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立身處世的切記要典 第九章 口舌之利禍害多(1 / 1)

第九卷 立身處世的切記要典 第九章 口舌之利禍害多

當今有不少人為了沽名釣譽,不惜以口舌之利敗壞別人的名聲,他們不知道,待人做事,如果一味多嘴多舌,可能就會適得其反,甚至可能觸犯忌諱,觸上黴頭。泄漏天機的人,易遭天譴。打聽人機的人,易招人怨。

明成祖時期,廣東布政使徐奇進京覲見皇上,帶了一批嶺南的藤席,準備饋贈京城的官員,不料剛進京城就被巡城官扣下了。巡城官把送禮的名單交給皇上。皇上一看,禮單上“群賢畢集”,惟獨沒有楊士奇的名字,很欣賞他的廉潔,就單獨把他召來詢問。

楊士奇說:“當初,徐奇從給事受命赴任廣東時,眾官員都作了贈別的詩為他送行,所以他用藤席來回贈。當時臣有病沒有做詩文,不然的話,我也在饋贈之列。今天雖然眾官員的名字都在禮單上,他們是否都接受禮物,還不知道,再說東西很小,恐怕也沒有其他目的。”

楊士奇一解釋,皇上的疑惑打消了,就將名單交給宦官燒掉了,從此再未過問此事。

楊士奇不愧是開方便之門,閉是非之口的大人物。這名單一燒,皇帝對大臣們再有疑心,許多官員也免於一場無妄之災。楊士奇不借機賣弄口舌,為自己出名而用心,這種大智謀,又豈是一句厚道或者忠君為國所能涵蓋的呢?

宋代趙普曆任兩朝丞相。他曾放置了一口大缸在座椅的屏風後麵。凡是有人上書涉及宮中的敏感事宜,他都挑出來放在缺中,等到缺裝滿了,就派人弄到郊外去燒掉。

這種清靜無為的處世智謀飽含著黃老思想,也曾經為宋代另一位丞相李沆所認同,他曾經說:“當今國家的設施製度已經非常細致完備,我雖然高居相位,實際於實際政事沒有太大的作用。如果說有,那麼隻是把宮廷內外牽涉到利害關係的條陳、奏折一律不予上報,姑且用這個辦法輔理國事罷了。假如輕率地將宮廷內外所提的建議一一實行,損失就太大了。提建議的人可能隻是圖一時的進取,哪裏是替老百姓考慮呢?”

在當時,很多官員充斥在政府機關裏,不了解社會的實際情況,卻為了表明自己的才幹,通過各種途徑上奏折,輕率地出謀劃策,比如新建一些機構,改革一些製度。這些人隻用了一張紙,卻可能讓黎民百姓蒙受許多損失。

到了清議之風盛行的時候,這種弊端就更顯露無遺。清議派這些費正清所稱的“躺在安樂椅上的戰略家”,可以視為賣弄口舌之利的代表人群。以清朝洋務運動時期為例,清議彈劾之風也盛極一時。

李鴻章創建工業、倡導商務、修鐵路、辦電報等都曾被彈劾。1881年,李鴻章為了開平煤礦運輸,修了第一條唐胥鐵路。這條鐵路是修成之後才奏報的,而且還故意把鐵路說成是“馬路”。

但是反對派想到了他們所能想到的任何理由:比如說機車行駛會震動東陵,黑煙會傷害莊稼,使小民失業等等,幾經周折,這條鐵路才被允許運行,最初還隻準用馬來拉!鐵路風波一直持續到1889年,鬧到李鴻章已經動工的津通鐵路被迫停工。

李鴻章對此痛恨至極,認為言官製度是最容易壞事的,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少年新進,不通世故,也不考慮事實得失、國家利害,隨便找個題目,信口開河地暢發議論以嶄露頭角,可是國家大事卻受到阻撓。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沉默是金也未必不是一種保持自我清醒的最後方式。

羅大佑的歌中有這樣一句歌詞:“彩色的電視將世界變得越來越花哨,分辨黑白的人越來越少。”這句歌詞道出了現代人所能切身體悟到的迷惘和失落。在這個“話語經濟”時代的“喧嘩和躁動”中,真正耐得住沉默的寂寞的人越來越少,也越來越孤立和孤獨。

然而越是如此,“沉默是金”也就越成為經得起實踐檢驗的一句箴言。與賣弄口舌之利相比,沉默不僅是清醒的自我意識的體現,而且,正當行使“沉默權”的人會避免無端的傷害和獲得別人的尊敬。

一個冷靜的傾聽者不但到處受人歡迎,且會逐漸增長自己的閱曆;而一個喋喋不休的人,像一隻漏水的船,每一個搭客都趕快逃離它。同時,言多必失,多言多敗,隻有沉默才永遠不會出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