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這麼愛她,為什麼當初不帶她走……”治禹的聲音悲哀。
“我根本做不了任何的決定,爸爸媽媽已經把她送走了……”
這些話在治禹聽來是他們是被彼此的父母狠心拆散的,治禹想起了蔣母的霸道,但是治禹卻把這歸咎為正海的懦弱,他不能在長輩的威逼下保護靑涔。
“不管靑涔的媽媽說什麼,你都不該放棄……”治禹氣憤道。
“可是她養育了靑涔二十年,她隻有靑涔,我又怎麼能把靑涔從她身邊搶走……”這的確是正海的顧慮。
“所以,你就放棄靑涔!”治禹突然又對正海的臉一拳,唾棄道,“你是個懦夫!”
正海醉了,他似乎想回敬治禹,但是他踉蹌的腳步根本支撐不住他的身體。
治禹似乎並不想輕易放過正海,他上前緊緊地拽著正海的衣服,告訴他,“靑涔是我的,是我的……你能給靑涔我也能給她,你不能給靑涔,我都能給她。靑涔是我的,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治禹從來沒有這樣喪失理智,他把沉重的身體扔在了閑苦的酒精裏,痛卻越來越明顯了,他從來不會放縱自己,讓自己的傷口在人前顯現。
小蝶終於忍不住,出聲製止他們,“你們兩個都是靑涔至親至愛的人,為什麼要這樣,靑涔看到了隻會更加難受過……”
治禹終於放開了正海,正是也終於清醒了些,來你哥哥人麵麵相覷,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衝動和激烈。
治禹更是獨自走到了外口,打了門,讓外麵的風吹到自己的臉上。
小蝶望著治禹孤單的背影,也搖頭惋惜。他和靑涔的愛情牽扯了太多的事故和利益,他們愛的太單純、純粹,卻被現實傷害的如此之深。
小蝶不敢斷言他們的未來,但是必是艱難而險阻通,她在那麼的世界生存過,結局並不是臆想中,甚至最後的結果有些荒謬。她隻能期望在治禹和靑涔的身上能發生奇跡。
靑涔起來了,她剛才一直在裏麵,治禹和正海的話她都聽到了。
她起身,走出了房間,跟著治禹出了門。
她看著治禹的背影,怔怔地,就如初識時,她一直坐在他的背後,不上前,默默地望著。
治禹在她出來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在等,如果他不轉身,她會上前嗎?
時間在黑暗中悄然走過,沒有人注意到時間過了多少。
治禹仔細聆聽著背後的聲音,沒有一點的聲響,治禹以為她就如無聲的雪失了蹤跡。他慌忙回頭,他看到她還在那裏。
風鼓鼓地敲在她的臉上,凍的冰紅,她不覺得冷,她就像樹一樣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雪像塵一樣積在她的身上,越積越厚。
治禹疑惑了,如果他不轉身的話,她是否永遠不會上前。即便累極冷極,她也隻會傻得支撐著。
靑涔的身體晃動了下,治禹的心進了一下,他快速上前扶住她,似乎根本就沒有酒醉。
靑涔卻並不領情,用剩下的唯一的力氣,躲開了。
治禹的手就伸在那裏,就像被凍結住一樣,不會移動。他以前也這樣錯過她的手,他現在正體會著她當天的心情,原來錯過牽住愛人的手,是一種追悔的心情。
巴掌大的越下越大,阻擋了人的視線,治禹的影子在靑涔的眼中模糊了起來。
最後的時刻到了。
“……我一直在找一個人,我能相信的人,我曾經以為你就是那個人,冷漠、勇敢、有鋼鐵般的意誌。原來我錯了,我認錯了人……你是我哥哥。我到底做了什麼,我迷惑了你,我去你的教室,又去了你住的酒店……我們才在一起。如果我當初沒有這麼做,我門就不會開始,都是我的錯,我們不該開始的……但是可笑的是我們兩個都真正地投入過這段感情……但是我還是開心、感激,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在一開始靑涔也許還知道她說她該說的,但是到後麵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但是她還是繼續說著,她從來沒有說過那麼多的話。這是他們來西藏之後第一次提起這件事情。
治禹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她要做什麼,她說了這麼是為了什麼?心在聽到她的話的時候,覺得悲傷,他無奈,“不管我是誰,我還是我,我沒有任何的改變。你告訴我你到底要什麼 ,難道你愛的不是我嗎?”
靑涔這一次沒有哭,卻笑了,但是她的笑容裏生透著自身難解的彷徨。
她要什麼?她不知道。她從來不知她要什麼。也許八歲的時候第一次看到治禹的時候,她還行新自己有一天能和喜歡的人相濡以沫,能有一個人能陪在她的身邊。但是在一天後,她就不再有那種念頭了,她早已忘了自己要什麼了。
也許,還有。
“我想回到我以前的生活,你還沒有出現的生活本來的樣子,何正海在一起時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