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驚天大案再現(2 / 3)

這個女人實在是貼上了男人勿近的危險標簽,可偏偏他還是死不悔改地覺得她可愛得不得了,即使是現在一腳踏在那侍衛身上叉著腰毫不溫柔的樣子,也還是會讓他有心動的感覺。這就是他命中注定無法逃脫的劫數了吧?

寂靜的大堂之上,忽然再次響起了吳漁的厲聲喝問:“快點從實招來,你的同夥到哪裏去了?他們準備從哪一條路運走黃金?”

段明風終於省悟起正事來,於是向秦悅看了一眼。秦悅頭皮發麻地走上前去,看了看仍在氣頭上的吳漁,終於勉強自己冷冷地開口:“讓開。”

穀居幽簡直想為他寫悼詞,真是不想活了嗎?明明看見這女子張牙舞爪地好像隻老虎一樣,他竟然還真敢靠近,並且還是那麼毫不客氣硬邦邦的口吻。他在心裏哀歎,果然,吳漁倒豎了柳眉,不滿地瞥了秦悅一眼。

這一次秦悅卻竟然很冷靜,也許是因為他故意沒有去看她的表情。他隻是一俯身,就把那侍衛從地上拎了起來,這樣一來,不想從那侍衛身上摔下來的吳漁隻有慌忙跳開。

“你這個該死的秦悅!”

在跳開的那一瞬,她忍不住低聲罵,聽在秦悅的耳中,卻讓他的心忽然一蕩。完了,自己該不會著了什麼魔吧?為什麼被她這麼惡狠狠地罵,心中竟然還會有種甜絲絲的感覺?難不成自己有被虐待的傾向?

顧不上細想,他也不敢去看吳漁,隻是急忙帶著那侍衛,想要逃離似的,走出了戶部的大堂。

嚴刑逼供的結果(當然,吳漁可沒有興趣和膽量去看整個的過程),那名侍衛果然是昨夜那些賊人的內應,並供認他的同夥們早已準備好了馬車,一旦得手,就從東門出城。

當務之急是先追回失金,挽回國庫中的這筆損失。得到了消息的段明風,立即帶著秦悅、穀居幽、吳漁和一隊侍衛,匆匆向東門趕去。通過地上清晰可見的馬車痕跡,他們一路追趕,最後終於來到了一個岔路口。

馬車的痕跡在這裏忽然分成了兩路,稍作思考,段明風當機立斷地開口:“我們分頭追。秦悅和穀居幽,你們帶一半的人走右邊的路,我和吳漁帶剩下的人走左邊。”

“王爺……”聽了他這樣的安排,秦悅忽然開口。

而穀居幽也破天荒地微皺了眉頭,瞧了吳漁一眼,向段明風道:“這樣不好吧?”

哼!有什麼不好,難道怕我會趁你們不在,暗殺了你們的王爺?吳漁在心裏憤憤地想,竟然直到現在還防賊似的防著自己,這兩個人就是成心跟自己過不去。

“就這樣。”段明風簡單地開口,調轉了馬頭,“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們知道聯絡的方法。”

他可不想跟她分開,那麼,就隻有暫時與自己的這兩個得力部下分手了。不放心把她交在任何人的手中,似乎隻有自己親自保護著她,才能讓他安心。

人馬默默地分成了兩批,各自在段明風、吳漁和秦悅、穀居幽的帶領下,向兩個方向疾馳而去。

“等一下!”吳漁和段明風幾乎是同時開口,原來就在這一瞬之間,他們都已經看出自己處在了不妙的境地中。

他們是在一個峽穀中,山路隻留容一人一馬通過的空隙,初時尚不覺得,待到忽然抬頭看見前麵陡然聳立起的兩麵峭壁,才忽然發現這正是人們常說的那種易守難攻的死地。這一刻,兩人同時感到中了敵人的埋伏,這才異口同聲地叫出聲來。

段明風努力想撥轉馬頭,同時向身後的侍衛們喝道:“快退出去!”

然而已經來不及,就在這一刹那,兩旁的峭壁上已經滾下無數的石塊,段明風無暇多想,一把拉住吳漁的馬韁,猛地拍馬疾向前衝。

已經退無可退,那麼唯有前衝,雖然明知前麵仍然會有敵人的埋伏等待著自己,也總比在這裏被石塊砸死得好。

吳漁驚慌地抓緊馬的鬃毛。雖然她見過不少槍林彈雨的大場麵,可是那時候她畢竟有用起來得心應手的武器,而不像在這裏,她都快要連馬鞍都坐不穩了,還談什麼保護自己?

再說,被子彈打死總好過被石頭砸死這麼原始的死法吧?如果壓在下麵暫時還死不了,那不就要受活罪了?所以她不喜歡古代,打起仗來竟然是這麼地不人道。

“呀呀呀呀呀……”她驚叫起來,因為發現自己就要從疾馳的馬背上掉下來了。

段明風及時地一回頭,發現了這種狀況之後就輕輕縱身而起,落在了她的馬上,一把將她攬在懷中,同時握緊了馬的韁繩。

在千鈞一發之際被段明風救了回來,吳漁感激地開口:“謝……謝謝。”

還謝什麼,他們仍然還不知道能不能脫離這個險境呢。段明風心中忽然感到有些害怕,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怕自己會連累到她。她本來隻是一個小小的女子,若不是與自己扯上了關係,又怎麼會經曆這樣的危險?

“有人來了!”坐在前麵的吳漁猛然大叫,因為看見前麵較開闊的一片空地中,已經有十幾騎黑衣蒙麵人兵器出鞘,策馬向他們猛衝過來。

驚叫之後,她不由微微一怔。這些人的穿著打扮,似乎在什麼地方看見過?對了,當初襲擊自己和段明風的,不也是這樣的一批黑衣人嗎?

段明風拔劍出鞘,沒有時間與他們纏鬥,他眼疾手快地把最靠近自己的幾名黑衣人斬於馬下,同時馬不停蹄地直衝過黑衣人的包圍。

“放箭!”一聲陰冷的沉喝,數枝利箭自他們身後破空而來。

段明風不能躲閃,否則他身前的吳漁就難免要遭殃,所以他隻能盡力地以劍抵擋。可是敵人的箭網越來越密,終於先有一枝射中了馬臀。

他們座下的馬一個踉蹌,跪倒在地。他在馬的身體壓住他們之前及時地抱住她向旁躍出,就在這時,他感到後心一涼,接著是劇痛襲來。

他無力再支持,自半空中墜下地去,卻仍然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身體,就這樣擁抱著滾下了山坡。

翻滾著,翻滾著,他就在這似乎永無盡頭的翻滾中失去了知覺。

恐怕吳漁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這樣的境地,莫名其妙地遭到了伏擊,接著就搞不清楚狀況地被段明風抱著滾下了山坡,身上臉上到處都有被荊棘劃開的傷口,樣子別提有多狼狽。

好不容易到了穀底,她定一定神,推一推仍然還壓在她身上的段明風,“喂!你到底起不起來?他們會追來的。”

可是段明風卻沒有回答。吳漁有些驚慌起來,奮力地扳過他的身子,發現他已經昏迷不醒,然後才看見他後心露出的一截斷箭。

他中箭了?她的大腦裏先是一片空白,然後立即想到應該先給他止血和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