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愛丁堡城堡(3 / 3)

從一種環境的視野來重新審視,中世紀後期英國黑死病不僅被看作是一次危害著人們生活的自然災害,而且也被看作是一次反思人與自然關係的重要曆史事件。用這種視野進行英國黑死病的考察,黑死病是一次自然的破壞、惡化導致的人類社會鼠疫流行的曆史事件,在其過程中,人與自然失去了和諧。

反思英國黑死病,可以認識到人破壞了與自然和諧關係導致的惡果,自然以鼠疫、瘟疫等流行病在人類社會的蔓延來帶給人類痛苦的教訓,並通過這種流行病對社會產生的變動來影響人類社會的發展。

總而言之,通過英國黑死病事件,人們不僅認識到理解自然,保持自然的重要性,還深刻的將其刻在了這個國家的每個角落。雖然在英國爆發的幾次鼠疫,對於今世的人們恍如隔世,但是其確實曾帶給人們恐懼、慌亂、震撼、痛苦,並使整個西方社會都為之恐慌。

女皇逃亡:我死即我生1542年12月8日,瑪麗女王出生在蘇格蘭林立思戈宮,出生之後6天就成為蘇格蘭女王。他的父親詹姆斯五世年方30就死於霍亂,而蘇格蘭王後,法國吉斯公爵的妹妹瑪麗·德·吉斯則成為攝政。

1543年,瑪麗女王在斯特靈城堡加冕為蘇格蘭女王。根據蘇格蘭貴族會議所既定的聯法攻英的方案,5歲大的女王被送到法國宮廷作為法國皇太子的未婚妻。在那裏,在亨利二世和凱瑟琳·德·美第奇王後的庇護下,瑪麗受到了她所能受到的最好教育。瑪麗女王17歲那年嫁給了同齡的法國皇太子弗朗索瓦。同年亨利二世死在一次騎士比武大會上,弗朗索瓦成了法國國王,瑪麗則成了法國王後。

據記載,瑪麗王後和國王的感情很深,雖然國王自幼體弱多病,身體浮腫,舉步維艱,但瑪麗和弗朗索瓦之間仿佛存在著一種超越朋友的感情。然而1560年弗朗索瓦二世橫死,瑪麗王後結束了在法國的生活,最終回到了蘇格蘭。

回到蘇格蘭的瑪麗並沒感到身份提高帶來的優越性。她被各種紛爭搞得焦頭爛額,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她有天賦,正如她有野心一樣。1565年7月,瑪麗出人意料地嫁給了表兄亨利·斯圖爾特·達恩利爵士。爵士英俊年輕,風度瀟灑,但最有吸引力的是亨利可以在伊麗莎白死後繼承英格蘭王位。

但婚後瑪麗就發現他的丈夫是個好色成性的登徒子,一方麵他喋喋不休地要求瑪麗賦予他"國王"的稱號和實權,另一方麵他大肆打擊女王的寵臣們,尤其是女王的意大利籍秘書大衛·裏奇奧,甚至還糾合蘇格蘭貴族當著女王的麵殺害了裏奇奧。這引起了女王的仇恨。

1567年2月9日,正在愛丁堡柯克歐菲爾德宮養病的達恩利爵士被離奇地掐死在花園,而且當晚柯克歐菲爾德宮還發生了爆炸。人們認為這是女王的情人博斯韋爾伯爵所為,但女王糾合了一群支持自己的貴族組織了一次虛假的審判,結果是伯爵本人無罪釋放。

可後來發生的事情還是改變了女王的命運。1567年5月15日,女王和被懷疑殺害達恩利爵士的博斯韋爾伯爵在聖十字架宮成婚。這次不得人心的婚姻,使蘇格蘭貴族們開始公開反對瑪麗女王的統治。女王希望通過答應貴族們的要求保全博斯韋爾伯爵,但貴族們沒有信守諾言,將女王囚禁在列文湖畔的城堡裏,瑪麗在這裏被迫將王位傳給了她和達恩利勳爵的兒子詹姆斯。

1568年瑪麗從列文湖城堡逃了出去,她組織了幾次未遂的軍事政變,之後被迫逃到英格蘭尋求她的表姐伊麗莎白一世的庇護,不料她被伊麗莎白軟禁在卡萊爾城堡。

1568年5月2日,那時瑪麗女王從列文湖逃脫並招募了一支規模不大的軍隊。當她的軍隊於5月13日在蘭塞德戰役被擊敗後,瑪麗便逃往了英格蘭。可瑪麗女王到了英格蘭不久,即於5月19日,又被伊麗莎白德軍官囚禁在了卡萊爾城堡。在囚禁期間,她說了那句名言:"Inmy end is my beginning(我死即我生)。"並將這句話鑲嵌在了她衣服的花邊上。

在關於瑪麗是否應該為謀殺負責的爭論結束後,伊麗莎白決定對瑪麗采取質詢而不是審判來解決問題。1568年10月至1569年1月間,對瑪麗的質詢在約克進行。這場質詢具有極強的政治色彩。伊麗莎白並不希望瑪麗被判謀殺罪,而瑪麗,因為她曾經受過教會的塗油禮,拒絕承認任何世俗審判的權威性。

詹姆士·斯圖爾特·莫裏伯爵最終負責對瑪麗進行起訴,他同時也掌管瑪麗缺位時的蘇格蘭,其主要任務是不讓瑪麗返回蘇格蘭並控製那些支持瑪麗的蘇格蘭人民。

審判的重心逐漸轉移到"首飾盒信件"一事上。在愛丁堡一個雕有F字樣的銀盒裏,發現了據稱是瑪麗寫給博斯韋爾伯爵的8封信和許多其他文件,包括瑪麗和博斯韋爾的結婚證明。可是,在法庭上瑪麗並沒有看到這些證物,也不能為自己辯護。她拒絕提交一份書麵的抗辯詞除非伊麗莎白宣判她無罪,顯然,伊麗莎白也不可能那麼做。

盡管質詢方通過驗證筆跡認定首飾盒信件為真跡,其中的內容也擺在那裏,如果其中的內容是可信的話,這些都會成為瑪麗有罪的證據。但質詢方最後得出結論是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瑪麗是有罪的。於是結果並不出人意料,唯一的結論就是這些都隻不過為了取悅伊麗莎白。

後世諸多曆史學家質疑"首飾盒信件"的真實性。但原件已於1584年失傳了,眾多的抄件散失在很多收藏家中但並沒有形成完整的一套。瑪麗質疑她的筆跡並不難於模仿,並經常流露出這些信劄統統都是偽造的,有罪的段落是在質詢前嵌入書信中的。或者這些信是其他人寫給博斯韋爾的。通過寫作風格的對比就能看出它們不是出自瑪麗之手。

現在,無論何種方式都不可能證明這些信件的真假了。而除了這些信件,並無其他證據可以控告瑪麗。

伊麗莎白認為瑪麗圖謀染指英格蘭的王位並對她造成了威脅。此後瑪麗被她囚禁了19年。其中大部分時間,瑪麗被軟禁在謝菲爾德城堡和謝菲爾德莊園。在喬治塔爾伯特,什魯斯伯裏伯爵六世和他可怕的夫人,哈德威克的貝斯的監視下。他們的女兒伊麗莎白·卡文迪什嫁給了達恩利的兄弟查爾斯·斯圖爾特,並育有一女--阿爾貝拉小姐。女王的"至愛"詹姆士·赫伯恩則被囚禁在了丹麥,患上了"精神病"。而說是"神經病",其實也隻是關押他的人是為了給關押他找一個適當的借口而已。最後他死於1578年。

1580年,軟禁瑪麗的責任被轉交到了阿米愛斯伯勒特手中。瑪麗在他的"關懷"下度過了餘生。

不管如何,1570年,法國國王查理九世派代表勸說伊麗莎白許諾幫助瑪麗重新獲得她的王位,作為前提條件,瑪麗要接受她仍不十分讚同的愛丁堡條約。不過,隻有伊麗莎白的代表來與瑪麗協商,兩位女王則始終沒有見過麵。

後來,伊麗莎白也不得不重新考慮如何處置瑪麗。1572年,議會在女王的鼓勵下,訂立了一道禁止瑪麗成為英格蘭女王的法案(即"聯合合約"),其目的在於預防任何可能在刺殺女王中得益的繼位者。這道法案並不是法令,但數以千計的人在上麵簽字,包括瑪麗自己。

瑪麗的囚禁生活足有19年之久。因為這期間反對新教的起義接連不斷,直接威脅著新教女王伊麗莎白一世的統治。雖然女王本人希望能夠保住瑪麗的性命,末了還是被迫下令處決瑪麗。

伊麗莎白再也不能容忍瑪麗,因為她收到許多報告:有人密謀要害死她本人而讓瑪麗取而代之。就這樣,1587年2月8日瑪麗女王在弗斯利亨城堡被處決,其罪名是被懷疑卷入陰謀,企圖刺殺伊麗莎白。行刑那天,瑪麗身著紅色,表明她是一個天主教殉教者。

行刑過程是很殘酷的,一些人事後回憶說那天劊子手喝醉之後長喘三口大氣才把瑪麗的頭砍下來,當第一斧頭下去,據傳她用喉嚨喃喃作聲說:"劊子手,做完你的事兒!"關於這場行刑也有很多其他版本,但經久不衰並延續至今的版本是:當劊子手拿著瑪麗麵容冷峻的頭顱向在場的人展示的時候,這才發現瑪麗戴了一個假發頭套(戴著假發,就像她平時那樣)。劊子手抓著一束瑪麗的毛發從而能拎著她的頭,卻發現死去的女王的嘴還對著下麵的祈禱者在動。

而另一個事件就是,那時瑪麗的小獵犬還躲在她的裙子裏,當瑪麗被處刑時因為痛苦而逃了出來,反複清洗幾次才將粘在它毛發上的女主人的血跡清除。據說那隻小獵犬立即被製成木乃伊,現在還保存在大英博物館。

瑪麗最初被埋葬在彼得鎮大教堂。1612年,她的兒子,英格蘭國王詹姆士一世將其遺體挖掘出來,遷葬到威斯敏斯特教堂直到現在,她的墓穴和她表姑伊麗莎白的隻有30英尺之遙。

瑪麗死後被封為聖徒,躋身耶穌會殉難者之列,現存還有很多瑪麗的遺物。

她的祈禱書長期以來在法國展示,她的辯護書也已出版。在英語刊物中,她所做的十四行詩已經出版,在這本書裏據說有她的親筆。一位著名的德國女演員,亨德爾·席勒茨被瑪麗的人生態度所感染並開始欽佩瑪麗的為人。據稱她所佩戴在脖子上的十字架掛件與不幸的瑪麗女王所佩戴的極其相似。

在眾多遺物中,很少有確鑿證據能證明那就是瑪麗女王曾經使用過的。但是還是有一些遺物被證實確實是女王曾經所有的。比如在行刑後覆蓋在女王臉上的麵紗。這塊麵紗原本是希彼斯裏爵士所有,他聲稱他母親是斯圖爾特王朝的後代。麵紗上金邊閃爍的飾物據說是由瑪麗女王親手縫製的,它們整齊地挨個排列著,由此可以形成一個個小的方格。方形地邊角鑲金。邊角相連。

一個木雕證明了這件遺物的真實性。這尊木雕是馬提奧戴奧塔夫於1818年,以他形象為藍本雕成。木雕上麵寫著:這個麵紗是被驅逐了的斯圖爾特王朝的傳家之寶。被這個家族最後的遺脈約克的天主教樞機主教,亨利·本尼迪克特·斯圖爾特保存。

多年以來,亨利·斯圖爾特將這件至寶保存在他個人的小禮拜堂裏,其中還有諸多其他瑪麗女王的遺物。他臨死前,將這些遺物,連同一本珍貴的古希臘曆史學家普盧塔克著作,和一本精裝印製的聖書抄本,還有一些在蘇格蘭瑪麗女王時期鑄造的金幣,一並贈送給約翰·希彼斯裏爵士。

自1818年4月29日以後,這個木雕一直由教皇庇護七世收藏在他位於奎裏納爾山的宮殿內。先前當他住在羅馬時曾與約克樞機相厚,當約克樞機和其他樞機於1798年移居威尼斯的時候,英國國王喬治四世,當時的威爾士親王給予了那些因為法國大革命而生活窘迫的樞機主教一年4,000英鎊的養老金。

約克樞機想把這些他認為價值連城的瑪麗女王的遺物贈送給那些給他們提供幫助的人作為報答。根據在這個木雕上的紙條上所說,這塊麵紗長為89英寸,43英寸寬,因而看上去更像是披肩或者圍巾而非麵紗。

也有人認為,在女王死前這塊麵紗就被人拿走了。一些人還認為在這塊麵紗上所記錄的是由漢娜·肯尼迪所做的一些著名的描述永別場麵的句子:"接受這塊我親手傳遞的手帕!這塊我在悲傷時刻為你親手縫製的手帕,交織著我的熱淚:它讓我永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