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太湖提了劍,就算沒有揮劍,也有了遠古劍氣,絲絲縷縷,護在了韓太湖身邊,連那些山水之氣,都被這劍牽引,化為了極其磅礴的劍氣。
即便此刻沒有出劍,也讓了姬文如臨大敵,要不認真,絕對要死的那種。
清兒姑娘內心有些茫然,不明白公子為何如此,可知道這個公子,不是自己的敵人後,便覺得心安了些。
不是自己那個窩囊廢的丈夫所能相比。
唉。
柳家的那個公子,喜歡自己是喜歡自己緊了,但碰了事情就慫,好比這次柳家有了來敵,那個二公子便躲在洞內,不敢現身,徒增了一些笑話。
要不這次的些事情,還能讓自己這個婦道人家,拋頭露麵了?
韓太湖提劍的理由也簡單了。
太行山的兩個夫婦,是當年韓太湖離家走時碰到的那兩人,沒有了他們,韓太湖早都凍死在了風雪夜內,還能談別的事情?
韓太湖內心也有打算,要這次走了羅浮,修複體魄,便去一趟太行山,看望兩位老人家,老爺爺喜歡喝酒,韓太湖會買些好酒,別說仙人釀,就是一口一枚白玉錢的神人露看到也會買,還有老婆婆喜歡拉家常,韓太湖也會把這些年的見聞瑣事,挑揀一些,和老婆婆說上一說了。
但如今,還沒有走那太行山,就知道兩人有這個劫難,韓太湖神情陰沉,好在不幸中的萬幸是兩人都沒事,有柳家老太爺護著。
不過從陳清兒的麵容來看,就知道了情況不太好,堅持不了多久。
陳清兒做了這個事情,是為了柳家,柳家有了這個劫難,是護了那兩個夫婦的原因。
所以陳清兒就算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毀了這個山根水脈,弄死這些人,韓太湖也依然提劍。
因為山根水脈,還有這些無辜的性命,和他有個屁的關係。
陳思齊說了韓太湖不適合儒家,也不適合法家,就是這個原因。
韓太湖的內心,有了兩把尺,一把對自己,一把對身邊的人。
要有人和韓太湖起了衝突,對錯是非,分了清清楚楚,該賠償的賠償,該道歉的就道歉,絕對不含糊,真心實意。
要有人和韓太湖至親之人有了衝突,誰管是非對錯了?先挨老子一拳一劍再說,完全的幫親不幫理啊。
韓太湖提劍,雙手抱拳:“前輩,清兒姑娘和我有了些關係,就勞請前輩放了清兒姑娘。”
姬文站在那金烏,捏了個法訣,一邊封應九蛇口一個腦袋,一邊嗤笑道:“你誰啊,你知不知道,法不容情,既然做了這個事情,那也要付了該有的代價才對。”
韓太湖笑了笑,還沒有言語。
沒了膽氣的王喉,不知哪來的依仗,躬身抱拳:“請前輩不能放過這些妖怪,否則我們難安,世間百姓也難安。”
王喉是恨極了這些妖怪,可惜了不能親手殺之。
姬文沒說話,她怎麼做這個事情,還不用別人來教了。
吳起捂著頭,不忍看去,見過蠢的,沒有見過那麼蠢的,神仙打架,就該躲得遠遠的才對,你插一句嘴,是嫌了命夠長?
韓太湖有些陰沉,天下百姓難安,你們難安,這跟了他有何關係了。
韓太湖雖然知道有些東西,不該涉及了某些無辜之人,可他做不到,韓太湖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善類,心中憋了口惡氣,如何能一個善字可言。
韓太湖抬手便有了劍氣,直接洞穿王喉體魄,攪爛王喉的生機。
這個隨意殺死王喉的少年,抬了腦袋,神情猙獰:“你們誰想死的,盡管說話。”
那些人悲痛欲絕,但誰敢多言了?
腦袋靈光的絕不是王喉那個驢子腦能比。
但那王喉臨死都不明白一件事情,就是這個要殺妖除魔的女子,為何不幫著他們。
死不瞑目。
姬文約莫知道了王喉的些想法,是不是覺得,自己既然做那斬妖除魔之事,就該做那救苦救難的菩薩,事事幫忙。
吳起笑得肚子疼,最後捂住了肚子,看了某一處陰魂笑道:“我們是儒家和法家,真的不是救苦救難的佛陀菩薩,怎麼幫你?救人一命有那七級浮屠,但我們要浮屠做什麼?”
那一縷陰魂神情不甘。
最後消散了幹幹淨淨。
姬文笑道:“韓太湖,你殺了人,殺人可要償命才對。”
韓太湖輕輕抬了抬手中的劍,說了隨便,有些東西,不是不講道理,是完全沒了道理可言。
愚蠢的人該不該死不知,可惹了自己至親之人,那就真的該死。
吳起頭疼了,這氣氛不對啊。
似乎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要真如此,吳起也隻能幫著女子了,這就很違背本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