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驚濤拍淺灘(1 / 2)

女中學生在恐懼的催化下轉為氣憤,由本校教務主任帶領著,去往省政府教育廳浩浩蕩蕩地請願去了。標語上並非是關乎社會安定的大事,而是本校受到暴力影響,請查辦等讓人哭笑不得的“大事”。這支請願女子軍,竟然還受到了本來就警力不充沛的警員荷槍實彈的保護。看來,事情已經到了“非同小可”的地步。

政府打著一貫用的“禮貌”的話,派人分赴兩校徹查解決。劉文典在這時才基本明白此事的大概。在他心裏,這事情遠沒有吵的那麼嚴重,學生正值青春時期,血氣方剛,打架並不能證明什麼。各路軍閥紮營盤的時候,名聲似乎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而且,劉文典作為學校校長,多少是有些偏愛自己學生的。聽到政府派人來協調,他的眉頭又皺起來了。

對方似乎並沒有想跟安徽大學私下和解的意思,本來不難解決的一件事,被對方程校長一句開除楊、周等學生給破壞掉了。劉文典是一個正直的師長,與學生的感情自然是不淺的。讓他開除自己的學生,也要講講清楚,他們的錯誤是否至於斷送他們的前途,還有待考慮。

或許是骨子裏有著強烈的反抗情緒,要劉文典屈服是很難的。他瘦弱的身板下,卻暗暗流淌著某種無可言喻的硬氣。看似是一介文人,卻有著比武士更猛烈的骨氣。這種被後來人稱作文人風骨的近乎偏執的倔強,注定了劉文典在這件事的處理上不可能低頭。

隻是,在這件事情上,劉文典的“硬”卻害了他。

女中的沒完沒了,讓劉文典覺得有些氣憤。把時間都浪費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國何時可興?

這些話,劉文典並沒有說出口,畢竟己方確實有錯在先。在與女中學生代表對話中,劉文典表示了對女中的歉意,但也表達了自己的態度:我們的學生現在也聲稱冤枉而憤憤不平,本人無法解決此事!

事已至此,省政府派來協調的人都麵麵相覷,最終隻得作罷,打道回府。此事這般看來,僵持或許已是最好的結果了。可事實上,它還遠遠沒有結束。

在這件事情上,發展還沒有成熟的共產黨員們的介入,間接害了劉文典。

女中與安徽大學的衝突事件陷入僵持之際,共產黨員們認為這是一個機會,“從鬥爭中發展組織,從發展組織中進行鬥爭”。女中對於當時的社會以及中國古老的觀念是鮮有涉及的,也就是說,他們在共產黨的發展區域上還屬於一片空白。當時的安慶團縣委書記俞昌準和一群年青的共產黨員決定,在這件事情上發展黨的力量,對抗反動統治階級。

如果說,當時劉文典的堅持在解決這件事上還存在希望,那麼共產黨的介入,徹底把這場本已熄滅的爭端再度點燃。

安徽大學學生在本地各校宣稱女中校長程勉侮辱、汙蔑安徽大學學員,或許是女中的不依不饒,讓當時的各個學校或多或少地產生了反感情緒,於是,一部分學校都積極響應了安徽大學的活動。各個學校都選出了代表,和安徽大學學生一道痛斥程勉,霎時,情形一發不可收拾。本應在學校吸收養分的學生們,都走出課堂,一起對抗與他們並無牽連的口中的“軍閥行為”。

女中學生在恐懼的催化下轉為氣憤,由本校教務主任帶領著,去往省政府教育廳浩浩蕩蕩地請願去了。標語上並非是關乎社會安定的大事,而是本校受到暴力影響,請查辦等讓人哭笑不得的“大事”。這支請願女子軍,竟然還受到了本來就警力不充沛的警員荷槍實彈的保護。看來,事情已經到了“非同小可”的地步。

政府打著一貫用的“禮貌”的話,派人分赴兩校徹查解決。劉文典在這時才基本明白此事的大概。在他心裏,這事情遠沒有吵的那麼嚴重,學生正值青春時期,血氣方剛,打架並不能證明什麼。各路軍閥紮營盤的時候,名聲似乎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而且,劉文典作為學校校長,多少是有些偏愛自己學生的。聽到政府派人來協調,他的眉頭又皺起來了。

對方似乎並沒有想跟安徽大學私下和解的意思,本來不難解決的一件事,被對方程校長一句開除楊、周等學生給破壞掉了。劉文典是一個正直的師長,與學生的感情自然是不淺的。讓他開除自己的學生,也要講講清楚,他們的錯誤是否至於斷送他們的前途,還有待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