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番外之龍應揚(2 / 3)

她看也不看我一眼,聲音冷冰:“多謝龍總裁的好意,我自己有腿。”

“楚無心,你與家人決裂,似乎是個蠢笨的法子。”我慢慢地開著車子,跟在她身邊。這時候的她,就算受了挫,受了委屈,被家人趕出家門,她依然是倔強的,連滴眼淚都不屑滴下來。

我看著她隱忍得紅通通的雙眼以及哽咽的語氣,心裏憐惜之情加濃。

她恨恨地瞪我:“不勞你多事。”

“到我那裏去吧,我來照顧你。”

她直接拒絕了。

“不願去?怕我吃了你?”我使激將法。

“以龍總裁的身份和地位,應該更喜歡楚恨憂那樣的尤物的。”

“她?嗬嗬,並不是人人都喜歡孔雀。”我不屑地說,再次與楚恨憂接觸,隻有兩個宇形容——孔雀。

她沒說話,唇角隱隱有笑意。但隨即她又警惕地望著我,“我可玩不來愛情遊戲,你找錯對像了。”

我大笑出聲,她居然能看出我最終的目的,果真是個聰明的女子,值得我挑戰。

我把車子停下,下了車,我朝她逼近,對上她慘白驚懼的神色,邪邪一笑,霸道宣布:“楚無心,你是個值得挑戰的女子。”

我粹不及防地附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在她的杏眼圓眼之下,上了車,我看著捂著唇怔怔出神的她,得意地道:“記住,楚無心,我會慢慢攻陷你的心。”

我猛踩油門,車子揚長而去。

可能是我的話太過猛烈了,無心居然躲得不見影,費了好大的勁,我才得知,她已經在大學好友那裏住下,並且找了份工作,方氏企業,我啞然失笑,方氏,不也與龍氏合作的重工企業嗎?

我並未去找她,讓她暫時安心吧。

她離開楚家,或許是明確的選擇——至少,她不必再受家人的氣。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楚恨憂追到手,然後實施我的第二個計劃。

或許聶如風出於補償心理,居然與楚氏簽下了一筆合同,這筆合同讓楚恨憂穩穩坐上了楚氏的董事長。然後,我的出現,加劇了他們的分手。

聽說楚恨憂自動與聶如風分手,我失笑,這姓聶的還真是陰險,明明自己不要人家,卻非要等到女方開口。被女方主動甩掉丟了麵子,但他卻形象良好到駁得了眾人的同情。

你聽聽,目前上流社會都在流傳,原本感情甚好的一對情侶,因龍應揚卑鄙無恥的介入讓他們分手。

聶如風成了被人同情的角色,楚恨憂成了移情別戀的花心女人,而我,則被稱為橫刀奪愛的第三者。

開始與楚恨憂交住,這女人我真的對她產生不起好感,明明一副想扒了我衣服的表情,卻非要做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

不過,她這樣倒讓我省了不少事。

方氏企業的少東方文豪要舉辦生日宴會,楚恨憂也要去,她要求我要陪她去。我原本不想去的,這種小兒科的宴會,我才沒那個興致,但既然是人家男友,就得對這個身份負責。我也就勉為其難地隨著楚恨憂一並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

一進方家大廳,我就忍不住皺眉,全是一些小毛頭小女生的,與我格格不入的。我耐著性子與楚恨憂手挽著手,一並送了禮物給了今晚的壽星後,我就在一旁漫不經心地看著周圍跳跳鬧鬧的年輕人。

暮地,我看到一男一女攙扶著一個女孩朝樓梯走去,看那背影,好生熟悉。

聽到方文豪與其父的對話,我才發現,這個喝醉的女孩子居然是無心。

我的心一跳,無心怎麼會喝醉?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有,方文豪怎麼那麼不知輕重,居然敢摸她的手?

我心裏火大,忍不住問方董:“看他們親密的模樣,令公子與這位楚小姐在交往嗚?”

“龍先生誤會了,這位楚小姐隻是文豪的客人。”

我放下心來,可是又極討厭他話裏對無心的不以為然,我冷然地說:“是嗎?難道

董認為這位楚小姐配不上令公子?”

“呢,這——嗬嗬,雖然我們方氏算不上大企業,但也算是小有成就,可萬萬不能娶一個普通職員。”

“是嗎?可據我所知,這位楚小姐也姓楚。”我心裏冷哼,好一個勢利的家夥,我怎麼瞎了眼與這種人合作。

“龍先生,您什麼意思?”方董還算聰明。終於聽出我話裏的不悅,趕緊問道。

楚恨憂立即接過話來,“嗬嗬,沒什麼意思,天底下姓楚的多的是。”

我看著楚恨憂,她也望著我。朝我嫵媚一笑。我看著故作無辜的她,心下厭惡,這個女人,為了自己在楚家超然的地位,把自己的妹妹往死裏整都在所不惜,怪不得無心會暗地裏反擊。

宴會還在進行,我心裏卻想著被扶上樓去的無心,她喝醉了,被方文豪扶了進去後,方文豪會怎麼安置她?

我看著方文豪與無心的朋友下了樓來,鬆了口氣,至少,方文豪身為今晚的壽星,就算他對無心心懷不詭,但也不會是現在。

與楚恨憂再呆了會,就離開方家,出了方家大門,我不放心地看了看隱在黑暗中的方家二樓,對楚恨憂道:“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我的助理打過我的電話,可能總部那邊還有事,我要回去處理一下。”

楚恨憂雖然令人不恥,但絕對聰明,至少她很懂得進退,不會死纏爛打。

楚恨憂走後,我隱身在離方家不遠的暗外,希望元心不要與方文豪有過多的牽扯。

深夜了,寒風陣陣,我忍不住搓了搓雙手,什麼時候了?這些年輕人怎麼這麼能跳?二點了,還不消停。

無心還在睡嗎?她今晚就住在方家,安全嗎?

心裏怒火衝天,越想越不對盡,該死的她,肯定比我們先到來,當見到我和楚恨憂後,她卻喝醉了酒,這說明了什麼?

是巧合,還是她故意為之?

故意在我麵前擺出一副與方文豪有染的暖味關係?

越想越火大,這種可能牲也越來越大,既然她巳知道我和聶如風的身份,那麼她故意酒醉然後夜宿在方家,相信許多人都會認為他們已發生了關係。然後,她就變相地告訴我,她不再值得我如此重視嗎?

該死的女人,如果真是這樣,今晚我就吃了她。

正當我火氣衝天時,我看到無心出來了,心裏一陣狂喜,偷偷跑在她身後,她走到路口,好像在等出租車。

我趕緊轉芽,開著我的車子,直直駛向她,雪亮的燈光照得她以手遮麵。

車子在她麵前停下,我下了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冰冰地看著她,她神色驚慌,恐懼,我冷冷一笑:“楚無心,在方家玩得還盡興嗎?”

她警惕地瞪著我,不發一語。

我輕笑一聲,伸手拂了下額上的劉海。雙目直直地射向她驚懼的眸子,“沒想到,看似冷淡的你,還如此內熱。你與方文豪發展到哪種程度了?”

她氣鼓鼓地冷聲道:“不關你的事。”

“是不關我的事,隻是,我很想知道。你到底要在我麵前做戲做到什麼時候?”被她逼急了,我再也刻製不住心頭的慌亂和憤怒,朝她咆哮。

看著她的表情,我終於清楚地認知,她決對是故意的,可是她還在給我裝傻,我再也堅持不住心中計劃,恨恨地罵道:“楚無心,你是我見到過的最笨的女人。”為了躲開我,居然與方文豪在一起。方家是出了名的勢利,她與他會有結果嗎?

她為了甩掉我,居然什麼都不顧了,我怎能不生氣。

方文豪算什麼,她要我也要我一個比我優秀的男人作戲我心裏還好過一些。

她可能猜測到我的用意,居然撒腿就跑,我抓住她的手,怒道“夠了,在我麵前,你不必再玩花樣了。跟我走。”

可她卻瘋狂地捶打我,我怕她傷到自己。慢慢鬆開了手。可她卻趁機跑開了,我沒想到她跑得那麼快,眼看追不上,我趕緊發動車子追她。

那想,她比我更狠,居然朝一旁的草叢裏奔去。我的車子不敢開進草叢,並且我怕她在草叢裏呆久了,會遇上蟲子毒蛇。

我望著黑漆漆一從多森的樹林,氣得好想大吼。

我仔細耶聽,發現樹叢裏沒有聲音,她肯定就躲在某一處,如果我不走,她肯定不會出來。

不過,我已知道她與方文豪是不可能了,就放下心來,上了車,車子發動,我故意把引擎聲弄得極大,然後,我猛踩油門,車子開進了正路。

開著車子,我心頭的怒火依然不能平息。

該死的女人,你不是想逃開我嗎?

好,我就讓你逃過夠。

但是,等你逃夠了後,我就讓你主動回來,自動在我麵前現出原形。

想了一整夜,終於想出了一個完美無缺的計劃。一想到這樣不但能替無心打倒楚恨憂,還能讓她乖乖回到我身邊,我就一陣興奮。

第二天,我叫秘書黃月澄幫我訂了隻戒指,我拿著戒指親手戴在楚恨憂手上。用深情款款的眼神對她說,“小憂,我發現,我快離不開你了,嫁給我,好嗎?”

楚恨憂欣喜若狂,臉上閃過種種表情,眼裏淚光乍現,很快就重重地點頭,主動在我臉上印上一吻,聲音顫抖喜悅,“揚,我願意嫁給你。”

我抱著她的身子,輕輕拍撫她的背,心裏卻在冷笑。

她是如此的識時務啊,她任楚氏董事長,目前已發現楚氏的漏洞和危機,如果沒有大筆的資金注入,楚氏隻有倒閉。她是一個高傲的人,她與我交住時,她羞於啟齒向我求救。而我主動向她求婚,就正中她下懷。

果然,她眨著美麗的大眼,柔媚至極池道:“揚,既然龍氏與楚氏聯姻,那麼,咱們兩家企業就合並成一家企業,可好?”

我心裏暗笑,這女人拐彎抹角的,不就是想讓我出資助楚氏渡過難關麼?

我故作生氣地道:“我娶你是愛上你,不是愛上你背後的楚氏,你把我想到哪裏了?”

楚恨憂有苦說不出,隻得陪著笑。但我心裏卻快笑翻了。

在訂婚的前一天晚上,楚恨憂竭力邀請我去楚家過夜。

看著她急切的麵孔,我怎會不知她的心思呢?我同意了,反正,那晚無心也會回到楚家。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楚恨憂有這麼的卑鄙,她想用身體拴住我,卻給我下了藥,讓我神情迷亂之下與她發生了關係。可是,我多年習武不是白練的,我多年的江湖經驗哪是她比得上,盡管藥物下得極重,我頭暈腦脹的,全身上下一片火熱,但我依然努力保持著清醒,我清晰地記得,躺在身上的女人不是楚恨憂,而是她——同樣被下了藥的無心。

心裏有著憤怒,還有更多的憐惜,看著她紅通通的臉頰,被藥折磨得意亂情迷,她渾然不覺,本能地抓住我的手,看來,她已完全神誌不清了,也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

我原本想讓她真正接納我後再與她做完美無缺的事,但此刻,我的心在抽痛,在狂囂。我悶喊一聲,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低頭,狠狠攫住她的唇——

但內心卻有股深深的憤怒,該死的楚恨憂,我會讓你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

那晚的訂婚宴,非常熱鬧,也非常精彩。

我看著無心,她今晚格外迷人,雖然依然平麗的麵孔,但卻多了份韻味,原本枯黃的肌膚變得白晰細膩,原來雜亂像稻草的短發,變成一頭請亮順直的飄逸秀發。原本雜亂的眉毛,變為美麗又濃黑的柳眉——她終於脫下把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寬大衣服,穿上一件貼身連衣裙,露出白嫩的粉臂和修長直筆的美腿。

她的出現,令我的雙眼一亮,今晚的她比平時還要美麗萬分,那亮晶晶的眸子,閃耀著冷銳的光彩和與眾不同的魁力。她就算站在那兒動也不動,但仿佛身上有一道亮光,讓她成為全場的發光體。

就連打扮精致的楚恨憂都及不上她。

雖然她一直都漠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但我清楚池發現,她看楚恨憂的眸光充滿了刻骨的憎恨。

我看到她手上拿著一管青竹簫,心裏微微一笑,我的計謀終於生效了。

今晚的她,將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在我的刻意安排下,導演朱啟明來了,他的出現,讓楚恨憂丟麵顏麵。

看著楚恨憂驚懼慌亂的麵孔,我心底冷笑,這隻是開始,接下來,還有你受的。

果然,接下來,無心隆重登場了。

她果然吹出了事隔仿佛有幾個世紀的曲子,《夕陽如歌》蕭聲嗚咽,如泣如訴,又如大海奔騰,浪海咆哮。又豪邁如一曲悲歌。雖然調查報告上找不到她會吹簫的影子,但今晚她的表現,己讓我興奮不己,她,依然是“她”,一點也未變。

曲子終結,我非配合地丟開楚恨憂。衝上了台子。

與我一起衝上去的還有聶如風,他直到此刻才終於發現,無心才是他要我的“她”。他神情激動,欣喜,看著無心的目光一陣激狂,我看出了他對無心肆在心得的心。

但那又如何?無心將會是我的。他,早就被淘汰出局了。

無心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冷漠與嘲諷,我知道,他已沒戲了。

上一世,他沒有好好珍惜她,這一世,他依然故我,這能怪誰?

雖然無心對我驚懼甚深,但我並不以為意,她對我的驚懼,隻是因為她發現自己中了我的計而已。

她如此聰明,隻要稍微點撥,就會明白的。

可是我還是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

人算,不知天算。

首先,我低估了楚恨憂這女人,她在如此打擊下,居然還能保持著冷靜和理智,她被我當眾悔婚,轉而娶無心,雖然憤怒快殺人,但她卻刻製下來,以冷靜得不可思議的聲音向我們說恭喜,然後招呼著賓客。

看著麵無表情臉色蒼白的楚恨憂,我第一次發現,這女人不可小艦。

她盡管勢利,野心勃勃,為達目的不擇手斷的作風令我不齒。但她堅強的毅力依然讓我對她佩服不已。

這女人隱忍的功夫——不傀為姐妹。

無心隱忍她十多年,已算是極限了,我沒想到,這楚恨憂隱忍的功夫也毫不遜色她。

我更沒想到,聶如風居然還安排了大批保鏢在楚家附近,當我們一並爭奪無心時,雙方人馬大打出手,我與他拳腳相向,雖然用盡全身力氣把他逼退幾步,卻發現,亂成一鍋的楚家大廳,已沒了無心的人影。

我拾起躺在角落裏孤零零的戒指,心情沉重。

功虧一簧!

頹然地跌坐在地上,我握著戒指,心情沉重苦澀。

才戴在她手上的戒指,這麼快就被她扔了。

她沒有收起來,或是親手還給我,而是用扔的。

我心裏憤怒,絕望,原來,她對我,與對聶如風也好不到哪裏去。

與聶如風對望,他也與我一樣,頹敗地靠在牆上。我們的目光相互對望著,雙雙發出一聲苦澀至極的笑。

客人們都被嚇跑了,楚家人不知躲到哪裏去。諾大的廳子,滿地杯盤狼籍,隻有我和他的保鏢還在一旁虎視耽耽地互相瞪視著。

我止不住全身疲憊和疼痛,與聶如風一陣拳腳對打,雖然稍稍占了上風,但也沒占多大便宜,臉上挨了一拳,胸口被踢了一腳,腿上,手臂上,都有他鐵拳留下的痕跡。

我搖搖晃晃地起身,無心的逃脫,以及被扔在角落裏紮得刺眼的戒指,把我全身的力氣都抽光了。

“嗬嗬,看來在她麵前,我們二人,都沒有贏家。”聶如風喘著氣,澀然嘲笑。

我跟著苦笑,看了他一眼,他比我還要慘,衣服被扯破了,頭發淩亂不堪,臉上挨了兩拳,嘴角還有血絲,看上去好不狼狽。

我道:“我一定會得到她,我才是最後的贏家。”

他憤怒吼道:“你贏了嗎?那你給她的戒指怎麼被扔在角落裏?”他的嘲諷如一根刺深深刺進我的心窩,我冷冷地說:“放心,這顆戒指,我一定會再度戴在她手上的。”

他不屑地冷笑:“試目以待。”

我在保鏢的攙扶下,慢慢走到門口,楚家巳沒有了她,再多留一分鍾我都嫌惡心。

聶如風也一並走了,前一刻還劍弩撥張的,現在卻共同走到一起,真是諷刺。

我回去後,立即派人四處打聽她的下落。無心很聰明,也很會躲藏,找了好些天,都不見她的蹤影,我心裏焦急,倏地想到了一個人。

無心很要好的姐妹,叫——叫小喬什麼的,她就在龍氏工廠裏上班,因為無心的關係,我特意讓主管關照她,讓她開為正式員工,並且給我福利待遇是最好的。

小喬這人很講義氣,她與無心的友情確實深厚,但也有其弱點。

如果她的飯碗都保住了,義氣還能當飯吃?

她畢竟年輕,沒有過深的城府,更沒有彎彎拐拐的腸子,好騙的很,也好威脅的很。把她的身家調查的一清二楚後,我豬動找上她。

我對她說,隻要她能找到無心,我會加她的薪水。她立即拒豔。

我又對她說,我對無心是真心的,無心目前與楚家鬧僵,又與楚恨憂撕破臉,她肯定不會放過無心,我隻是想保護她。

她有些動搖。

我再接再厲,直截了當地對她威脅,以龍氏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一個毫無工作經驗的大學生。

她神色惶然。

我又許下重餌,承諾,隻要她答應把無心找出來,她父親的醫藥費,盡管找我報帳。

她動搖了——但卻死命讓我保證不會傷害無心。

我很感動,雖然這女人笨了點。蠢了點。好騙了點,但確實是個值得無心深交的人。

經過她的牽線,大半個月後,我終於借著小喬堵到了她。

把她堵在街道角落裏,一陣對峙,看著她悲憤無耐又痛苦憎恨的眸子,我的心在抽癰。

這樣強逼她,真的行得通嗎?

我想得到她,我想與她永遠在一起,可是,如果我強行逼迫她,她肯定更恨我。

看著她瑟縮的身子,天氣漸漸寒冷,街道寒氣逼人,她卻穿著一件無袖夏衣,我忍著脫下衣服披在她身上的衝動,放她走了。

不能逼她太急。她的性子我也了解不少,長期活在家人的嚴重忽視下,她表麵上剛強,內心卻脆弱得不堪一擊。或許我強行帶她走,她是沒能力反抗,但她心底肯定更加憎恨我,這樣有違我的初衷。

我要的是她心甘情願嫁給我,不是被強迫地帶著恨意嫁給我。

我原以為給她一個緩衝時間讓她想通就萬事大吉了。

可是,我低估這女人的倔強程度。

我派在她身邊暗中監視兼保護她的保鏢對我報告說,她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裏,逃跑過十數次,明的,暗的——我深吸口氣,握著酒杯的手很狠捏碎了晶瑩剔的玻璃杯,我按膝而起,最終決定。

這女人頑固不化,單一的懷柔政策已起不了作用,看來還得用用重典。

一方麵,我暗中向楚氏施加壓力,表麵上卻擺出一副與楚氏談判的模樣,成功地釣住了楚恨憂父女的胃口。

楚氏此時已剩下空殼子,如果沒有外力的支撐,隻有倒閉。

我在賭,賭楚家在無心心目中的重要性。

我想,無心表麵上對楚家仇恨,但再怎麼說,她與楚家總是血濃於水的父女,她不會坐視自己的親生父親一生的心血付諸東水。

可我萬萬沒想到,他們父女之間還橫梗著於顏這層關係。

無心向我找電話,嘲弄地說了句話:“楚氏倒閉正合我意,你想怎麼對付楚氏就怎麼對付,我一概不管。”最後,她還說了句話,“我還要感謝你,這些年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楚氏弄得損失慘重,你倒好,一來就讓它倒閉,謝謝你替我達成所願。”

利用楚氏威逼她看來失去效用了。

我又使出另一個計謀。

小喬與她的外婆。

小喬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朋去,我想,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吧。

還有她的外婆,調查中顯示,她每年都要去郊區墳山探望一個已去逝多年的老人。那個老人,就是與她隻哨一麵之緣的外婆。

我還知道,她非常節儉,節餘的錢大多都弄來替外婆修墳去了。

她對一麵之緣的外婆都能如此關心惦懷,想必是很注重親情的人。

我暗中派人把她外婆的墳再度重修一遍。

果然,她對於我做的一切,又痛恨又無耐,又絕望,但反抗能力卻一點一點的減少。她望著我的目光帶著迷茫的和複雜。

或許我看錯了,我對她做了那麼多卑鄙的事。我處處威逼她,她卻沒有恨我。

我心裏小小的升起一股希望與猜想——或許,她並不若表麵那樣憎恨我。

還是,她心裏還是有我的?

在江堤岸邊,我把她困在手臂與柳樹間,我向她霸道的宣布,那晚,在楚家宴會的頭一天晚上,與我在一起的人,是她。

她震驚了,也彷徨了。

我利用男人天生的身高優勢,把她牢牢箍製在懷中,然後,我強行瓣開她的腿,我的手伸進了她的腿間——

她最終淚流滿麵,再也無力反抗,靠在我懷裏哭了。

我把衣衫不整的她擁在懷裏,我輕籲了口氣,我終於搞定她了。

可是,她的倔強和頑強超乎我的想像,她被我包圍的密不透風卻依然不鬆口。我使出最後一招。我把觸角伸向了她工作的雜誌社,向他們老總發出一個錯誤的信號,龍氏想並購這間雜誌社,這裏的老員工統統要換。

以她重義氣於一切的性格,想必,她再也沒有退路了。

當然,唯一能與我相抗衡的聶如風,已被我暗中作了手腳支去了美國。想必他目前還在那邊忙得焦頭爛額吧。

我的計謀終於生效,幾天後,我辦公室裏的電話響了,是她打來的,她對我說了些什麼,我現在已記不得了。我隻按收到一個信息——她決定,嫁給我了。

我欣喜若狂,立即丟下手上的重要文件,飛奔出了公司大門,我看到不遠處的人行道上。一個熟悉纖細的身影正朝前邊緩緩地走著。

我朝她奔過去,我緊緊一擁著她。

這一刻,我好幸福。

接下來,事情已不必我過多述說,我與無心的婚事,一波三折,聶如風的攪局,無心表麵上答應嫁給我,其實內心裏肯定是不甘不願的。單從她對我冷淡又防備的眼神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