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成為他2014年“美國語文觀察”的開始。當時,正好山西的老牌雜誌《名作欣賞》找我約稿,我便把他推薦給了主編。很快由他主持的“美國語文觀察”“《國文百八課》觀察”“台灣《國文》觀察”等係列便源源不斷地推出。其間他還邀請蔡朝陽、楊林柯、周迪謙、李華平等同行執筆,蜀中作家冉雲飛、陝西作家狄馬,以及孫紹振教授也加入進來,構成了一次小小的“語文研究熱”,相關文章曾被《中國教育報》微信公共平台、共識網、愛思想網轉載。
《名作欣賞》和他幾次邀我執筆,我因雜事纏身,騰不出手,未曾介入。但我一直留意這一係列的語文教材觀察,並由衷地為他們所做的工作感到高興,尤其為祖祥的努力感到欣慰。今年夏天,我們在大連的《教師博覽》第二屆讀書論壇上相遇,他跟我說起,他的書將要出版,囑我寫序。
他是一個中學語文教師,他的視角始終不離語文,卻又擺脫了尋章摘句、碎片化的學科束縛,深入到語文的本質,觸摸到思想的語文和語文的思想,從語言學、文藝學、曆史學、倫理學、哲學等角度,對教材編輯、文本解讀、訓練體係等都有新的理解。他的《曆史:為語文建立坐標》一文帶著較強的形而上思辨色彩,不少思路多與我平時的思考不謀而合。“語文不是語文書”,這個說法並非故作驚人之語,前輩教育家早就有過類似的論斷,葉聖陶先生曾說,“語文教材無非是例子”,林語堂也說過,“教科書並不是真正的書”。在這個意義上,祖祥所做的工作,無非是盡力拓展語文的無限性,將有限的語文書帶入無限的語文天地,從而找回因長期的知識點教學導向而喪失的語文之魂,重新為語文教育定位。
“語文不是語文書”,意味著真正的語文不是幾本語文教科書所能涵蓋的。他在書中反複強調,語文的範圍應該包括語言和文學,也是科學與藝術的融合。真正的語文應該對人類文明采取開放包容的態度。隻有對人類的精神生活、創造活動保有永不衰竭的興趣和愛好,對語言積累、言語活動、文學藝術有著強烈的好奇心,語文才有可能是活潑的、充滿生命力的,語文之樹才能常青。一個好的語文教師尤其應該如此。他提出真正的語文在語文課本之外,可謂深得語文個中三昧。
他已在講台上站了31年,致力於找回語文的真實意義,卻一向信奉溫和、節製、平衡的漸進主義,據他自己說,既能顧及學生的高考目標,又盡可能培養學生的可持續發展能力。他不願急功近利地逼學生死學,也不願華而不實地放空炮。他不會隻顧眼前,一切圍著分數轉,也不會故作驚人之語,淩空蹈虛,憤世嫉俗,而是盡自己所能,幫學校聯係作家、學者和名師作講座、開課,開闊師生的眼界。
這也成為他2014年“美國語文觀察”的開始。當時,正好山西的老牌雜誌《名作欣賞》找我約稿,我便把他推薦給了主編。很快由他主持的“美國語文觀察”“《國文百八課》觀察”“台灣《國文》觀察”等係列便源源不斷地推出。其間他還邀請蔡朝陽、楊林柯、周迪謙、李華平等同行執筆,蜀中作家冉雲飛、陝西作家狄馬,以及孫紹振教授也加入進來,構成了一次小小的“語文研究熱”,相關文章曾被《中國教育報》微信公共平台、共識網、愛思想網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