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肅張掖,法顯又遇到了智嚴、寶雲等五名僧人,遂結伴同行。經過千辛萬苦,法顯最後終於成功地抵達了北天竺,此時,他的身邊隻剩下了道整一人。他們先後周遊了西天竺、中天竺、東天竺國,最後在中天竺的摩訶衍寺裏停留下來。在這裏,法顯經過認真研習了《薩婆多眾津》、《雜阿毗曇心經》等佛教經典,取得了豐碩的成果。最後,道整去世,求取真經的隊伍隻剩下了法顯一人。他孤身上路,來到了向往已久的獅子國(今斯裏蘭卡),還在印度尼西亞的爪哇島留下了探索的足跡。義熙九年(413年),法顯搭乘一艘商船帶著大量梵文佛經順利地回到祖國。
法顯此行曆經13年,足跡踏遍30多個國家,經曆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回到祖國時已經78歲了。正如他後來所說的:“顧尋所經,不覺心動汗流!”
回國後法顯就開始進行緊張的翻譯經典的工作。他和天竺禪師佛馱跋陀羅參互辨定,共同翻譯了五大佛教戒律之一《摩訶僧祗律》(大眾律),對中國佛教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他還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曆寫成了《佛國記》(又名《曆遊天竺記傳》、《法顯行傳》、《佛遊天竺記》等)。這部書不僅是一部傳記文學的典範,而且還是一部重要的曆史文獻,在世界學術史上占據著重要的地位。
在學術界,還有人大膽地提出西遊取經的先驅者是三國時代的高僧朱士行。眾所周知,早在曹魏時代,大乘佛教便沿著張騫開辟的絲綢古道傳入中國,佛教經典《道行若架》也由此盛行中國。朱士行少年出家為僧,但未受戒。他在研讀《道行般若經》發現譯文的文句簡略,義理艱澀,前後不能貫通如內容不完整,為了使後世僧人不致承謬傳訛,就立誌去西方尋找《大品般若經》的梵文原本。
甘露五年(260年),朱士行從洛陽出發,矢誌捐身,終於輾轉來到了於闐國。於闐是天山南路東西交通要道,印度佛教經由此地傳到我國,但當時此地大乘佛教雖廣為流行,居於正統地位的仍是小乘佛教。
朱士行在於闐抄錄了《大品般若經》的梵本,凡90章,60餘萬字,想讓弟子弗如檀等將該經送回洛陽。但是,於闐國的小乘信徒橫加阻撓,於闐國國王因此嚴禁弗如檀等將《大品般若經》帶回中國。經過種種努力,直到太康三年(282年),朱士行才讓他的弟子弗如把這部佛經的手抄本送回洛陽。一些學者認為,雖然朱士行最後並沒有到達佛教的聖地天竺,但他是第一個去西天取經的先行者。
在我國曆史上,對於第一位去西天取經的人並沒有確切記載。時至今日,仍是一樁無頭公案。
[相關鏈接]使唐僧取經的故事廣為流傳的吳承恩
吳承恩(1510?~582?),明代小說家,字汝忠,號射陽山人,懷安山陽(江蘇淮安)人。他出身清貧,自幼天資聰穎,《淮安府誌》記載他“性敏而多慧,博極群書,為詩文下筆立成。”但他科考不利,長期以賣文為生,直到晚年才得以出任長興縣丞,因不滿官場的黑暗,而憤而辭官。坎坷的生活境遇,使他對社會現實有了深刻的認識,促使他運用誌怪小說的形式來表達內心的憤懣之情。他自言:“雖然吾書名為誌怪,蓋不專明鬼,實記人間變異,亦微有鑒戒寓焉。”他以玄奘取經的故事為藍本,在《大唐三藏取經詩話》、《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唐三藏》、《蟠桃會》、《唐三藏西天取經》、《二郎神鎖齊大聖》等作品的基礎上,創造出令中華民族為之驕傲的偉大文學巨著。《西遊記》融合了佛、道、儒三家的思想和內容,亦莊亦諧,將善意的嘲笑、辛辣的諷刺和嚴肅的批判巧妙融合在一起,是古代長篇浪漫主義小說的高峰,在世界文學史上也占有一席之地。現代學者白化文說:“《西遊記》其想象新奇,上天下地,出神入化,可說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主要人物的性格也極為鮮明,而且讀者麵最寬,老少鹹宜。此書的副作用極小,是一部鼓舞人積極鬥爭、永不灰心、為達到目標而百折不撓的書。”《法國大百科全書》也對它給予了高度評價:“全書故事的描寫充滿幽默和風趣,給讀者以濃厚的興味。”自19世紀開始,《西遊記》被翻譯為日、英、法、德、俄、等十來種文字流行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