此了。

“你、你有什麼方法證明你不是冒充的?”斜眼垂死掙紮道。

“對對對!你有什麼方法證明?”派哥心虛地附和道。

看到他們死心不改的樣子,白禦桐伸出手按在了純色的麵具上,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討厭這副嘴臉啊……

“那麼,站穩了喲,不然可是很容易就掉下來的……”他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站穩?這是什麼意思?

當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隻見光芒一閃,樹頂上的白禦桐就消失不見了,替代他的是一名表情呆滯的藍發青年——那不就是剛才還咄咄逼人的派哥嗎?

派哥一出現在樹頂,就失去了重心往下墜落,像是為了支持牛頓的萬有引力學說。

他沒有反應過來,隻來得及罵出“誒我靠”就咬緊牙關準備承受高空掉落所產生的衝擊。

派哥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隻覺得自己腳下一空,然後就一個勁兒地往下掉,不斷的有樹丫子拍在自己的臉上,劃出了不少的口子。

幾秒鍾後,派哥像隻癩蛤蟆一樣掉在了地上,他覺得自己的胸膛裏好像被淋了硫酸,火辣辣的疼,他想自己的肺片大概是裂開了。

幾個青年看到這一幕立馬跑了過去。

斜眼扶起了那隻癩蛤蟆,“派、派哥,你沒事吧?”

癩蛤蟆睜開兩隻充血的眼珠,然後看到了不遠處正在看戲的白禦桐,驚慌失措地叫了起來,“他、他是井茶!他是井茶!好兄弟,快帶我跑!好兄弟快帶我跑!我還不想死,我這麼年輕,還有好多女人等著我呢……”

斜眼為難地看著他,“派、派哥,那可是白牙,我們怎麼可能跑得了啊……隻能祈求他放我們一跳生路了……”

白禦桐剛剛隻是用了移花接木,和那個派哥交換了一下位置而已,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看來“井茶”這個稱號是越來越響亮了。

幾個青年麵麵相覷,接著一起看向了白禦桐,同時跪倒在地,然後求饒道,“英雄放過我們吧!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禦桐懶得理這些人,隨便抬了抬手,“限你們十秒鍾之內滾出我的視線,十,九,八……”

青年們見狀喜出望外,立馬抬著癩蛤蟆一樣的派哥就溜出了巷子。

少女見白衣人隨隨便便就放跑了這些作惡多端的流氓,不禁來氣,她氣哄哄地走到了他的麵前。

白禦桐以為她是來道謝的,於是客氣地說道,“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這妹仔扯住了自己的衣領,臉上的表情像是“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小女子願以身相許”。

“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啊!以身相許的話我是不接受的喲,幹我們這行最重要的守住本心……”

少女翻了個白眼,“我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作多情?我想說的是你為什麼要放走那些混蛋?你不知道剛剛他們是怎麼羞辱我的,至少要打一頓再說啊!你不是懲惡揚善的國民好遊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