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他又低低笑起來,“生理現象了。”
操。
他絕對是故意的。邊野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也很清楚如何發揮自己的優勢和魅力,他掐著那個點,知道怎樣最能令人臉紅心跳。我剛睡醒,大腦還暈乎著,撩開他的手和被子,打算就這麼背對他起身,也不至於讓他發現我也晨勃。最主要的是,趕緊離開那片熾熱的胸膛,溫度都快要灼燒我,更別要下麵那**要消退。
誰知我剛起了一般的身,就被邊野從身後長臂一攬直接給扣回床上,他迅速地翻了個個個兒,自上而下地覆住我的身體。除了昨晚後來船上的那條內褲,他幾乎全身赤裸,身體線條飽滿緊實,動作之間牽出的每一寸弧度都令人聯想到矯健的獸類。這樣蟄伏而沉默的力量感令我瞬間呼吸緊促,不自覺就放軟身體,潛意識中想要對這種力度的美感而臣服。
邊野笑著看我的反應:“不是我一個人難受啊。”
我知道他什麼,頓時有點臉紅:“起來了,我好渴。還有你昨晚衣服扔了一地板,趕緊收拾一下。”
邊野“唔”了一聲緩緩側身,躺在我身邊支撐著身體,若有所思地打量我。我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昨晚上他發酒瘋的種種,或許不記得……反正是我的話,不記得也會裝作不記得了吧。
結果他:“月月,你昨晚摸我屁股,還親我?”
“……”
這他媽讓我到哪兒理去?
好在邊野還是知收斂,我打算出去弄點吃的,發現他冰箱裏的東西還挺多,鍋碗瓢盆一應俱全,醬料更是不能再齊全。想起我剛開始四人合租時,邊野接風洗塵時給我們做了一大桌豐盛的菜,還特別好吃……看來他平時不但自己做飯,還顛得一手好勺。我淘米,煮粥,煎雞蛋順便弄了兩個菜,等回房間叫他時,發現邊野竟然又睡了過去。
我好笑,過去想叫醒他,觸摸到皮膚才發現溫度有點高。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早上覺得他的氣息熾熱和身體的熱度高,或許不單單是氣氛的曖昧和自己有點動蕩,也可能是邊野他真的身體溫度有點高。
他發燒了。
邊野半睡不醒,我不好擅自翻他家裏給他找藥,我隻好下樓去給他買藥。我身上沒有錢包,錢都在手機裏,但是手機又被邊野昨晚給拿走了。迫不得已我隻好去翻他扔的亂七八糟的衣服,順便給他拾起來。
總算找到手機,開了機,裏麵幾乎刷屏的微信消息,全部是王釗的。我登時有點兒晃神。隱約記得昨晚邊野把他拉了黑名單,怪不得沒有電話和短信,全部都是微信。我打開界麵,裏邊全是一連串,六十多秒那種語音消息。我一看就完全不想聽。
我告訴自己,不管他現在什麼,都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就算要聽,也不至於選在現在,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幫邊野買藥。
就這樣,我關掉手機,簡單洗漱後穿衣下樓,在附近的藥店和商場來回跑了幾趟,分別選了幾種不同的藥,還有醒酒的湯藥。摸不清他到底是什麼症狀,所以隻好多買幾種。
等我提著藥回去時候,已經過了差不多快一個時,我有點擔心邊野是不是已經醒了?他醒來了如果沒看到我,是不是以為我走了?
應該也不至於,那他會給我打電話的,我想。
我亂七八糟地想著一些有關於邊野的事,自己都沒察覺到嘴角竟有些上揚。等電梯門到了對應樓層,打開的時候,我嘴角卻再也翹不起來了。
我看到雙眼通紅,臉色極差的王釗,站在邊野的房屋門口,一聲不吭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