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3)

再想想這麼來,其實當初跟我們合租時候,邊野就可以選擇,住在這裏,住在那裏,和住在辦公室。莫名讓我想起狡兔三窟這個成語。

半時的路程,邊野的酒勁兒已經消退許多了,也能自己走路了,隻是揉著太陽穴十分頭疼的樣子,一直皺著眉也不太話。我猜想他是難受,就到廚房給他去煮水,他自己就一聲不吭到浴室裏洗澡去了。結果我在外麵左右等不到人,推開浴室門一看,這廝躺倒浴缸裏睡著了,還睡得挺舒服。

“邊野。”我喊他。

沒動靜。

“老大!”還是沒動靜。

然後我鬼使神差的,想到辦公室裏一個姑娘喊他的稱呼。

“邊邊啊。”我伸手支在門框上,有點戲謔地喊。

“噯。”邊野躺在浴缸裏,跟他媽喪屍詐屍了一樣,噌一下就睜開了眼,望著花板特別申請地喊,“月月!”

贏了。我根本不可能贏過邊野。

不過在我的催促下,他還是很不情願地飛快衝了個澡,圍著浴巾光著膀子就出來了,根本沒眼看。我給他煮了點熱水,他接過去咕咚咕咚喝完,拉著我到臥室去,讓我一起睡。

雖然著話時候邊野坦誠正經得像一個正人君子,但我還是非常別扭,我不了吧,你趕緊睡下我就走了先。

邊野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就自己先鑽到被窩裏去了。

我呼了一口氣,打算轉身離開。

邊野就在後邊幽幽地:“你不要忘了,你的手機還在我這。”

他沒忘好嗎,根本沒有忘記!他清醒且有策略得很!我忘了他都沒忘!

“明早上再給你。”他拍了拍他大床的另外半邊,“你過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我狐疑地看著他,非常警覺地靠近。隻因為他現在的語氣完全就是“你過來,我給你看個大寶貝”。

但我還是磨磨蹭蹭地過去了。而且心跳特別快。我覺得自己簡直像個做作的傻逼。

“你躺下來,躺下。”等我走到床邊,他又拉扯著我躺倒了床上。他床尾對著一整麵落地窗,能看到半空中浮著的星星和月亮。

整個城市在腳下熠熠生輝,沒了白日裏鋒利的感覺,有種特別溫柔軟和的調子。

邊野躺在我身邊轉過頭,望住我,他眼裏映照著微弱的夜光,一明一滅一尺間。

“你看,今晚的月亮好美。”他。

邊野這話時,卻沒有看外麵的月亮,而是定定地看著我。

我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他扣住我的後腦勺,拉近吻住了我。他唇縫間還有熾熱的酒氣,意外得非常令人迷醉。

第二清晨不到八點我就醒了。外邊的光隱隱約約透進來,打亮寬敞而舒適的臥房。邊野還在睡,一隻胳膊搭在我身上,有誘人的肌肉線條和筋脈,即使鬆弛著也令人感到一種無聲的力量感。

他從身後半抱住我,昨洗完澡也沒有換睡衣,赤裸的胸膛貼住我的後背,隻隔著薄薄一層我的襯衫。大清早的……我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兄弟,果不其然,晨勃了。

我閉著眼默念金剛經,隻想趕緊讓它自己消下去,不然邊野起來也太他媽尷尬了。結果我剛動了動胳膊,身後人的氣息就纏了上來,呼吸打在我耳邊頸間,剛睡起來的聲音慵懶而喑啞:“月月?”

我渾身一僵,期盼他趕緊睡過去,結果邊野還真醒了個透:“醒多久了,怎麼不叫我?現在幾點……頭好痛。”

“你昨晚宿醉啊,不頭疼有鬼。”我看了眼床頭的鬧鍾,“八點整,起來給你熬點粥吃,還有哪兒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