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番外之龍應揚
至從靈瑰附身在十八歲男孩龍應楊身上後,我就知道,我來到這個陌生世界的目的和使命。
作為代替龍應揚而活的我,我有義務讓龍家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而我也請楚地知道,想要在諾大的人海中找到“她”,是離不開權和勢的。
所以,我在還未完全獨攬龍氏的股權時,我一直都在為自己的目的而話著。
我牢牢記住閻王曾對我說過的,“要用心去看。”
我也一直死死地把那個四歲小女孩的模樣牢牢記於心中。至少,她的年紀,不會是月老所說的,隻比龍應揚小三歲。實際上,在閻羅殿裏,我看到的轉世後的“她”也不過隻有四歲左右的模樣。
那麼,實際上,“她”應該比龍應揚小近十歲。
二十五歲那年,我如願地接掌了龍氏的所有事業。然後,龍氏在我的帶領下,蒸蒸日上,我也有了決對的權力去找“她”了。
我派出了大量的人馬,去了傳說中的X市,那個目前隻有十五歲的女孩。
X市符合年紀的女孩子的照片,全擺在我辦公室裏的書桌上,可是,我一張張地翻開她們的照片後,全都搖頭。
印象中的她,雖然年紀償小,但已哨美人的替質,我記得,她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白晰的肌膚,挺俏的鼻子,還有微嘟厚實的嘴唇。雖然她年紀小,也許十年後會完全變個模樣,但隱約的輪廊,還是有印象的。
尤其我記下了她的耳朵形狀,我知道,一個人如何變化,耳朵的變化總不會變。所以,我心裏有七成把握,隻要看照片中的女孩子的耳朵形狀,我就能猜出十八分。
很幸運,我從數幹張照片中,終於找到一張耳朵相似的女孩子。可是,令我失望了,她,太過平凡了。
枯黃的麵容,細小的雙眼毫無神彩,枯黃的短發,以及臉上的雀斑,我失望極了。把照片丟到一邊去,可是,照片背後還寫有一行宇,我拿起一看,上邊有調查員寫的痕跡,“楚無心,十五歲,楚氏企業次女,有一姐名叫楚恨憂。”
楚恨憂這個名宇讓我瞪大了眼,我趕緊拿起照片,又仔細核對了下,心裏驚喜交集。
楚恨憂?名宇一點也未變,真的會是她麼?
我又派人去調查她的姐姐,果真有這個人。並且看照片,是個少見的美人兒,自信,從容,高貴,並加能力突出。兩姐妹各有幹秋,姐姐對經商有興趣,目前留學英國,就讀碩士學位。妹妹在文學方麵的造詣頗深。
調查還顯示,姐姐高貴大方,並且非常優秀,在學校裏,一直名列榜首。正當我準備派人去調查楚恨優時,卻得知聶如風已在英國與她交往了。
我大吃驚,趕緊飛往英國,看著美麗的楚恨憂,她比照片上還要美麗三分,自信,打扮得體不失時尚。
我不顧聶如風嘲諷得意的眼神,我仔細打量了她,發現她的眼睛雖然美,但與印象中的那雙剪水秋瞳相差甚遠。
並且,她的耳朵與“她”完全不一樣。
最後一點,她身上根本沒有“她”那種耐看且耐逐磨的韻味。
我失望極了,原來,她根本不是心目中的“她”。看著聶如風沾沾自喜的模樣,我忽地升起惡作劇和得意,不知這位仁兄在知道自己辛苦找了一輩子的女人卻不是心目中的“她”時,會是何種表情。
我又派人去調查楚恨憂的妹妹,因為她姓楚,並且,她的年紀也符合。我就不信,那麼點大的X市,我就找不到她。
調查顯示,妹妹名叫楚無心,在數理化方麵不太行,但在文學方麵很有造詣,曾在七歲時,在全國青少年圍棋大賽上,替輸掉的姐姐贏了素有“天才少女”稱謂的成意菲。
她八歲時,參加了民間自由舞比賽,進入決賽。可惜,在最後的決賽時,她卻缺席了。
當時,天才少女的稱謂也一直伴隨著她。可不知為何,她卻漸漸銷聲匿跡了。桌上還放了她最近的照片。一臉枯黃,枯黃的短發。以及冷漠呆板的眸子。與她十二歲之前的照片大不一樣。
我疑惑了,她十二歲之前的照片,容貌秀麗,是個少見的美人兒,可為何十二歲後變得這副模樣?
楚無心,無心?她取名叫無心?
我望著照片中的人兒沉思著,是什麼原因,讓她的容貌變得天差地別?
她的姐姐居然叫楚恨憂,這其中,又有什麼不為我知的名堂?
再度派人去深入調查了一翻,我看了看長達數十篇的調查報告,沉沉一笑。
不管你躲得再遠,藏得再深。我還是找到你了。
聶如風與楚恨憂回到了X市,並且準備向楚家提親。
我一聽急了,也趕緊去了X市。
我倒不是怕他與楚恨憂結婚,人是怕他見了楚恨憂的妹妹後,會移情別戀。
雖然無心改變了容貌,但那耐人尋味的神韻卻絲毫沒變。我就不相信眼光一向甚毒的聶如風會不注意她。
我不能冒這個險。
很巧,我也正準備投入資金在X建立分廠子公司,聶如風卻與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有他在一起競爭也不錯,反正,有個死對頭也算是人生一樂趣。
我在楚家宴會上,第一次近距離觀察楚無心。
她確實平心至極,穿的衣服也是保守又寬大,根本看不出身材如何。還有,她一直躲在角落裏,麵無表情的,與大廳裏熱鬧非凡的場景格格不入。
她嘴角總是擒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在嘲弄著眼前的一切。
她像個旁觀者一樣,靠在角落牆壁上,細小的雙眸,影影折射出幽深的光茫。
我看得暗皺眉頭,雖然我已知道她自行改變了模樣,但依然很受傷。
她真的隻是為了降低楚恨憂對她的戒心,還是在躲避著什麼?
我若無其事地走近她,隨意試探幾句,她先是厭惡,然後是警惕地望著我,我心裏微微一笑,心頭焦急的大石終於落了地。
她果然沒變。
楚恨憂與聶如風進入會場了,我一直冷眼旁觀著,看得出這對姐妹,確實是麵和心不和,而楚氏夫婦對兩個的女兒的態度也是天差之別,怪不得無心會收起自已的光茫。有一個高傲且優秀的姐姐,想必她是不願有人超越她。
所以,優秀的妹妹就成了她的心頭刺,眼中釘。
而無心,在家本就不受寵,在其姐三番五次的有意陷害下,她隻得避其鋒茫,把自己變得平凡而庸俗。
很聰明的法子,她很懂得滔光養晦。並且,她還深藏不露呢。
她這些年在暗中的所作所為,我知道,看似精明厲害的楚恨憂,根本不是她的對手——盡管楚恨憂目前居於上風。
我讚賞地著著她,此刻的她,依然擒著淡然的神情,看著在台上彈鋼琴的楚恨憂。對於客人拿她們姐妹作比較時,把姐姐誇成世間少有,卻把妹妹說得一文不值而毫不在意。
我心裏暗自發怒,這楚恨憂還真是可惡,為了穩固自己在家受寵的地位,居然如此對待自己的妹妹。
我看著無心,心想:兩姐妹都恨不能把對方置之死地,楚恨憂為了自己在家的地位,處處壓製她。那麼,做為妹妹的無心,她的報複,又會是什麼?
一直在暗中觀察,聶如風與無心見麵的情景讓我放下心來。至少,聶如風還沉浸在楚恨憂的美貌裏無法自撥。而無心對聶如風冷淡的近乎嘲弄,想必他們應該不可能有意外“事故”發生的。
放下心來,我又在想著下一步,無心對我比對聶如風還要防備。
她知道了什麼?
還是她想到了什麼?
要怎麼接近無心,讓她按受我呢?
老天也挺幫助我的,在第二天去上班的路上,司機闖紅燈撞倒了一位騎自行車的行人,而那位行人就是無心。
看著她狼狽的模樣,以及全身上下全被汗水浸濕的衣服,還有躺在地上被撞得麵目全非的自行車,心裏怒火直冒,楚家也太過分了,再怎麼說,無心也是楚家的二千金,上學連輛接送的車子都沒有。或許這是她自我鍛煉的方式,但我前一刻還看著楚恨憂開著高級轎車去公司,妹妹卻騎個破爛自行車一路吃著灰塵上學,這樣的差別也太大了吧。
她也發現了我,原本怒氣衝衝的麵容忽然收斂,一副想要逃跑的模樣。
我心中不是滋味,她對我總是有著警戒與防備。
我在心裏肯定地猜測——她其實是有世前的記憶的。
或許她不願再按受我們,所以甘於平凡,裝成平凡。
我下車,看著她臉上汗漬的麵孔,雖然她的臉確實平凡至極,但那雙眼睛卻異常攝人心魂。
我滿意微笑,不管她怎麼變,她的靈魂依然沒變。
她拒絕了我送她去學校,隻是我要陪償她的自行車和打車的費用。
我皺眉:“我記得,楚氏企業,雖然不是國內大企業,但也算是X市有頭有臉的中型企業,怎能讓楚二小姐騎自行車上學呢?”
她斂眉,不答。
我再次試探:“我記得你姐姐每天都打扮得光鮮照人,有司機,有車子侍候,怎麼你卻沒有?”
她終於才了反應,“我喜歡騎自行車。”
“嘴硬。”我哼道,伸手撫住她的手臂,以不容她反駁的語氣,拉她上了車。
她掙紮著,死活不上車。
“何必這麼拒人於千裏之外,我又不會吃了你。”我發現,逗弄她挺有樂趣的。讓她害怕又擔憂也挺不錯的。
上了車後,她坐的遠遠的,目光也不看我一眼,隻是看著窗外的風景,我朝她偎近,她身子一抖。我看著她的反應,滿意極了。
我故意出言試探她,她卻一直保持著沉默,一連幾次,我終於忍不住,伸手握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我,“楚無心,你還真是人如其名,永遠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當初是誰替你取得名字?”
她再度緘口不言。
我心中暗自磨牙。我沒想到轉世後的她居然如此難纏,完全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不過,她以為一直保持沉默,或是四撥兩幹金,我就拿她沒法了?
嗬嗬,我最擅長的就是把對手虛假的麵皮揭穿,然後讓他們無所循形。
我在她耳邊刻意用洞知一切的聲音道:“你還不知道我來X的真正目的吧?”
她盡管立持鎮定,但我發現她的雙拳握得死緊,嗬嗬,前世的她隻要心中緊張,也會死擰著拳頭。看來。我的攻心戰略發揮效用了。
我再度對她進行攻心戰術:“楚無心,我就是不知道,你為何那麼怕我,要不,你隻是怕對我動心。要不,你就是已知道了所有一切。”
她神色再也保持不了鎮定,慌亂地大叫停車。
我不悅,她這麼喜歡做駝鳥?
“隨你怎麼想,反正,我與你無關就是了。”她在下車前。說了這麼我一句話,就逃也似地飛奔而去。
我細細品味著她話裏的意思,心裏煩悶不巳。
她已說的夠清了,她不想再與我有任何瓜葛。
該死,她怎能如此對待我?
我好不容易追隨到這一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原本熱烈期待她開心企盼的笑容卻變成我的一廂情願。
現在,我終於清楚地知道,她在躲避我,或許她變的平凡有一半是來自於楚恨憂的威脅,但另一半,肯定是為了躲避我與聶如風的纏繞。
她努力把自己變得渺小且平凡——嗬嗬,隻為了逃開我們,她的犧牲不可謂不大。
澀澀一笑,心頭說不出的滋味,有心痛、難過,還有更多的憤怒。
我已達到了試探的目的,我已完全肯定,她是有前世的記憶的。那麼,按下來,我又該怎麼辦?
是追求她,還是按兵不動?
我還是決定先按兵不動。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我對楚無心的了解巳非常深刻了,冷然,處處隱藏自己的光茫,渾身帶刺,並且個性有些別扭,不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我。
苦笑著,我摸著下巴,辦公桌上的一大堆報表,老是進不了我的眼,我心裏還在該怎樣剝去她的麵皮。
今天早上的試探,她已被弄成驚弓之鳥,如果再去試探,弄個不好,她肯定會藏得更深。該想其他的法子了。
好不容易把平時隻花幾個小時就能處理完的公務花掉大半天的時間才處理好,我迫不及待叫來司機,來到她就讀的學校。
O大,X市裏名號最響的一所大學,在全國也有很高的評價,以她不到十八歲的年紀,就能跳級讀完大學。楚恨憂所說的目前還在讀二專,那所二流中專,是楚恨憂故意貶低她,還是楚無心刻意隱瞞?
我不相信,楚氏夫婦對自己的小女兒忽視到這種地步。
不過,這樣也好,到時候,我會讓他們後悔終生的。
我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學生大多都走光了。看著夕陽餘輝的校園冷清的模樣,我心情低落,昨天才與她見了麵,今天又在想她了。
正淮備上車叫司機打道回府,忽然看到人行道上坐著一個熟悉的人影,我雙眼一亮,趕緊叫司機把車子開到她麵前。
我在她麵前下車,我清楚地看到她看我的目光又警惕起來,心中複雜,一方麵得意,另一麵又無耐。
我問:“放學了?”
她沉默。
我又問:“為什麼不回家?”
她還是沉默。
我看著前方的學校,“聽你姐姐說,你在念二專,沒想到,你居然已上大學了。”
她的目光警惕起來。
我輕笑,隻有在試探她時,她才會有所表情。
我意有所指的道:“你是陰奉陽違呢,還是故意隱藏自己的光茫?”
她緊抿著唇。
我定定看她半晌,心裏讚歎她的隱忍。我轉移話題:“等人?還是在等公交車?”
依然不答。
我想了下:“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終於開口了:“我不想回去。”
我看著她充滿血絲的雙眼,憔悴的麵孔,看來昨晚她並未睡好。心裏有種瞅心的憐惜,她在楚家,連睡覺都不安穩,我道:“那去我家。”
她望著我的眼有迷惑,神情開始恍惚,我想她肯定在心中做著天人並戰,不由取笑她。
她卻說怕她的醜樣子把我嚇著了。
我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狀似無意地向她指明,我不介意她長得普通。
她眼裏有著震驚和不可置信,我趁機把手放在她臉上,天氣很熱,一出了充滿冷氣的車子,身上穿著西服。已熱的我渾身難受,手心全是汗水,我盯著她的臉,她的臉上有隱隱的霜粉,我的手輕輕一動,她已嚇的渾身僵硬。
我忍住笑意:“說,你究競是誰?”
她的睫毛一顫。垂下睜子,“楚無心。”
“無心,你果真無心麼?”我低喃,這名宇是誰替她取的?是巧合,亦或代表著什麼?
她說,無心勝有心。
我心裏再度感歎,原來,她真的在逃避我們。
“答應我,做我的女朋友。我就放開你。”我忽然很想看到她的真實麵孔。隻要我的充滿汗水的手心,在她的臉上,輕輕一搓,就能讓她現出原形。
她眸子裏迸出火花,腳下動了動。
我低頭,她穿著白色涼鞋,涼鞋裏的一雙玉足白晰優美,小巧精致,我看得呆去,讚歎,“你的腳好白,這雙鞋也很好看,隻是,你的臉為什麼為什麼這黑呢?”
驀地,我的膝蓋下方劇痛,我痛苦地地彎下腰,她則趁機把我推開,我一個不防,被她推倒在地,等我反應過來時,她已跑得遠遠的了。
司機問我要不要追上去。
我苦笑著搖頭,拾起她落在人行道上的書名,雙眼一亮,打開她的書包,從裏麵掏出了幾本教科書,以及一些A4紙。我看著上邊密密碼碼的文宇和圖表,心裏微微一笑。這下子,該是她自動來找我了。
可是接連幾天,她都沒有來我過我,我心裏有些失望,看著這些文件,應該是目前楚氏最大的競爭對手的企劃案。楚無心身為楚家二千金,居然吃裏爬外,幫敵人做企劃,不知楚氏夫婦知道後,會是何種表情。
這陣子楚氏風頭正健,仗著汞氏的支持和投姿,伊然成為X企業新的代表,連政都要理讓三分。
我心裏暗笑。不知這楚恨憂是真笨,還是裝作不知,楚氏目前巳是一樁空殼子,楚氏許多客戶都被競爭對手搶走了。可她目前還一副誌在滿滿的模樣,四處招搖,帶著聶如風遊山玩水的。今天上精品街買昂貴衣服,明天去參加某某千金小姐的生日派對,儼然是X市最為活躍的社交新星。
不知她在天堂呆久了,一下子摔入地獄,會是怎麼生痛法。
可憐的楚恨憂,被自己打擊甚深的妹妹當作替身還不自知,還無自沾沾自喜地以為捉住了聶如風這塊金龜婿。
無心的斧底抽薪、上梁抽梯、一舉殲滅敵人之計,確實高明。
接連等了數天,還是不見她來找我,不得已,我隻得主動出擊。現在,聰明如她,應該已經知道我對她肆在必得的決心,想必會處處防犯於我。
那麼,我的主動出擊,逼她現出原形,然後。再一舉敲掉她堅硬的外表,攻進她冰冷的內心。
到時候,她就是我的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自當我準備采取行動時,無心又先我一步采取行動了。
她居然本領強大到去做了《楊貴姑》的舞蹈替身,《楊貴紀》是龍氏旗下影視公司獨自出資開拍的,導演朱啟明與我還算熟識,我沒想到,她在做了楊貴姑的替身後,居然慌報自己是楚恨憂。
當朱啟明向我說了此事後,我馬上猜出了她的用意——她是想借這曲舞蹈讓我與聶如風對她瘋狂。但她卻自報姓名叫楚恨憂,是想誤導我們吧。
她在電視裏跳的那支舞,我熟悉的很。想必她算好了,我與聶如風看到這個舞蹈後,肯定會向導演打聽跳舞的演員,然後就順藤摸瓜找到她用作替身的楚恨憂。
聽朱啟明講,聶如風已經向他打聽過了,對楚恨憂越發冷淡的感情又重新活洛起來,我聽了哈哈大笑,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可憐的麥如風,被無心牽著鼻子走。借把馮涼當馬涼還不自知。
我聽楚家的傭人講,聶如風對無心厭惡不屑極了,連說或都懶得說一句,我放下心來。無心確實夠厲害,居然想得出這種法子來讓聶如風就犯。
可惜,她再怎麼厲害,也翻不過我手掌心。
有了前車之鑒,看的出,無心是不想與我有任何交集。
我主動出擊,或許她逃得更遠,唯一之計,那就是釣她主動上鉤。
我來到楚家,打著與楚氏談生意之名,行著追楚恨憂之實。
當然,對楚家來講,我看上去就是那麼回事——連楚家傭人都知道,我對楚恨憂有意思。
我將計就計,借著楚氏夫婦的勢利與貪心,楚恨憂的永不滿足和好高,聶如風對楚恨憂越發冷漠的感情,我的出現,完全是皆大歡喜。
楚氏夫婦喜歡我,楚恨憂熱烈歡迎我,連她的準男友聶如風也對我格外客氣兼友好。
我們二人相互對視著,各從雙方眼裏看到不懷好意。
我的目先,充滿了嘲笑與同情,他的目光依然是嘲笑歉同情。
然後,我們再度笑了,在外人眼中,大有一笑泯思仇的意思。
但隻有我們自己心裏清楚——我嘲笑他,是因為他錯把馮涼當馬涼,他笑我是因為我即將與他一樣,陷入兩難的境地——他或許已經知道,楚恨憂並不是他要找的“她”,現在,他把楚恨憂塞給我,哦不,是我主動接收她,他心裏肯定樂翻了天。
坐在楚家客廳裏。一邊與楚家人東拉西扯,一邊看著時間,快六點了,無心應該快回來了吧。
果不其然,無心真的放學回來了,當看到我時,雙眸明顯有著不安,但當她發現我與楚恨憂相談甚歡時,我肯定我的眼睛沒花,她眼裏浮現出得意和嘲弄。
她坐在沙發上,擺出一副陪聊客的模樣,如老僧入定般,但她的雙眸卻似有似無的瞄著周邊的人,眸子裏不時閃現嘲諷與得意。
我心裏微微一笑。就讓她得意去吧。
吃飯時,我特意與她挨近坐,她恨恨瞪著我,我朝她蕪爾一笑,她把椅子移了移,我也跟著挪動椅子,就是要挨近她。我看著她脹紅了的臉,心裏暗笑。
她肯定惱火極了,但當著大家的麵不便表達出來,隻是用惡狠狠的目光淩遲著我。
我不以為意,神情自若的喝酒,然後與大家共飲。
可是,她很快就起身,直說自己吃飽了。
我怔住,才上桌,就要下桌,她就算與我嘔氣也沒必要與自已的肚子過不去啊。
我正想勸她,楚先生開口了,他說最近楚氏的生意被競爭對手搶得凶,要無心去公司幫忙。
我心裏暗笑,這姓楚的如此厲害,最後卻被自己不受重視的小女兒給整得慘兮兮,不知當他知道楚氏倒閉全拜這個能力低下,智商不高的小女兒之手時,該是怎樣的表情。
無心神色才些恍惚。很快就冰冷的拒絕了。
可以想像,楚父當著大家麵被女兒拒絕,一時間麵子下不了台,惱羞成怒:“還真是反了,不願幫你姐就給我滾出楚家。”
她挺直了背脊,冷冷一笑,朝樓梯走去。
楚父氣極敗壞的咆哮聲,以及楚恨憂的安慰聲讓我見識到了這家子的自私自利的本性。
很好,無心終於脫離楚家,這樣就好辦了,看了眼氣得麵紅耳赤的楚父,我第一次感謝他,讓我得成所願。
很快,我就看到無心手裏提著簡單的行李,右手還提著手提,看也不看我們一眼,就大步離開了楚家。
我若有所思,看著神色各異的楚家人,再看看一旁事不關已的聶如風,忽然沒了胃口。我起身,朝楚氏夫婦歉然道:“很抱歉,我家裏還有事,先走一步了。”然後我不等他們的阻攔,出了餐廳,來到楚家院子,坐上車子離開了楚家大宅。
我開著車子,延著寬敞的馬路駛向山下,很快就看到前方一個瘦削的背影正不停地前走著,看著她吃力地提著行李,背上還背著個書包,心裏很不是滋味,我把車子停在她身邊,搖下車窗,看著她紅通通的雙眼,道:“上車,我送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