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撐傘寄雨僧(1 / 2)

劉文典在西南聯大的講學時光,大抵是他最自由的時候,他的義氣和才氣,也是在那段歲月裏得以風發。他還在西南聯大講過李義山的詩文和時事政要,每當有這些內容,也必然會看到吳宓的身影。

1940年5月16日傍晚,吳宓又陪劉文典講學,這次內容有了些改變,他講的是《日本侵略中國之思想背景》。劉文典憑借在日留學多年的親身經曆,以及自身對日本多年的關注與研究,向世人揭穿日本侵略者一貫的軍國主義立場。演講一出,聽眾甚多,這也讓吳宓重新認識了熱血灌身的劉文典。

傑出之人往往不會永遠歎服他人,因同為俊傑,總有各自高見之時。劉文典與吳宓亦然,談及二人,必須要提到一部亙古名書——《紅樓夢》。

1940年到1942年間,西南聯大熱鬧一時的“紅樓熱”,讓這兩位教授齊名於“公認的紅學專家”這一美稱。其實,這兩位跟這代表中國古代藝術小說最高成就的“一把辛酸淚”都頗有淵源。

吳宓經常把自己比作《紅樓夢》中的賈寶玉,甚至一向儒雅的他,曾認為“餐館之名”玷汙了林黛玉而怒砸碗碟並強令其改名,可見其對紅樓的青睞。吳宓一生有諸多時光都獻給了《紅樓夢》這部巨著,除了在國內對《紅樓夢》孜孜不倦地研究,他還將這部書帶向了世界。

1920年時,吳宓在哈佛大學發表了《紅樓夢新談》(《紅樓夢研究參考資料》第三輯,人民文學出版社,1976年),向世界推薦了這部作品,此後國外才有了《紅樓夢》。在此之後,他又用中、英文發表有關紅樓的論文——《石頭記評讚》《紅樓夢之文學評價》《紅樓夢與世界文學》《紅樓夢之人物典型》。

是時,國人之中也有許多研究《紅樓夢》、醉心《紅樓夢》之人,但鮮有人能將這部中國名著介紹給世界,吳宓做到了,這也就讓他在紅樓的研究上更上一層樓。

當然,劉文典對《紅樓夢》的研究亦早已名聲大起。他更是早在1922年之前就對此作傾心不已,他關於《紅樓夢》的不少見解,也受到很多大家的認同。

同樣如此癡迷於《紅樓夢》,才有了在各自講台上唱起了“對角戲”的一幕。這也是曆史上一段頗為有趣的文人故事。

吳宓因為豐富的遊學經曆,對《紅樓夢》的詮釋充滿了西方文學理論的味道,與他不同的是,在學術上一向“狂上天”的劉文典,則采取了寓言似的講解模式,中規中矩地講解起了《紅樓夢》。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在關於《紅樓夢》這一方麵,劉文典是不同意吳宓的觀點的。

劉文典在演講中曾提道:“我講《紅樓夢》嘛,凡是別人說過的,我都不講;凡是我講的,別人都沒有說過!”那時,慕名而來的聽眾摩肩接踵,由於聽眾太多,校方沒有辦法,隻能讓劉文典更換場地,由此,計劃中的文林教室,變成了室外小廣場。當時天已經蒙黑了,光影裏的劉文典陷在長衫裏,更顯消瘦。

劉文典在西南聯大的講學時光,大抵是他最自由的時候,他的義氣和才氣,也是在那段歲月裏得以風發。他還在西南聯大講過李義山的詩文和時事政要,每當有這些內容,也必然會看到吳宓的身影。

1940年5月16日傍晚,吳宓又陪劉文典講學,這次內容有了些改變,他講的是《日本侵略中國之思想背景》。劉文典憑借在日留學多年的親身經曆,以及自身對日本多年的關注與研究,向世人揭穿日本侵略者一貫的軍國主義立場。演講一出,聽眾甚多,這也讓吳宓重新認識了熱血灌身的劉文典。

傑出之人往往不會永遠歎服他人,因同為俊傑,總有各自高見之時。劉文典與吳宓亦然,談及二人,必須要提到一部亙古名書——《紅樓夢》。

1940年到1942年間,西南聯大熱鬧一時的“紅樓熱”,讓這兩位教授齊名於“公認的紅學專家”這一美稱。其實,這兩位跟這代表中國古代藝術小說最高成就的“一把辛酸淚”都頗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