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本博格的論文重新燃起了他揭示1918年殺人流感秘密的熱情。他與塔本博格取得了聯係。塔本博格正需要死於1918年殺人流感的人的屍體組織供他研究,便建議胡爾汀重返阿拉斯加,從他知道的埋在永久凍土層的屍體中獲得更多的組織。胡爾汀回到阿拉斯加,發掘出一具死於1918殺人流感的肥胖婦人的屍體。由於脂肪的保護,死者的肺完好無損。胡爾汀將這個名叫露絲的女人的肺采集下來,送給了塔本博格。
克絲娣領導的小組稍後也開始了工作。他們來到挪威的一個海島,島的小山坡上埋葬著死於1918年殺人流感的7名礦工。這些人是在幾天內相繼死去的,被埋葬在永久凍土層裏。克絲娣的小組掘出屍體,不料這些遺體保存在永久凍土層以上,已經腐爛了。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具腐爛程度較低的屍體,取得了所需的軟組織。小組中的一名科學家在分析了這些組織後,發現殺人流感病毒更像鳥類流感病毒。他甚至斷言,1918年殺人流感是由家禽或鳥類傳染給人類的。
這種觀點似乎可以通過20世紀90年代中國香港爆發的一次流感得到佐證。那次流感是由一個10歲的小女孩開始的,流感殺死了6個人。這種名為H5N1的流感病毒來路蹊蹺。人們首先在雞身上發現了H5N1病毒,於是殺死了許多可疑的雞。後來,豬身上也分離出H5N1,因此,豬又成了殺人疑犯。這給人們敲響了警鍾。因為H5N1不僅能殺人,還跳過了種群的障礙,直接從雞或豬蔓延到人,這是十分可怕的。本來就有人認為,1918年殺人流感是豬傳染給人的,而此次香港流感也是豬傳染給人的,莫非1918年殺人流感又卷土重來?
塔本博格決定解開這個謎團。他的小組用胡爾汀提供的樣本進行研究,分析了1918年殺人流感的8個基因。初步的研究結果表明,6號基因在指令下"釘"入欲攻擊的目標細胞,在細胞中繁殖,甚至殺死細胞。
針對1918年殺人流感進行工作的兩個研究小組,結合全世界流感研究的成果,初步揭開了"西班牙流感"神秘的麵紗。原來,"西班牙流感"是一種甲型流感病毒變異引起的烈性傳染病。甲型流感病毒是一種RNA,呈球形,在哺乳動物和鳥類中分布很廣。豬和雞均可能是殺人流感病毒的宿主,豬流感和雞流感均可能傳染給人。隻不過由於缺乏1918~1939年及1918年以前流感病毒的樣本,科學家們很難判斷1918年殺人流感從何而來。
有人認為這種流感病毒原本寄生在鳥類身上,由鳥類傳染給人,人又傳染給豬。中國科學家的研究證明,甲、乙、丙型流感病毒均能自然感染豬,並認為豬可能是甲型流感病毒的長期宿主,同時還起了人和鴨的流感病毒基因重組的中間宿主作用。因此,1918年殺人流感病毒很可能來源於豬或某種鳥類。
經過研究,科學家們發現,包括"西班牙流感"在內的流感病毒表麵有兩種微粒,一種叫血凝素,一種叫神經氨酸酶。流感病毒侵入上中呼吸道後,在神經氨酸酶的作用下被劈成兩半,有毒的部分釋放出來,引起細胞變性、壞死和脫落,身體出現發燒、疼痛、乏力和白細胞減少等症狀。一般流感會因進一步引起病毒性肺炎或其他並發症,從而可能造成少量死亡;"西班牙流感"則因造成上中呼吸道細胞大量壞死,肺與外部的氣體交換受阻,氧供應不足,致使許多患者窒息而死。
然而,欲徹底認識殺人流感的真麵目,仍困難重重,就像塔本博格說的那樣:"要了解殺人流感為什麼具有如此強烈的致死性是不易的。我認為真正的答案不知道有多麼錯綜複雜,需要做一係列病毒相互作用的實驗。這需用病人的血清樣本,而我們沒有。"隧道與迷宮:殺戮的罪惡百年後的今日,這座混合著伊斯蘭建築風格的歐式古堡,仍舊巍然屹立在山崗上,雖然外觀明顯受到歲月的洗禮,但是卻難掩其高貴氣質,尤其是內部,除了某些角落偶爾被昆蟲霸占外,基本上仍是完好無損的。
遠處的神廟依然還在那裏,默默守衛著來不及完成的古堡。
有人說,威廉建印度神廟,是為了答謝答謝神恩賜予麟兒。據說威廉極其渴望擁有一個兒子,以期日後可以繼承他的鴻圖大業。有點迷信的威廉因聽了當地印度人的建議向印度神誠心求子。不料,他的太太不久後就懷孕了並產下兒子安東尼。所以,威廉便興建神廟答謝神恩。
據說城堡裏有許多密室和隧道,而由怡保通往這座城堡的道路,又猶如迷宮般十分混亂,更增添了它的幾許神秘色彩。這座百年古堡底下層有4個秘密通道,其中3個已被找到,即通往約500米外的印度神廟處、直通大門房車停放棚及另一通向東方的道路方向。向東方的另一條通道,迄今仍未被發現。
傳說,這個秘密隧道是中國人陳平在50、60年代時期出入的"老鼠洞"。另有傳言指說,這個神秘的地道曾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日軍充當屠殺的刑場,許多無辜的人在這裏被傷害死亡。
1941年12月8日,日本法西斯悍然發動了南太平洋戰爭,至1942年2月15日,繼馬來半島陷落以後,新加坡也告淪陷,駐馬英軍總司令白思華中將率眾投降,馬來亞的版圖從此改變了顏色。
日本法西斯占領馬來亞以後,為了加強其軍政控製,掠奪被占領地區的物質資源和勞力資源,實行以戰養戰,以實現其"大東亞共榮圈"的夢想,對馬來亞各族人民實施野蠻暴戾與窮凶極惡的統治,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從而更加激發了各族人民同仇敵愾的決心,在腥風血雨中對日本侵略者進行艱苦殊死的戰鬥。
侵馬日軍的暴行罄竹難書。根據戰時群眾目睹以及戰後的報紙提供的消息,人們知道日軍在這裏進行了大規模的屠殺行為,留下了令人發指的罪行。
日軍占領這裏後3天,即1942年2月18日至3月2日,首先從新加坡開始進行了大檢證大屠殺。而後遍及全馬各地。其中,大檢證的命令由山下奉文的大本營下達,先後分區強令居民集中檢證,毫無甄別、毫無憑證、毫無審訊、不準聲辯,隨意檢出無辜群眾5萬人,押赴海濱、市外集體刺殺、槍殺。這種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其目的在於恫嚇全馬人民,使其俯首順從日軍殘暴統治。
有消息稱,當時在新、馬各地被殺的群眾,加上因受殘酷毒刑,淩辱虐待而死的受害者在15萬人以上,英國維德上校在東京法庭指控日軍在馬來亞的暴行,所提被害人數也是15萬人。加上因日軍施政暴虐,造成饑病而死的各族人民則超過了50萬人。
在馬來半島受害最慘的地區是柔佛州的巴株巴轄和文律一帶。從1942年2月20日開始,日軍數次圍捕屠殺無辜平民1,300多人,男女老幼一律刺殺、燒殺或槍殺,嬰孩被刺刀挑起拋進河港或火屋中。巴力士隆、張厝港由日軍挑撥唆使受蒙騙的暴徒,殺害無辜華人數千人。3月20至30日在居鑾前後屠殺2,000多人。豐盛港屠殺400餘人,新山東山屠殺百餘人。每次屠殺,伴隨強奸、燒屋、搶劫。而其他各州,也無一幸免。
例如馬六甲州3月21日的大檢證,群眾被殺三百餘人,逮捕2,000餘人,其中被刑殺、冤殺和病死獄中數百人。亞沙漢被圍屠198人,火鋸廠工人被關進木屋中燒死156人。馬捷區屠殺二百餘農民及其老幼家屬;吉山被屠殺157人。熱水湖被刺死五十餘人;野新區被圍起槍殺27人。森美蘭州知知港餘朗朗村在3月18日被數百日軍包圍。日軍不分青紅皂白,殘殺1,680人,全村僥幸逃脫及輕傷治愈者僅數十餘人。
霹靂州美羅地區更被集體屠殺數百人。有些地方,日軍竟然還關在屋內燒死兒童。當場被屠殺的人就已不是少數,而在獄中被刑殺或病死的人更是苦不堪言。這一時期,文字記載的大屠殺事件很多,全馬沒有一塊未染血腥的潔靜土壤。1942年2月13日,日軍對新加坡亞曆山大醫院的英國傷兵和醫生員工400人,全部射殺或刺死,足以反映當時日軍的凶殘暴虐和慘無人道。
日本憲兵部和警備隊隨意濫捕無辜人民,三年八個月間長期持續不斷。被捕人民,普遍遭受灌水、火燙、電刑、火棍、懸空吊打、鞭打、拔指甲、拔頭發、拶指、摔打、狗咬、剝光婦女衣服燙陰部等等酷刑,致死致殘人數何止3萬人。
可想而知,圍繞著凱利城堡的殺戮更是不會有任何憐憫。隻是現在,緩緩走在這座曆史逾一個世紀的戰前建築物,你可以看到主人為這座城堡所費的心思:主人房牆上鬼斧神工的雕琢的畫鳥語花香的美麗圖案,高貴清雅。麵向大路的房間及一牆之隔的小主人房,窗框兩旁皆刻有堡主凱利一家4口的石雕人頭像,還有象征吉祥牛及獅子頭,栩栩如生。
如果,當時威廉沒有被病魔纏上,這座耗費龐大資金,用盡心思設計的富麗堂皇的古堡,將會是大馬史上前所未有的戰前建築物。
泛著濃濃的傳奇味道,淡淡的無奈與淒涼,還有森森的詭異氛圍,威廉·凱利·史密斯的古堡夢雖然已變成了來不及完成的遺願,可是,一直到今天,他的故事還為人們津津樂道,還有無數人前來探訪這一座他親手籌建的美麗古堡,也不足為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