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和韓太湖說這些事,不是想了起衝突,有了因果,事後怕韓太湖知道,那在登天境,始終是個不小的心坎。
畢竟那兩個救了韓太湖一命的夫婦,在韓太湖心境,是何等之重。
吳起看了陳清兒,這個儒家弟子,沒有仗了境界壓人,而真誠以待:“姑娘,你再不說話,這事情就難辦了。”
陳清兒抬了腦袋,神情狐疑。
吳起心聲笑道:“講句實在話,我們一旦動了手,不管誰輸誰贏,對你沒有好處,我們贏了,不會幫著你們對付那些宗門,要韓太湖贏了,那未必不會受傷,養傷要時間,就算不養傷了,去你柳家,敢說了能安然無恙,韓太湖有了這個靈寶,背後的勢力還真不差,萬一真的有了差錯,某些人不一定敢動我們,但對付你們柳家,別說太簡單,翻手間,便能飛灰湮滅,你還是乖乖道歉,和姬文回去受罰,這妮子刀子嘴,豆腐心,你隻要認錯了,這妮子想盡辦法,都會讓你不死,至於柳家那,韓公子忙,我替他走一趟。”
陳清兒多機靈的一個姑娘,知道了吳起既然說了這些言語,也就沒騙自己的必要。
陳清兒施了個萬福禮,低了腦袋,躬身道:“前輩,韓公子,這些事情是我錯了,我願意回去受罰,請兩位別為了這事情動手。”
吳起笑了笑,多聰明的個姑娘。
姬文愣了愣,沒好氣瞪了吳起一眼,要這個姑娘不認錯,或者道歉不心誠,那姬文打殺還隨意了,不會留情,但姑娘既然道了歉,還這般誠心,那就不好動手了。
不知為何,姬文就是如此矛盾。
但也就是這般,姬文才能做了那法家之人,深得了那位老祖的青睞。
法家立法,不是罰人,而要守那規矩才對,知錯能改,才是善莫大焉。
陳清兒雖然道歉沒有主動,但到底知錯了,這個事情是騙不了人,特別是有了洞察天地的姬文。
姬文歎了口氣,沒想動手,卻也不能那麼算了:“你和我回去受罰,至於你……。”
韓太湖笑道:“要不然相安無事,何況也是那人錯了在先。”
姬文捂著頭,頭疼,難怪了先生說過,就算法家修士立了法,也難處理世俗的混賬事情。
可真的要追究誰對誰錯,又有些深究,姬文一想到這,便不想追究了:“你給我閉嘴好了。”
韓太湖乖乖閉了嘴。
吳起偷偷翹了拇指,直誇韓太湖上道。
陳清兒偷偷看了吳起。
吳起笑了笑道:“答應了你的事情,你盡管放心就是。”
陳清兒和吳起行了儒家禮。
吳起坦然受之。
吳起轉了頭,說道:“韓公子,我們是好久沒見了。”
韓太湖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吳先生。”
吳起還是側身避讓,不敢受韓太湖這一禮,這要折壽的。
姬文才看到了韓太湖腰間的折扇,突然覺得自己有錯了,還是大錯,姬文實在後悔的很,大逆不道了啊。
要是師父知道了,挨罵肯定免不了了,要在打一頓,就是皮肉之苦。
姬文想了這,便一臉沮喪。
因為挨不住疼。
吳起轉了頭,笑道:“不知者無罪,不知者有何罪了。
姬文想了想,也對,笑容燦爛。
這個姑娘也知道吳起想要做什麼,便告辭了,帶著清兒姑娘直接離開。
吳起笑了笑,對韓太湖說道:“柳家的事情,你就別參合了,我會幫你去做。”
韓太湖搖了搖頭,很久沒見兩老了,不知情況如何,要受了傷,可就不好了,有些事情,總不能那麼算了,韓太湖就怕這個讀書人做那和事佬。
吳起說道:“韓太湖,我不做那和事佬,傷了柳家的人,我不敢說,但傷了救你一命的兩人,誰傷了,便要誰的命,屍骨無存,魂魄也無存,這就是我給你的承諾,但有些事情,你要明白,你時間不多,有些人對你不是很有耐心了,等葉老前輩問劍玉京金闕,贏了還好,但很難,輸了,那你就倒黴了,有些人看不得你壯大,所以事情輕重,你要懂得,別讓我師伯走了失望。”
韓太湖略微有了深思,說道:“幫我和兩個老人家問好,還有要殺兩老的那些人,你就別動了,告訴我那些人的宗門,名字就行。”
吳起愣了愣,不是很明白。
韓太湖不說,有些事情,說了隻能讓人憎惡了幾分,換不了好感,還不如不講。
吳起也沒問,隻是抬了腦袋,神情欠揍,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看個屁啊,心情不爽,有本事下來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