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太湖隨口問道:“徐兄的那兄弟,可姓典了?”
徐虎神情震驚,愣愣出神。
韓太湖說道:“老實說,這一路來羅浮前,我就碰到典老哥,拳法凶了,戟法更猛,你要找老哥,去大唐就好。”
徐虎丟了酒葫蘆,神情說變就變,直接舉刀往韓太湖腦袋砍下,一臉猙獰:“怎麼的,你們這些人還要把個已死之人拉出來,算計活人,騙我到大唐去?“
那一刀劈下,天地色變。
別說宮闕,就算外邊的雨幕,也有了兩邊,中間沒雨。
連地上,都有了不知多遠的痕跡,還很深。
唯獨韓太湖無事,神情淡然:“我騙你做什麼,要沒碰到見了,哪會有這些話,典老哥在教我拳法,就要我掌握好力道,畢竟多用些力總是浪費。”
徐虎信了幾分,典佑出拳,向來如此,不願多費些力,免得無力可出,就該後悔了。
這一點和自己的刀法很像。
出刀絕妙,能不多用些力的地方,絕對不用力。
徐虎還是不信,畢竟尋常武夫,講究拳罡,拳意了,哪有了力道可言,自然拳罡盛,拳意深才好。
又不是破碎境的武夫,自身有了小天地,才講究力道,破碎別人小天地。
徐虎收了刀,說道:“朝我打一拳。”
韓太湖想不明白,還是遞出了一拳,力道不低了,直接打的徐虎,砸碎了地麵。
這位深陷地麵的徐虎,也算靈活,直接彈起,笑道:“信你了,劉兄,那我就不多叨擾,你要在這個府邸求機緣,千萬別走那白玉塔,那的東西雖好,但絕不是你們能登頂,白玉塔的主人,不喜歡有人在那山上禦空而行,隻能靠走路,走了個一天,都不一定能到,何況,這個宮闕,不是沒有人,確切的說,是看門狗,那些凶獸,都是那人放出的,你們走那,別人不一定喜歡,還會害了你們,你們要走就走南邊的那座石橋,下麵的有些東西還算湊合,還有你,就不該如此膽小,妖族可怕,但人心鬼蜮才危險,要真的想殺你們,還要這些廢話做啥?”
周銀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覺得這個出刀不留情的小胖子,也沒那麼可怕。
徐虎拱手笑道:“劉兄,要有機會,我們三兄弟一起喝酒,美美的吃一頓,東西你來做,兄弟我就不獻醜了,不過兄弟和你說好,下次見麵,兄弟我就宰了那隻鯤,你可別讓我失望了。”
韓太湖也抱了拳,說道:“別讓我喝太多酒,其他都好說。”
這個胖子笑了笑,說了些告別的言語,就直接跳起,不見了蹤影。
下次見麵,當然要死勁勸酒咯,難得碰到個酒量沒自己好的。
韓太湖神情苦澀,在碰麵之前,就該好好鍛煉酒量才對,免得丟人,那就不好。
韓太湖轉了頭,笑道:“師姐,接下來我們往南邊走?”
周銀神情怔怔,剛才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回了神,才覺得有些震撼。
作為了妖族聖人之下的幾人,別說是她的師父了,就算是別的峰師祖聯袂出手,又能如何?
畢竟登天境三十六天,就立了大多修士之上,寥寥幾人之下。
這個胖子,竟然說要殺鯤鵬了?不知是逞口舌之快,還是真有些修為。
周銀寧願信了前者,畢竟真的能殺,那就太過恐怖。
何況這樣一個恐怖修為的妖族,還和了師弟劉順,稱兄道弟,這就有些天荒夜談了啊。
這個姑娘,心思聰明了,想了些事情,神情警惕道:“你到底是誰?”
韓太湖摸了摸後腦勺,神情茫然:“師姐,你在想啥啊,師弟我劉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