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擺手道:“我能有什麼見識,也沒帶過徒弟,不過是瞎琢磨。”
“套路的確利於教學技擊。灑家當年在汴京,曾聽禁軍中的一位林老教頭提起過,本朝之前,技擊一道並沒有套路之說。後來太祖武德皇帝創太祖長拳,這才有了套路和散手兩個分支。太祖在禁軍中大力推行用套路之法訓練軍士,這才有了一支強健禁軍,征南掃北,所向披靡。可惜他沒有教導好兄弟,這訓練之法被他兄弟廢棄了。”
言語間,忽見到二三十人圍住亭子,各執白木棍棒,口裏都叫:“抓下來!不要跑了一個!”
人叢裏,有一個官人騎在馬上,口裏大喝道:“休叫走了這賊和尚!”
智深見眾人來勢洶洶,提起禪杖,準備廝打。
葉清連忙搖手,叫道:“都不要動手!”
葉清搶下亭來去,到那騎馬的官人身邊說了幾句話。
那官人笑起來,喝散了那二三十人,各自去了。那官人下馬,來到亭子間翻身便拜,道:“聞名不如見麵,見麵勝似聞名!大師仗義,請受小可一禮。”
智深便問葉清道:“這官人是誰?聲音有些耳熟,隻是素不相識,為何拜灑家?”
葉清道:“這個是仇氏宗族為老主人延續香火過續的嗣子,姓仇名鳳,剛才見大師來莊上,又有女子相伴,隻道我引什麼不三不四的野和尚與瓊英吃酒,因此引莊客來廝打。剛才都說清楚,這才散了。”
智深道:“原來如此,怪他不得。”
仇鳳道:“聊表相敬之禮。小子聽說大師如此豪傑,今日天賜相見,實為萬幸。”
智深道:“路有不平,出手相助,原是我輩本份。”
當下仇鳳坐下,一同吃酒。瓊英和翠蓮和他們說不上話,雙雙提前離席。剩下三人說些槍棒拳腳,吃了半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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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智深數十日奔波之苦,今日來到介休,心情放鬆,仇鳳與葉清又勸得殷勤,不由多吃幾杯。待酒足飯飽,葉清讓莊客安排客房,在淨室備下香湯,請二人安歇。
那村中自釀之酒,後勁頗大,熱氣一蒸,酒勁上湧,智深卻是醉了。待胡亂浴罷,回到客房,智深怕醉了起夜不便,也不吹燈,隻是撥暗了,脫的赤條條的,直接上床。待上得床來,隱約感應床上,有一個溫軟的身子靜靜地躺在那裏,用薄薄的單被蒙頭,呼吸細長帶些緊張。
智深醉道:“你是……是誰?怎麼在灑家房裏……?”智深想到此處,心裏一驚,難道又是刺客嗎?他不由渾身一緊,就要發作。
魯智深還未有動作,一雙嫩藕般的手臂從單被下伸了出來,用力地勾住他的脖子。智深隻覺得鼻子鑽進一股幽香。那股香氣讓他的鼻子一下凸出來,又輕又爽,像抹了薄荷油似的。
沒等智深反應過來,那個纖細溫軟的身子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裏。秀發劃過鼻子,癢癢的,智深差點打個噴嚏。
他扶過那人,就著隱約的燈光,看見一雙眼睛有明媚微光一閃而滅,那雙眸子在燈光的映照下現出淡淡的金色,光華流轉。那個瞬間,那人一股媚意自然圓融,不含蓄也不輕佻,那一刻她就像璞玉從山中剛被掘出時一樣美。
智深下意識抱住那人,那人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小衣,貼在智深胸膛前,那一切凸凹都清晰可察。那人身體被智深抱住,先是輕輕一顫,而後貼了上來,又輕輕的顫抖,那激動和畏懼交錯的情緒,隨著局促的呼吸,一分不差地落入了智深的耳朵。
胸前那兩團溫暖智深卻是熟識,與早先背負翠蓮逃命時的溫柔顫巍別無二致。智深隻覺頭昏腦漲,口幹舌燥,一股熱流從小腹升起。他剛要說話,就發現得嘴已被翠蓮用不知什麼東西堵住,溫暖甜蜜,滑膩香軟。
男女相吸,乃人之常情,不然世上人種豈不滅絕。智深赤身與翠蓮相擁半響,隻覺胸悶氣短,喘不過氣來。智深練武便是累極,也不曾如此過,他費力把頭伸在翠蓮頸後,邊聞那香邊道:“翠蓮,救救我,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