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驚天大案再現(1 / 3)

第七章 驚天大案再現

戶部金庫是在戶部的地下,從大堂一側開啟暗門,沿著密道向前數丈,便到了金庫的鐵門前。鐵門前有侍衛日夜輪換守衛,更設置了機關,隻要守衛發現稍有異常,便可以把警報傳到地麵之上。據說淩晨時分,前來換班的侍衛發現昨夜的侍衛都昏倒在地,而鐵門洞開,才發現萬兩黃金已經不翼而飛。

默默地看過了現場環境,段明風走出金庫。製服兩名侍衛不難,偷到兩名主事的鑰匙也可以在一夜之間完成,可是出了金庫以後,又如何能在戒備森嚴的戶部高牆厚門之下安然離開?如果有人可以帶著這麼重的黃金在一夜之間消失,那麼此人的武功,應該絕非等閑。

他沿著牆角緩緩地踱步,忽然看見地上有兩個深深的足印,不由站住了腳。看來果然是有絕頂高手參與此事,地上的足印應該是其身負黃金躍牆而出時不小心留下來的。

他還在默默地端詳著足印的形狀大小,吳漁已經性急地衝上前去,用手丈量了一下,於是開口:“看起來這個賊的身材不算魁梧,高度嘛,”她眼睛溜溜地轉了一圈,忽然指向了站在一旁的穀居幽,“應該就跟他差不多吧?”

穀居幽的臉色有些尷尬。竟然拿賊來跟自己相比較?!真不知道她是有心還是無意。難道是因為剛才自己撞破了她和王爺的事情,所以她現在才尋隙報複?他隻有輕輕咳嗽了一聲,裝作沒聽見,轉過頭去。

段明風有些奇怪地望著吳漁,能僅從足印就推測出本人的身高,連他也是積累了多年的辦案經驗才能做到,她為什麼也可以?而且所推測到的犯人的身形,同自己所料不差分毫。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她經常性的出人意表,於是仍然一言不發,便向戶部大堂走去。還是先去聽聽那兩名侍衛的口供吧。

兩名侍衛被救醒之後,聽說金庫中的萬兩黃金失竊,都嚇得麵如土色,可是卻又都說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就已經被人打昏。

見穀居幽追問良久,侍衛的口供都沒有任何改變。段明風微微皺了皺眉,終於冷冷開口:“賊人不可能是自金庫中出來打昏你們,既然你們一直望著入口處,又怎會連賊人的模樣也沒有見著,就被打昏的道理?除非,你們自己就是賊人一夥。”

兩名侍衛嚇得傻了,一個勁地叫冤。段明風不為所動,冷冷地向一旁的秦悅吩咐:“送去刑部,叫人好好地用刑,看他們究竟說不說實話。”

一旁的吳漁傻了眼,天!她終於見識到古代的司法了,隻是一句有可疑就要動用酷刑,看著那兩名侍衛心膽俱裂的樣子,叫她怎麼看得下去?就算隻是出於人道,她也非阻止他們這麼濫用刑罰不可了。

“等一下等一下!”看見秦悅已經準備帶人把那兩名看起來可憐兮兮、麵色慘白的侍衛拖走,吳漁急忙攔住了他們,“你們這樣做,未免也太專橫了吧?什麼證據都還沒有,怎麼能嚴刑逼供?你們不怕會屈打成招嗎?”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這個小侍衛是怎麼一回事?竟然在這種場合公開和王爺作對。

段明風的眉毛高高地挑起來,有些生氣又有些好笑地看著她。他已經想過,這兩名侍衛中至少有一人肯定是賊人的內應,否則無法解釋為什麼他們沒有觸動伸手可及的警報就被打昏。就算其中有一個真是冤枉的,但是現在情急之下,也隻有先一起懲治,而她竟然會站出來為這兩個素不相識的人抱打不平?!

秦悅更是難以置信地瞪住了她,終於吐出兩個硬邦邦的字來:“閃開。”

不知道為什麼,這女人總叫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這麼多年養成的冷漠個性算是被踢到九霄雲外去了,每看見她的時候,他總有種快要發狂的感覺。他可不想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被她氣到臉色大變,於是隻有用這麼硬邦邦的語句來掩飾心底的一絲軟弱。

“什麼閃開?你們也太不人道了,總不能要抓就抓,要殺就殺,還有沒有王法了?”吳漁差點漏嘴說起人權和法律,終於及時收回,並改成了他們比較習慣的“王法”來代替。

“這種大案,就算有一兩個人冤死其中,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段明風忽然淡淡地開口。如果那兩人中果真有賊人的同夥,聽見自己這麼堅持逼供,甚至也不在乎他們的性命,也許會感到害怕吧?那麼他就一定可以從他們神色的細微變化中,敏銳地找出誰是賊人的內應。

“你說什麼?”吳漁這次是真的惱火了。聽他的口氣,根本就不把人的性命當成一回事,他果然隻是個高高在上的王爺嗎?不會在乎像他們這種賤民的死活,所以,他也就絕不可能會對自己全心全意。

也許一切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逢場作戲吧?她心中竟然會有些難過,而秦悅不再看她,已經準備繼續向前走。

“站住!”那兩名侍衛中的一個,這一瞬間忽然一改可憐的模樣,目露凶光地從地上一躍而起,竟然抓住了正怔怔發呆的吳漁,同時閃電似的從袖中取出一柄匕首,擱在了吳漁的脖子上,“誰要是過來,他就沒命!”

所有人再次怔住。這變化未免也太快了一些,令得在場的段明風、秦悅、穀居幽這三大高手竟然還來不及反應,吳漁就已經被這侍衛抓在了手中。

若抓住的是別人,他們或許已毫不顧忌地出手,可是現在被挾持的偏偏又是吳漁。對與這女子有關的事情,他們三人都感到有些手足無措,一時反而不知該如何是好。秦悅和穀居幽情不自禁地望向了段明風,而段明風,頭腦中這一瞬間竟然也是完全空白。

吳漁正在很不爽的時候,想不到自己要救的這個家夥竟然還會恩將仇報,把自己當成了人質,真以為她吳漁是好欺負的嗎?在所有人都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的時候,她隻稍一愣神,身體裏的警察本能瞬間決定了她的行動。

想也不想地,她先一記手肘正中身後那家夥的腹部,趁他負痛手中匕首稍微離開了她的脖子的時候,她再一腳踢中他下身最關鍵的部位。

那人痛得彎下身子,她猶不解氣,抓起他的手就來了一記漂亮的過肩摔。直摔得他散了架似的躺在地上直哼哼,她這才幾步衝上前去,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怒道:“以為我是誰?不想活了嗎?枉費我竟然還為你說好話,像你這種人,死十次也不夠!”

目瞪口呆,在場的人全都呆若木雞地看著她這一係列的舉動,其中以段明風和秦悅、穀居幽的反應最為強烈。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竟然會用這麼粗魯的方式來對敵,她竟然用腳踢男人的那個部位,而且還臉不紅氣不喘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裏洋洋得意。三個人不自禁地都心生寒意,如果日後有哪個男人得罪了她,那還了得?

段明風更是尷尬地想到,如果自己真娶了她當自己的王妃,一言不合時她對自己來這麼一下,那自己豈不是要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