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惱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啪地一聲摔下筷子,聲音極響,四周的同學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黎貓逐一瞪了回去,氣勢洶洶地喊:“看什麼看?”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開始有些變態了,隻從她死後,她開始變的更加凶猛了,更加陰晴不定,好像全世界都是敵人一樣。
晚晚,她那麼好,一直那樣對自己,可她剛才竟然說了那樣的話。
是不是她是適合孤身一人?
午休時候,黎貓獨自坐著,看著蘇晚晚躺在樹下看書,姿態從容,好幾次,她都想走過去和她說話,和她道歉,然而,怎麼也無法鼓起勇氣。
這一生,真的還沒有和誰倒過歉。
下午上課,黎貓最後一個走進教室,蘇晚晚端坐咋位置上,她深呼吸幾次,硬著頭皮走到她的麵前停下,彎下腰,在她身邊輕聲說:“陪我一起逃課好不好?”然後,站直身體,等著她的回答。
半響,不見蘇晚晚吱聲,想來她一定還是生氣,因此不願理她,黎貓又等了會兒,準備離去時,蘇晚晚卻站了起來,率先走出出去,末了,她看了她一眼。
就那一眼,給了黎貓勇氣,她跟在她身後走出去。
秋日的午後,雖還有些熱,但已經不是盛夏的暑氣,那麼灼人。學校的附近有座山,步行到山頂大約需要三十分鍾左右,山頂上有座涼亭,四周開滿不知名的野花,紅的,白的,粉的,黃的,迎著招搖,十分討喜。
在山下,蘇晚晚轉過頭對黎貓說:“我們比賽,若你先爬到山頂,我就不生氣了。”
黎貓笑,然後一鼓作氣朝上跑。
其實她不知道,這是蘇晚晚特意給彼此找了台階,知道她性子擰,也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她沒有想要她道歉,不過是尋個理由為了讓她心安。
先跑到山頂的自然是黎貓,她站在涼亭裏,對著蘇晚晚笑的像個孩子,蘇晚晚瞥她一眼,低頭亦笑。
真正的閨蜜,她們總是懂得彼此,哪裏需要什麼對不起。
涼亭的頂子上麵掛了一口鍾,風一吹,大鍾擺動,響起叮叮咚咚的聲音,發出的回音,在空曠的山頂,悠遠而綿長。
等休息好,蘇晚晚說:“阿顏,你想要變的更堅強,對不對?”
黎貓不說話,算是默認,蘇晚晚又接著說:“你以為把自己變的像個仙人掌一樣,就是堅強了?對,它是生命力旺盛,算的上堅強,可是,它長滿了刺,這樣的堅強,是以寂寞和孤單做為代價的。”
黎貓的心忽而一顫,喉嚨哽咽,胸口酸澀,這世上有個能夠懂你的人,是多麼的幸運呢?
她說:“我很惹人討厭,對不對?”
蘇晚晚笑起來,像隻可愛的小貓咪,眼睛彎彎,整張臉都是笑意:“孺子可教也。”故意打破沉悶嚴肅的氣氛,是誰說,談話非得嚴肅不可呢?
黎貓皺皺鼻頭,伸手在蘇晚晚肩膀上敲了一拳。
蘇晚晚跳下石凳,走出涼亭,蹲在那些花從中,花兒開的很小,和指甲蓋差不多大,類似碗口的形狀,邊緣是齒狀形,中間有白白的花蕊,她湊近些聞,這樣的野花,竟也有撲鼻的香氣呢!
她懊惱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啪地一聲摔下筷子,聲音極響,四周的同學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黎貓逐一瞪了回去,氣勢洶洶地喊:“看什麼看?”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開始有些變態了,隻從她死後,她開始變的更加凶猛了,更加陰晴不定,好像全世界都是敵人一樣。
晚晚,她那麼好,一直那樣對自己,可她剛才竟然說了那樣的話。
是不是她是適合孤身一人?
午休時候,黎貓獨自坐著,看著蘇晚晚躺在樹下看書,姿態從容,好幾次,她都想走過去和她說話,和她道歉,然而,怎麼也無法鼓起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