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拉底大笑了一番,認真地說:“這就是人生,人生沒有第二次的選擇。”人生不容得人們回頭,選擇了就不要遺憾;哪怕真的遺憾了,也要麵對它,努力以後不再遺憾;即使不能改變這一現狀,也不要灰心喪氣,繼續勇往直前。
傑伊·德費奧的故事令人難忘。在她最有才華的那段時間裏,這個年輕的女畫家隻做一件事,就是往巨大的畫板上堆積顏料,創作一幅“從畫板正中心略偏的一點向四麵輻射開去”的作品,全然不顧是否有人關注。
整整十一年,她完成了一幅重達3050磅的畫。不久,這幅畫開始散架,顏料一塊塊的脫落而失去了輝煌作品的稱號,人們也不再欣賞這幅藝術品了,把它當做廢物放棄了。此時,她也得了重症。
邁克爾·基德爾曼對這件怪異的藝術品是這樣評價的:“即便是那些最悲觀慘淡的作品,也代表了一份希望,一個想要發明一種完全陌生和奇怪的東西的夢想。”他說:“這樣去做就必須願意失敗,而這一般來說是樂觀主義的一個標誌,也是創造出色藝術的前提。”這幅畫讓人們變得慌亂,而這位評論家就告訴了人們什麼是人生。
環顧四周,藝術對於我們來說就像一次審判。邁克爾·基德爾曼有本書的副標題是:人生的藝術和藝術的人生。他相信藝術可以把生活變得更加開闊,能更好地感受生活。藝術既不淩駕於生活之上,也並非用於矯飾趣味,也許,這就是藝術家的人生。
其實,我們沒有失去傑伊·德費奧的畫,藝術有自己的生命。
畢淑敏說:“人生是沒有意義的,但你要為之確立一個意義。人生,是因為具有追求,具有那種動態的美,才變得讓人眷戀,讓人懷念。”巴金說過:“我們每一個人從小到老、到死,都朝著一個方向走,這是人生之目標,不管我們會不會走,或者我們在中途走入了迷徑,看錯了方向,而那人生之目標就是這豐富的橫溢,不分成敗的生命。”
顯然,人生不能沒有追求和理想,更不能以成敗來衡量整個生命。很多人為了對麵的成功彼岸卻不在乎風風雨雨的曆程。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應該擁有精神世界和物質世界,隻要人們的需求合情合理,就應該給予滿足,但是不能超過一定的限度。很多人欲望滿滿,追求沒有盡頭的貪欲,而這樣勢必會葬送最美好的人生,更不能在追求的旅途上領略最耀眼的光彩。
三毛是女性中很少有的穿越沙漠的一位,不斷對旅途的征服,對生活的感受和思索,從而鑄就了《哭泣的駱駝》、《夢裏花落知多少》、《撒哈拉的故事》等感人肺腑的作品,感受生命的況味。而48歲卻成為她生命中的一個點,這個點是死亡,但不是沒有意義的終結。假如沒有一路景色的陪伴,隻是拚命於一個不能說明生命的結果,那生命的色彩如何描繪呢?
有人總是喜歡往高處爬,總是想從高處領略風光,飽受著“一覽眾山小”的曠達感受。當他越往上爬的時候,就會越感覺累,於是就產生了矛盾的想法。有一天,他碰到一位仙人,仙人問他:“你是想成為高高在上的仙人呢,還是想成為眾人間的俗套之人?想要登高很困難,往下走低穀卻很容易,你願意選擇哪一種呢?”他問大師:“這其間有什麼區別嗎?”大師捋著胡須,微笑著離去了。這個人看著大師遠去的背影,開始迷惑起來:“這位大師的意思何在?”好幾天他都在冥思苦想,後來,他終於領悟。你知道他的答案是什麼嗎?
要想成為神仙,就必須堅持不懈的努力,向自己的目標邁進,隻要能夠堅持到底,就能登上人生的頂點。哪怕你在努力的過程中會受到種種苦難,隻要你相信,這一切的成功都是自然的現象,隻有經曆了這樣那樣的困難的人才能領略到人生成功的艱辛和不易,也將會更珍惜。相反,如果一個人總是怕累,怕苦,碰到一點困難就退縮,就永遠不會有成功的那一天。正因為這樣,很多人落入了人生的低穀。“仙”“俗”的分別其實就在於此。
所以,我們在生活和工作當中,都要爭做“仙人”,不要去搶著做“俗人”。人生可以是一條線,也可以是一本書。線是軌跡,書是內容。假若刻意裝幀,便是圖文並茂的精裝本;假如隨意的裝訂,就是精簡的單行本。不管精裝也好,簡潔也罷,都可以記載或見證你的一生。曲的、直的、環形的。悲的、喜的、痛苦的,皆可收藏於此。偶爾打開,便能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