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3 / 3)

我低下了頭:“我隻是覺得欠長歌的太多。”

司命咄咄逼人了:“那你欠洛禹的就不覺得多了?”

我依舊是那句話:“洛禹是我師祖嘛……”

司命嗤之以鼻:“少來!你見過哪個師祖為徒孫這般賣命的!”

我頓時窘迫了,我兩尷尬而上不了台麵的關係竟是這般昭然若揭嗎?我慌張開口:“司命你總幫著長歌說話。”

“那是自然了,你那損友楠木還不整天在你耳邊說洛禹的好,我要不幫著長歌,還有誰會幫他?”

我被她逼退了半步:“司命……你別這樣……”

司命歎了口氣:“也罷,愛情這玩意也不是誰更愛你,你就會愛誰的,這類事我也瞧得多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司命說完就轉身走了,我悄悄跟上她的腳步,發現她沒趕我走,便一直尾隨她到了長歌處。

長歌的屋內永遠有堆積如山的冊子,若是讓我成日帶著如此壓抑的屋子內,不出一年必定要發瘋。

“翹楚?你醒了!”長歌開心地躥到我身邊上上下下打量我,而一邊的司命默默離去了。

我點點頭,直奔主題:“我已經好了,你便別去奪印了吧。你本就很忙了,若還要去奪印,那多辛苦啊。”

長歌很欣喜地看著我:“翹楚,你是怕我累到,是嗎?沒關係,為翹楚累一點,我很開心。”

我沒臉說出不是的話來:“那個……我現在也好好的,可以自己去奪印,我可以的。”

長歌的臉迎了陰:“可以什麼!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你整整睡了三個月!”

原來我睡了三個月啊:“可是三個月又怎麼了?以前洛禹還睡過兩年呢。”

不好!長歌陰轉多雲了!

“兩年?你也想睡足兩年嗎?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帶著肉身就下地心了,不是找死是什麼?”

我愣了愣,若是換作洛禹,他多半會酸溜溜地說:“喲!你可記得真清楚啊!”

他兩確實是不同的,可又哪能說得清誰更愛我呢?興許隻是性格和方式不同罷了。

“翹楚!翹楚你有沒有在聽!”

我終於回神:“啊,對不起對不起。”

長歌又擔憂起來:“是不是剛醒來還很疲憊?要不你趕緊回去休息吧。奪印的事你別再操心了,我琢磨著洛禹要照顧你,便請求替了他的位置,王母那頭早就允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看樣子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那你是跟糾枉一夥嗎?”

長歌點頭:“是啊,洛禹原本也是跟糾枉一起的吧!”

我點點頭就告別了長歌。

可我似乎又想去糾枉那裏自討沒趣了……

上了祥雲,我才發現自己想不起糾枉家在哪裏,又是一路問過去的。每個神仙見了我都是一副又驚又喜的表情:“翹楚你醒了啊!”以前,從來隻有我叫得出別隻的名字,別隻卻叫不出我的名字,現在是反過來了嗎?

糾枉並不在家,我便坐在了他家門口耐著性子等他。其實等了半天,我似乎也隻有一句話要對糾枉說,想著家中洛禹或許還要我照顧,便變出套紙筆,給糾枉留個短箋:“請替我看顧長歌——翹楚留”。寫完還覺得不夠誠意,我便把脖子上那塊長歌送的玉包在了短箋裏頭。誰知我正包得歡呢,旁邊突然有人哈哈笑出聲:“翹楚啊翹楚!你終於幹了件像樣點的事!”

我轉頭看去,竟是糾枉躺在他家邊的大樹上,敢情他剛剛一直都在啊!

他手中拿了隻葫蘆,一口一口地喝,仿佛是在喝酒:“你都滿身是傷了,還喝酒?”

他從樹上躍了下來,果然是隻身形矯健的狐狸:“你替我治治傷,我便替你照看長歌。”

我仙力有些虛脫,但還是硬把糾枉治好了。

“第一回,你拿這玉跟我找楠木;第二回,你拿著玉叫我看顧洛禹;第三回,你終於讓我看顧玉的主人了!怎樣?你想通了?要同長歌好了?”

我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這玉我還是不拿了,你收收好,這是長歌送你的定情信物,怎能說拿出來就拿出來?”

我摸了摸腰間的精致小鏡子:“如果玉是定情信物,那這鏡子呢?”

糾枉眼睛都快看直了:“那……就一個是定情信物,一個是聘禮!”

我想我一定是沒睡醒,竟又將腰間的另一麵鏡子拿了出來:“那洛禹送我的這個呢?”

糾枉又大吼了起來:“翹楚你怎麼不去死!”

於是我被沒收了玉,還被趕走了……

我想就算我不去找糾枉,他也會看顧長歌的吧,畢竟他挺疼長歌的。

問題是,我手中的兩麵鏡子該怎麼辦?貌似這兩玩意的涵義都不太妥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