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少年再提劍(1 / 2)

韓太湖的言語,就是簡簡單單的敘舊了,也沒有想怎麼為難清兒姑娘。

但就算這樣,陳清兒還做不到淡然,戰戰兢兢,畢竟身前的少年,始終都是那個連她們老祖宗都討不到好處的劍仙。

柳複生對這個少年,沒了那走在玉龍雪山的豪氣模樣,誠惶誠恐,生怕這個年少的劍仙,誤以為了玉龍雪山有些算計,便有了這些言語:“韓公子,你走在玉龍雪山的路上,是小姐心善,還真沒有想怎麼你。”

韓太湖哦了一聲,笑道:“原來是這樣啊,可這些人算怎麼回事?”

柳複生低了頭,把一些事都扛在自己身上:“這些都是老奴一個人的事情,和小姐無關。”

韓太湖笑了笑。

覺得這些和他無關,承了些恩情,有些事情就該睜一眼閉一眼,何況韓太湖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事事都要管了,豈不是辛苦了自己。

再說了,這些人就算他不收拾了,還有人收拾,比如那位頭頂皓月的讀書人,脾氣不好,腳下烈日的女子。

陳清兒急了,怕這個劍仙直接砍死柳管家,說句實在話,這些事情,是陳清兒做的,卻有些無奈,沒得辦法:“公子別怪柳叔,是我要柳叔這麼做得。”

韓太湖笑道:“姑娘別說,和我沒得關係。”

韓太湖懶得聽這些事情,沒得興趣,畢竟事情夠多了,麻煩的很。

陳清兒沒了言語,事情可憐歸可憐,到底害人性命。

但陳清兒覺得,就算說了,這個少年也會覺得關他屁事啊。

要這個少年心煩了,指不定就一劍劈下來,那個時候找誰說道理去?

韓太湖走入了塔內,拍了喪衣小童腦袋,笑道:“這下膽子就大了,竟然不怕儒家的浩然氣?舍得了命,但也好在有你,要不酒兒姑娘真讓那人帶走,怕我也要亂了心神。”

但委實怕極的喪衣小童,直接騎在韓太湖的腦門,抱著韓太湖哭泣道:“媽耶,姓韓的,你知不知道,老子都要嚇死了。”

韓太湖難得沒有推開小童,說道:“怕啥,這不就做的很好了,有些事情多做做,習慣便自然。”

喪衣小童又是一句媽耶:“不要來了,不要來了,要在有幾次,老子會真的沒命了。”

韓太湖沒有了言語,喪衣小童算不錯的,怕歸怕,可有些事情還是會做,這樣就足夠了。

有些人怕也怕,事情做不做,韓太湖無所謂,和喪衣小童這般,那就更好,可有些人不怕了,還要落井下石,那就糟心的很。

韓太湖看了姑娘,見了無礙,便放了下心,沒有言語。

這些天冷落了小姑娘,不知姑娘內心好受不好受,也沒得辦法。

但韓太湖不知的是。

小姑娘轉了頭,輕輕抹了眼淚。

公子就算冷漠了,還是關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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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蛇口停了腳步,有些感慨,這近萬年來,修劍是活在狗身上,但三教某些天才修士,卻如了雨後春筍,不斷冒出。

不說身前的男子和女子,口含憲天,言出法隨,修為很高,隻言片語,便有了法身,皓月做了那金蟾,大日做了金烏。

就說曾經的九蛇口還要冒了出頭,揚眉吐氣,但有個修士,隨便一踩,就鎮壓了九蛇口數百年,隻能趴在地上。

說到底,是道家的道法高,佛家的佛法遠,就算是訂立規矩的儒家,規矩也無限接近了大道的緣故,前人種樹,後人也沾了福氣,這些人的修為,道行,因前人而高。

但有了數萬年修為的九蛇口,盡管知道不能敵兩人,也沒有直接認輸,更有了凶性,拚了性命,也要兩人受了那重傷才對。

九蛇口恢複了真身,破天荒鑽了第五個的腦袋,剩下的四個腦袋,也不管山水靈氣亂不亂了,涉取了山水地界的靈脈和氣運。

那個頭頂皓月的讀書人,就是吳起無疑了,還是那般嬉皮笑臉的模樣:“小姬文,你說說這算不算死前最後的瘋狂了?”

名為姬文的女子,皺了眉頭,說了些言語,顯然答非所問:“有如此大妖在這地界,看來是你們儒家的巡守之人,玩忽職守,事後我會稟明先生的。”

吳起沒有求情,可憐起了那個倒黴鬼,雖說這個大妖道行高深,懂得隱匿了,要不現身,就算他們這等境界,也不能知道,說來也冤枉了,可誰讓你沒看到的,眼瞎怪誰,何況身前的這個女子的先生,也就是法家老祖的學生,對了某些事情,向來不講人情,公正分明,是幫理不幫親。

吳起隻能歎了口氣:“小姬文說得對。”

姬文眉頭微蹙,顯然不喜歡讀書人這些言語。

但無可奈何了,說了不聽,就算聽了也不改,有何用,還不能打,因為不要臉皮的讀書人會直接說一句,小姬文我犯了哪條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