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番外二十三、不點
邱逸才深諳我玩的這手小把戲,點頭道:“嗯,是得走一個。”說完他親手給芸芸兌了一杯紅酒雪碧。他發現我遞給他的那瓶紅酒是被開過的,不動聲色地走到我身邊,“這酒,你加過東西?”
“哪兒的話,這瓶酒是前陣子嚴總去我家開的。這可是我從開酒莊的朋友那裏搞來的高檔貨,三十年份的。”不是我瞎噴,我們普通人喝酒根本品不出好壞,隻有那些常喝酒的行家才能道出個一二三來。
邱逸才聞言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晃動酒杯,他見加了珍珠粉的酒能掛壁,就小嚐了一口,“酸中帶甜,好酒啊。沈兄你真是太夠意思了。”
是啊是啊,八十一瓶酒,一百五一盒藥。你想喝多少,我都管夠,哈哈。
芸芸趁我們不注意就去了趟洗手間,把酒全給倒了。邱逸才和韓雲塵等人則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幹沒了兩瓶酒之後,春眠膠囊的催睡性和紅酒雪碧的易醉性同時發揮了作用,邱逸才和一個妹子相擁睡著了。韓雲塵也沒好到哪裏去,在親吻妹子的時候,竟打起了鼾。
“芸芸,你到廳裏等我一下,我布置好了就出來叫你。”
芸芸“嗯”了一聲就自覺出了臥室。嘿嘿,邱導、韓經理,對不住哈,為了讓芸芸笑出聲來,隻好委屈你倆了。我找來一支馬克筆,在邱導臉上寫下一個大大的“攻”字,又在韓雲塵的肥臉上留下一個“防”字。呃,好像哪裏不對勁,正確的應該是受吧?不管了,寫都寫好了。
然後嘛,我把兩人的全身上下的衣服給扒了個精光。韓雲塵那差不多三百斤的肉體啊,我差點把腰杆子都給弄折了,這才把他給搬到床上。給邱逸才擺了個溫柔可人的姿勢塞進韓雲塵的懷裏。調整好細節,我覺著好像還不夠十成的把握逗笑芸芸。靈機一動,我又把一個妹子的文胸脫下,給邱逸才戴了上去。妹子,對不起啊,我是閉著眼睛脫的,別見怪。大功告成,我轉身就到廳裏去找芸芸。
“手機借我下。”我拿著芸芸的手機走在了前麵,眼瞧著她慢吞吞的樣子。於是,催促道:“老婆大人走快點唄,我們還要拍照留念呢。”
芸芸瞪了我一眼,“別亂叫,誰是你老婆啊。天野愛才是吧。”
我懶得分辨,推開房門,展示我親手雕琢的藝術品。芸芸一看到床上纏綿在一起的倆大老爺們,“噗嗤”一聲,就笑了。
“笑了啊。今晚跟我回家!”
芸芸像是故意輸給我的一般,“到時候你那日本小情人被我氣走了,可別怪我。”
聽了她的話,我暗自冷笑道:就你這個看幾篇言情小說都會哭成淚人的小樣兒,別說能把天野氣走了,看到天野之後,隻怕連句完整的氣話都說不出口。不過這些都是私事,我還得把公事解決了才行。我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把邱逸才、韓雲塵倆貨的春光外泄一絲不落的拍了下來。完事還順走了邱逸才的護照和韓雲塵的身份證。
芸芸像是預見到了她把天野氣走的那一幕,在車上樂得直哼哼。我看不下去了,說道:“想什麼呢,那麼開心。”
“你最好還是和天野打聲招呼吧,不然一會真的被氣走了,你後悔都來不及了喲,嗬嗬嗬嗬。”最後的笑聲把芸芸的傲嬌女王範兒彰顯得愈發尊貴。
“要是你沒能氣走天野呢,不如我們再打一個賭吧?”
芸芸揮起小手就往我腦袋了砸了一拳,很恨道:“都把我騙回家了,還想接著騙我什麼,伺候你睡覺嗎?”
我一聽,正中下懷啊,“好啊,就賭這個。要是你沒能把天野氣走,今晚你侍寢。”
“不幹、不幹、不幹!”芸芸小拳頭砸得更起勁了。
請叫我預言帝!芸芸見到天野後,一句氣話都沒能說出口,反而被天野的故事感動得直抹眼淚。“要是沈思敢欺負你,我就幫你一起揍他!”這是什麼情況,你們結成姐妹聯盟了?
天野微笑不語,她握著芸芸的手,交到我手上,還朝我眨了眨眼睛。
“芸芸,你就回來吧。”我從抽屜裏找出兩年前買的鑽戒,直接就給芸芸套了上去。
芸芸不知道我為她買過鑽戒,問道:“這是什麼?”
“我兩年前買的,原本想著你一回國就跟你表白的,嘿嘿...”我說不來什麼情話,隻得燦笑著撓頭。
“兩年前,你就已經打算跟我表白了?”
我重重一點頭,答道:“嗯呐,可你幾天之後打來電話跟我說你要和別人結婚了。我一生氣,就把戒指埋到陽台鐵樹的下麵。後來你回來了,我刨出來想跟你求婚的,沒想到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芸芸使勁吸了一下鼻子,傲嬌道:“你這是在怪我咯?”
“我哪敢呀。”
“你是不敢,而不是不會?”
喲西,芸芸有心情和我開玩笑了,今晚八成可以大被同眠了吧!
芸芸和我打鬧了一陣,就自行去洗澡了。天野笑吟吟地爬上床,“親愛的,今晚我和姐姐一起伺候你,好不好?”
我看著天野那嬌豔欲滴的粉唇,頓時色心大起,“你先上個前菜唄。”
天野不肯,執拗地說道:“今天我隻能是配角,主角是姐姐。”然後天野就跑到衛生間門口候著去了。
我從兜裏拿出芸芸的手機,撥通了嚴總的號碼,“嚴總,今天韓雲塵和邱逸才被我戲弄了一把。”由於我太興奮了,還沒弄清電話那頭是誰,就先嚷嚷開了。
嚴肅表示很無奈,提醒道:“哥,是我,我爸不在。”
“擦,怎麼是你。嚴總人呢?”
“剛才吃完晚飯,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這個手機落家裏了。要不你打他另外個手機唄。”
“行,那你接著造孩子去吧。”每次給他們父子倆打電話,邊上總是有妹子的鼻息聲,太淫靡了點吧!
接著我又撥了嚴總的另外一個號碼,“喂,嚴總麼?”
嚴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亢奮,“你這個臭小子,把邱逸才折騰的夠嗆啊。”
我去,敢情打電話給嚴總的人就是邱逸才啊,“他都跟你說了?”
“說了,他說你趁他們喝醉之後,在他們臉上亂塗亂畫。”
我咧嘴笑道:“嘿嘿,他把重點給漏了啊。他這個沒跟你說吧—我還把一個他看中的妹子拐跑了。”
嚴總應該是剛從邱逸才住的酒店出來,周圍沒什麼人,笑得格外大聲,“哈哈哈哈,這個他怎麼可能跟我說。話說回來,你小子也太損了。不過我先跟你說清楚啊,那種來路不明的女人,你千萬別再碰了,小心又得進醫院。”
“別瞎說,什麼來路不明的女人。那個妹子是陳芸芸,你認識的。”我討厭有人用言語中傷我的女人,哪怕是嚴總也不行。
嚴總平時老喜歡抽我,但是正因為如此,他很了解我的性格,對於我剛才的以下犯上毫不在意,“陳芸芸?就是那個把你甩了,和裏昂富商結婚的那個?”
沒想到嚴總還記得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我腦袋上登時布滿了黑線,“那些都是誤會,等有機會我再跟你解釋。邱逸才還跟你說什麼了?”
“他讓我把你換掉,換韓雲塵做他的副手。”
真是個逗比,他主動把我踢開了,我還巴不得呢,“你答應他了?”
“怎麼可能答應他,你盯著他,我還能稍微放心點。要是讓韓雲塵那家夥去盯著,準得出事。他也就拍馬屁的火候到家,其他的方麵嘛...”嚴總點到即止,沒把韓雲塵的老底完全掀開。
“可我都這麼玩兒他了,我擔心他會不合作。”
嚴總不愧是生意場上的老兵,對於人心的拿捏比我到位的多,“邱逸才那種人,求的隻有兩樣東西:錢財和女人。錢呢,我剛才已經給過他了,他也答應和你冰釋前嫌了。剩下的還用我教你?”我趕緊拍了幾下馬屁,把電話撂了。
為毛我這麼急不可耐?因為美人兒出浴了唄。
芸芸裹著浴巾,深情款款地走進臥室。應該是天野在外麵跟她說了些什麼,弄得芸芸就好像是體內的紅色素被全部激活了一樣,緋紅色一直蔓延到了脖頸處。
“你看你福氣多好,有了我還不夠,天野還那麼喜歡你。你要是敢辜負我們,老天爺肯定第一時間就把你收上去。”芸芸緩緩褪下浴袍,爬到我身上,拚命誘惑著我。
我方才就被天野把火勾了起來,現在哪裏還有自製力,一把托住芸芸胸前的豐盈,好好把玩把玩。令我感到血脈膨脹的是,天野竟然主動去親吻芸芸,這是隻有在某種動作片裏才能看到的呀。
天野說了今晚隻做配角,所以最後全程都隻有芸芸一個人和我酣戰。她躲在一邊,僅僅隻是做些親親摸摸的小動作。
浴缸裏;“這下你滿意了吧?哼。”芸芸依偎在我的懷裏,嘴上卻一點都不饒人,“這次就算了。從今往後,你要是再敢到外麵拈花惹草。看我不閹了你。”
“...你不會的。閹了我,你不就沒得爽了。”
“什麼?!”芸芸眼睛一瞪,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我嚇得虎軀一震,菊花一緊,忙不迭解釋道:“老婆大人,宅心仁厚,一向以德服人。再說我如此忠心耿耿,你和天野都那麼漂亮,我哪裏還用得著出去偷腥呢。”
芸芸一聽,火更大了,“你再說一遍!”
“不是,我嘴巴太笨。我是這麼個意思,你別瞪我呀,我一緊張就會說錯話。”芸芸撇過頭,不再看我,“我是說,你們倆仙女兒看上我這個屌絲,是我的榮幸。以後就是有人拿到架在我脖子讓我去和別的女人廝混,我都不會動心的。”
“當真?”芸芸伸出小拇指,“那麼我們拉鉤,要是你以後再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你就自盡吧。”
我毫不猶豫地就伸出小拇指跟她的小拇指鉤上了。
此生難忘的今宵啊,左邊躺著天野,右邊臥著芸芸。嘖嘖嘖,我都開始佩服我自己了,我怎麼就那麼強悍呢......你們幹嘛都那麼看著我。呃,我是不是有點太恬不知恥、臭不要臉了?
美好夜晚的次日清晨;“嘭。”邱逸才把手上厚厚一疊演員報名表拍在了我桌子上,他臉上還有一些油墨沒能洗掉,我努力忍住沒有笑出來,“好你個沈思,敢玩老子?老子的護照是你偷拿了吧?快他媽還來。你知道老子的後台是誰嗎?”
“誰?”他的後台我早就知道了,正是這次青春偶像劇的投資方大老板:李亞。聽嚴總的口氣嘛,應該是和邱逸才有一腿的。
邱逸才傲然道:“新加坡鑫頂集團聽說過嗎?”
我一邊挖著鼻屎,一邊說道:“賣醬油的?”
“是鑫頂,不是金頂!”邱逸才沒料到我會這麼駁他的麵兒,氣得直哆嗦,“沈思,你有種!”
我見時機差不多了,擺手勸道:“好啦好啦,逗你玩呢,李亞是伐啦?我知道的。不過嘛...”我話音一轉,邱逸才又是一哆嗦,“那天你跟我在聊女人的時候,我不小心把手機錄音功能給開了。你說我把這錄音發給李老板,她會有什麼好玩的反應?”我把破手機扔掉的事反正隻有我和芸芸知道,今兒玩的就是空城計,就看邱逸才上不上鉤了。
“你真的錄了?”邱逸才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腳一蹬,我屁股下的老板椅就向後劃了四米多,“你想對我發難?別自找沒趣了,你都四十好幾的人了,就不要逞強和我這種小年輕過不去了,不然傷筋動骨一百天呐。”
邱逸才急得直跳腳,“你到底錄沒錄!”
“你說呢?”我玩味一笑,吹了段高中時學的口哨。
“給我!”邱逸才不顧我的勸告,飛身撲了過來。其結果就是,我腳一蹬,椅子又向後劃了四米多,他撲了個空,“你是不是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我現在手上握著的可是能左右你未來幾十年命運的東西,你一句給我,就想把它拿走?”
“我給你錢,你把錄音給我。”邱逸才掏出支票簿就想落筆填數字。
我笑了,笑的很放肆。鬧呢,這裏本就是我的辦公室,怕個球啊,“你真是個會做生意的人。是不是想著把昨天嚴總給你的錢,轉給我,然後你就能拿到錄音了?放心,我不要你錢,你隻要幫我做兩件事,錄音就還給你。”
邱逸才戰戰兢兢地看著我,說道:“殺人放火,這些犯法的事,我不做的。其他我都可以答應。”
“嘿,都是你份內的事。第一,從今天起,你人給我好好選,別再玩你那套潛規則。第二,片子好好導。隻要你做好這兩條,我就把錄音還你。”
“好,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邱逸才頓了頓,措好詞又開口道:“錄音先不急,我的護照是不是先還給我?”
我壞笑著搖了搖頭,“忙你的去吧。你做的是導演,生活兩點一線,用不著護照的。”
他作為一個外國人在我們大中華,護照就相當於他們國家給與的一柄保護傘。邱逸才見軟磨硬泡都取不回護照,決定使用最強殺招,“我現在就去領事館重新辦!”
哎,可悲的人兒,我手上可是有著能掐死你的法寶的呀,“你這麼不配合,我隻好把錄音發給李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