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一聽到盧杞來了,馬上命令所有女眷,包括歌妓,一律回避,等到客人走了,家眷們問他:“你平日接見客人,都不避諱我們在場,為什麼今天接見—個書生卻要這樣的慎重?”
郭子儀說:“盧杞很有才幹,但心胸狹窄,報複心強。而且他半邊臉是青的,你們女人看了一定要笑。那麼他就會記恨在心,一旦得誌,你們和我的兒孫,就沒有—個活得成了!”
不久之後,盧杞果然做了宰相,凡是過去看不起他,得罪過他的人,一律沒能免掉殺身抄家的冤報。隻有對郭子儀的全家,即使稍稍有些不合法的事情,他還是曲予保全,認為郭令公非常重視他,大有知遇感恩之意。
史書上記載,郭子儀所提拔的部下有六十多人,後來都出相人將。他的八個兒子加七個女婿,都是達官顯貴,這與郭子儀一生聰明的為人處事是分不開的。
郭子儀的聰明之處在於: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因為君子胸懷寬廣,得罪了他也不會斤斤計較;但是小人卻是睚眥必報,如果得罪了,他會記恨你一輩子。小人如果得誌,比如盧杞那絕對是最可怕的事情。所以,實在要得罪人的話,就先得罪君子再事後賠禮道歉吧。
的確,小人的行為真是讓人莫名其妙,其心眼極小,為一點小榮辱都會不惜一切,幹出損人利己的事來。所以,我們非但不能得罪小人,還有防著小人——防小人是我們必須學會的本領,即使我們不屑於與小人為伍,我們也不得不防,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防範講的是用一定章法擋住外來物。人各有其性,不同的人往往會給你帶來不同的利弊。你要想讓自己減少麻煩,蓋不能不防“小人”。沒有這一點,就會讓你在不知不覺中,丟掉許多東西。
唐朝時,有個李林甫,他是唐玄宗手下常伴隨其身邊的一個奸臣,心胸極端狹窄,容不得別人得到唐玄宗的寵愛。唐玄宗有個喜好,他比較喜歡外表漂亮、一表人才、器宇軒昂的武將。
有一天,唐玄宗在李林甫的陪同下正在花園裏散步,遠遠看見一個相貌堂堂、身材魁梧的武將走過去,便感歎了一句:“這位將軍真漂亮!”並隨口問身邊的李林甫那位將軍是誰,李林甫支吾著說不知道。此時他心裏很慌張,生怕唐玄宗喜歡上那位將軍。事後,李林甫暗地裏指使人把那位受到唐玄宗讚揚的將軍調到了一個非常偏遠的地方,使他再也沒有機會接觸到唐玄宗,當然也就永遠喪失了升遷的機會。
世界上的事情是沒有絕對是與非的,它們不過是依人的喜好和厭惡做標準,凡是徇私舞弊者都養了一批小人。所以凡是誠心要做事的人,一定要留意自己身邊一味順從自己的意誌說好話的人,切不可因為他說的都是自己愛聽的話就重用他,提拔他,那樣做無異於養虎為患。
君子本是品格高尚、道德學問極高之人,且足以為民眾之表率。但是若表麵偽裝得一副道貌岸然、清高的模樣,暗地裏卻做著違反常倫、傷天害理、陰險狡詐的事情,那便是個令人寒心的偽君子。俗語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因為小人為惡,我們可以心存防範之意,以免被騙或受到傷害。但是偽君子便不同了。他明裏是個君子,使我們信任他,而疏於防範。但他背地裏所施行的惡行,會使我們所受到的傷害更大。
小人最擅長的是阿諛奉承,他們這樣做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從對方身上得到回報,一旦他們取得對方的信任或任命,就會很快地使自己的羽毛豐滿起來,到那時,他們真實的嘴臉就會暴露出來,說不定會對有知遇之恩的對方反咬上一口。
東漢末年,劉備和許汜閑談,談到徐州的陳登時,許汜說:“陳登文化教養太低,不能結交”。
“你有根據嗎?”劉備問道。
“當然有,”劉汜說,“頭幾年,我去拜訪他,誰想他一點誠意也沒有,不但不理人,而且天天讓我睡房角的小床上。”
劉備笑著說:“他這樣做是對的。你在外邊的名氣大,人們對你的要求也就高了。當今之世,兵荒馬亂,百姓受盡了苦。你不關心這些,隻打聽誰家賣肥田,誰家賣好屋,總想撈便宜。陳登最瞧不起這樣的人,他怎麼會同你講心裏話?他讓你睡小床,還算優待哩。若是我,就叫你睡在溫地上,連床板都不給”。
要想區別誰是小人誰是君子,千萬不能靠賞賜和加封晉升來達到目的。要知道,賞賜和加薪晉職是小人所追求的目的,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們是不擇手段的,往往會蒙蔽領導,偽裝成君子的樣子,既然君子之誌不在於封賞,那麼在君子做出業績之後,你可有采用表揚、激勵他的方法,讓他感受到你的信任、欣賞,這就足夠了。如果過了一段時間,他沒有因為你不提拔他而鬧情緒,那麼說明他具備了真君子的條件,到那時,你盡可以放心大膽地任用他,不用擔心他會帶給你小人的煩惱。
不要出言不遜,否則會四處樹敵
伊索還在做奴仆的時候,一天,主人要宴請當時的一些哲學家,吩咐伊索做最好的菜招待貴賓。伊索收集來各種各樣的動物的舌頭,準備了一席舌頭宴。
開席時,主人賓客都大惑不解,伊索說:“舌頭能言善辯,對尊貴的哲學家說,這難道不是最好的菜肴嗎!”客人們都笑著點頭稱是。
這時候,主人或許是刁難伊索,又吩咐他:“我明天要再辦一次宴會,菜要最壞的,你準備什麼菜呢?”伊索幽默地說:“還是舌頭宴,假如一個人用心險惡、語言齷齪,那麼就會禍從口出,難道不是最壞的東西嗎?”
如此回答,語驚四座,哲學家們開始對伊索刮目相看。
語言的力量是千萬不能小瞧的,它有著很重要的作用,甚至大到了“一言興邦”、“一言喪邦”的地步。
當年,魯定公見到孔子,就問他“一言喪邦”是真的嗎?孔子回答說:“當然是真的啊,如果一個國君昏庸無能又剛愎自用,胡亂發號施令,下麵的人不敢違抗,那麼久而久之,國家不就接近滅亡了嗎 ”
言語是人與人之間溝通的橋梁,是人在生活中重要的工具。也許因為“說話”太容易了,所以,很多人口無遮攔、口若懸河,或者誇誇其談,或者信口雌黃,或者挑撥離間……很少在說話之前考慮過,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該怎麼說想說的話,所以,說話的結果往往是言多必失、禍從口出。
《三國演義》中的楊修可是三國裏麵的一個很聰明的人物,他才華橫溢、智識過人。當時是在曹操的手下當官,被“委以軍政錢糧之重”。但最終因為不會說話而惹來了殺身之禍。
最初,曹操在點心上寫“一盒酥”,楊修看見了就自作聰明,迫不及待大聲嚷嚷,讓眾人將點心分著吃了。後來,曹丕與曹植爭奪世子之位時,本來就沒他楊修啥事,但他卻去瞎摻和,幫曹植在曹操麵前煽風點火。結果惹得曹操極其不爽。再後來,楊修隨曹操出兵,因為久攻不下,曹操很苦惱。在吃晚飯的時候,對著吃剩的雞骨頭連聲說“雞肋”,有退兵之意。正巧這事被楊修知道了,他就四處吆喝,讓士兵們趁早卷鋪蓋準備撤退。如此自以為是,不僅透露了軍事機密,而且還動搖了軍心,所以讓曹操很生氣,大罵到:老匹夫,竟敢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因此最終殺掉了楊修。
古人說:“誠於中而形於外”,意思是對他人的真誠尊重要從謙恭的言辭上表現出來,言語是一個人內在德行的外化表現。一個人能夠從誠敬的內心中,自然流露出以禮待人的言語,就能夠使得家庭和睦,增進同事關係,減免人際關係衝突。
反之,“利刀割體痕易合,惡語傷人恨難消。”一個人如果口無遮攔、出言不遜,那就容易造成關係不和,就會四處樹敵,因此,好好說話是很重要的。
當心被人“買”,切勿結交勢利朋友
友誼,是一個充滿著人情味的閃光字眼,真正的友誼會使金錢在它麵前暗淡,它是沒有一點銅臭味的。因為,友誼總是比錢財高尚。
而所謂的貪財者,卻把錢財看得比友誼更重,他們不懂得“友誼”的真正含義,他們之所以要交朋友,也是為了錢財。
有這個一個故事:兩人進山尋寶,滿載而歸。過河時河水猛漲,其中一人見勢不妙,把身上帶的一袋金子扔在河中,自己逃命而歸;另一人則怕水衝走金子,把口袋緊緊抱在懷裏,結果行動不便,被洪水衝走了。
從此例我們可以發現,貪財者視財如命,為了得到錢財不惜丟掉生命,命都不憐惜的人,很難說會珍惜友誼和朋友。一旦朋友成為他獲得錢財的障礙,或者說朋友可以用來換錢財,這種財錢的奴隸會對朋友不顧一切的,即使是交往多年的朋友也不例外!所以我們一旦碰到貪財者,最好繞道而行,設法讓自己不去靠近他,也不要讓他靠近你。
不義之徒把友誼看得非常淡,他對朋友總是懷著功利的眼光去打量。一旦發現朋友有利可圖,就立即把友誼、朋友等字眼拋向一邊置之不理,想盡一切辦法去獲得“利”,這種人愛用花言巧語誘騙人。與這種不義之徒交朋友,多半會讓你吃大虧,而且又得不到真正的朋友。
一位民工,辛辛苦苦工作了5年,終於積攢了三千餘元。事有不幸,他患上了慢性腎炎,又是單身,沒人照顧,整日處在孤獨中,此時,一個人經常走上前來,同他聊天,兩個人很快交上了朋友。一日病人聽說他能買到三輪車,就拿出2500元,托他買一輛,打算回鄉下做水果生意,他得的慢性腎炎不能幹重活。不久,病人的腎炎突然惡化,很危險,而那人卻不露麵,做著私吞錢財的美夢。在一群民工的幫助下,病人被及時送進了醫院,經搶救脫險,不久出院。病人出院後,催那位朋友還他拚命掙的辛苦錢,那位朋友卻裝聾作啞,矢口否認曾經拿過人家2500元,因為沒寫欠條,也沒人證,這位民工滿眼淚水,卻毫無辦法。
諸葛亮於《論文》中說:“勢利之交,難以久遠。”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勢利眼”者兩眼隻向權利、利益看,並以權勢。利益作為自己的交友準則。他們最善於也喜歡趨炎附勢。不管你發跡也好,還是你有權勢也好,總之隻要在你身上他們感到有利可圖,有勢可攀,他們就趕緊跑到你身邊圍著你團團轉,討好你,與你交朋友。一旦罩在你身上的權勢的光環消失了,他們便不勸自退,轉向別的有勢利的人了。
春秋末年,晉國的中行文子逃亡,從一個縣城經過。隨從說:“這個地方有個鄉官,是您的老相識、老朋友,為什麼不在這兒歇歇腳,等等後麵的車子?”文子說:“我曾經喜好音樂,這個人就送給我鳴琴,又聽說我喜歡玉佩,他就贈給我玉環。他這是助長我的過錯,以討好我,現在恐怕也要把我出賣去討好別人了。”於是很快離開了這個縣城。果然這個鄉官扣留了文子後麵的兩輛車,獻給了自己的國君。
勢利的人最難成為同舟共濟的依靠,與他們交朋友,尤其與他們一起共事時,他會讓你感覺很難捉摸,沒有任何規律可依。與“勢利眼”者交朋友確實是有害無益。
左右權衡,找到不敗的安全點
一個人要善於觀察、分辨周圍人事,力圖在上下左右的複雜關係中,找到自己的安全點,換言之,即要權衡左右關係,才能找到不敗的安全點。
劉墉之所能夠在官場上左右逢源,得心應手,除了從父親劉統勳的身上學到了嫉惡如仇的正直之外,更從父親那裏學會了方正圓滑、明哲保身的湖塗為官之道,這才是他受益最大的秘訣。
在乾隆皇帝的眼裏,劉統勳是個才品兼優的清官,也是個不辱皇命,與君一體的能臣,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在眾多漢宮中脫穎而出,官拜東閣大學士,直至出任領班軍機大臣。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劉統勘精於方正圓滑、明哲保身的糊塗為官之道。
劉統勳的嫉惡如仇、對皇帝忠貞不二無人可比,否則他也不可能被乾隆帝打破漢人不能居軍機大臣首席的慣例,並且在死後被稱為“真宰相”。據《清史稿》記載:“統勳歲出按事”,著名的如廣東糧驛道員明福違禁折收錢糧案,雲貴總督恒文、巡撫郭一裕借上貢之名勒索屬員金錢案,山西將軍保德侵吞錢糧案,江蘇布政使蘇崇阿誤論書吏侵蝕庫帑案,江西巡撫阿思哈收受賄贈案等。幾乎乾隆中期有關地方大吏貪贓枉法大案,無不由劉統勳負責審理,足以證明乾隆帝對劉統勳的信任和寄予的厚望。
當然,劉統勳的嫉惡如仇是與對皇帝忠貞不二緊密相連的,也就是說他的好惡標準,完全是以皇帝的喜好為轉移的。甚至為了不惹怒龍顏,劉統勳不惜犧牲他人的利益,這就是“方正圓滑,明哲保身”糊塗為官之道的精髓。
乾隆二十八年(公元1763年),癸未科新進士褚筠心和董東亭因向劉統勳求情不成,反而受損,就足以說明劉統勳明哲保身。
褚筠心和董東亭本為該科一榜中的巨擘,詩文、書法皆冠於一時。但二人惟恐殿試不得前列,於是,董東亭找到了主考大臣劉綸,褚筠心則到了同為主考的劉統勳。
劉綸,江蘇武進人,乾隆元年(公元1736)以廩生拳博學鴻詞科,試第一,登入仕途,而後即以才能和品學官階累遷,卒至文淵閣大學士。劉弦因與劉統勳同為乾隆帝賞識和選拔的得力大臣,又因與劉統勳同樣清廉剛正,所以,兩人被時人並稱為“二劉”。為了加以區分,山東人劉統勳被稱為“東劉”,而江南人劉弦則被稱為“南劉”。據時人所言,劉弦賦性之潔、為人之正,絲毫不在劉統勳之下。
一次,侍郎王昶充軍機章京,因有爭奏,具草後,連夜奔赴時任軍機大臣的劉綸府第。時值嚴冬,寒氣襲人,劉綸親自操筆為王昶點定後,即喚家人準備酒菜,然而其廚內支空之無食,僅有白棗數枚作下酒菜。
但作為大臣而言,精通明哲保身之道的劉綸,除了清廉之外,尤以謹慎公正得人心,他不止一次地了任科舉考試官,曾言:“衡文始難在取,繼難在去。文佳劣相近,一去取間,幹我甚易,獨不為士子計乎?”所以,凡是由他審衡的士子文章,總是反複比較,衡鑒甚精,以求不失於公正。
現在,褚、董二人為了殿試順利過關,找到了這兩位精通明智哲保身大佬,實在讓他們為難,本來,如果不找的話,兩人肯定是位列十名之內,但現在既然找到了,如果再將此二人為榜首,“二劉”均擔心於自己的清譽受損。
於是,一向標榜惟才是舉的“二劉”,采取了方正圓滑,明哲保身的糊塗之道,即二人均不得人前十名,最後的結果褚卷名列第十一,董卷第十二,褚、董二人不但營求未成,反而因之受累。
時勢變遷,事物的發展也隨之變化,因則對策也要隨之改變,這是方圓高手最明智的保身之道。
警惕“變臉術”, 防做“冤死鬼”
1898年,以康有為、梁啟超為首的維新派,在中國掀起轟轟烈烈的維新變法運動。他們的活動得到光緒帝的支持,但他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帝,慈禧太後控製著朝政。光緒帝想借助變法來擴大自己的權力,鞏固自己的統治地位,打擊以慈禧太後為首的頑固派勢力。作為精於權術和政治鬥爭的慈禧太後,她當然感覺出自己權力受到威脅,所以對維新變法橫加幹涉,肆意破壞。於是,這場變法運動實際上又變成了光緒帝與慈禧太後的權力之爭。在這場爭鬥中,光緒帝感到自己的處境非常危險,因為用人權和兵權均掌握在慈禧的手中。為此光緒帝憂心忡忡,有一次他寫信給維新派人土楊銳:“我的皇位可能保不住。你們要想辦法搭救。”維新派為此都很著急,決定伺機發動政變。
正在這時,榮祿手下的新建陸軍首領袁世凱來到北京。袁世凱在康有為、梁啟超宣傳維新變法的活動中,明確表態支持維新變法活動,並且也做了一些支持維新變法運動的事情,具有很強的欺騙性和隱蔽性。所以康有為曾經向光緒帝推薦過袁世凱,說他是個了解洋務又主張變法的新派軍人,對袁世凱大加讚賞。說如果能把他拉過來,榮祿(慈禧太後的主要助手)的力量就小多了,並且在事實上袁世凱已經能夠架空榮祿,甚至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殺掉榮祿。光緒帝認為變法要成功,非有軍人的支持不可,於是在北京召見了袁世凱,秘密封給他侍郎的官銜,旨在拉攏袁世凱,為自己效力。
當時康有為等人也認為,要使變法成功,要解救皇帝,隻有殺掉榮祿。而能夠完成此事的人隻有袁世凱。所以譚嗣同後來又深夜密訪袁世凱。
譚嗣同說:“現在榮祿他們想廢掉皇帝,你應該用你的兵力,殺掉榮祿,再發兵包圍頤和園。事成之後,皇上掌握大權,清除那些老朽守舊的臣子,那時你就是一等功臣。”袁世凱表麵上熱血沸騰,慷慨激昂地說:“隻要是皇上命令,我一定拚命去幹。”譚嗣同又說:“別人還好對付。榮祿不是等閑之輩,殺他恐怕不容易。”袁世凱瞪著大眼睛說:“這有什麼難的?殺榮祿就像殺一條狗一樣!”譚嗣同著急地說:“那我們現在就決定如何行動,我馬上向皇上報告。”袁世凱想了想說:“那太倉促了,我指揮的軍隊的槍彈火藥都在榮祿手裏,有不少軍官也是他的人。我得先回天津,更換軍官,準備槍彈,才能行事。”譚嗣同沒有辦法,隻好同意。
袁世凱是個詭計多端善於見風使舵的人,他這麼做是想拖延時間,進一步察看一下事態和形勢的發展變化。康有為和譚嗣同都沒有看透他。袁世凱雖然表示忠於光緒皇帝,但是他心裏明白掌握實權的還是太後和她的心腹,於是又和慈禧的心腹們勾搭上了。如今他更加相信這次爭鬥還是慈禧占了上風,所以,他決定先穩住譚嗣同,再向榮祿告密。
不久,袁世凱便回天津,把譚嗣同夜訪的情況一字不漏地告訴榮祿。榮祿嚇得當天就到北京頤和園麵見慈禧,報告光緒帝如何要搶先下手的事。這樣,一場孕育中華民族富強希望的變法維新運動,就結束在一個擅長玩弄政治權術的政治流氓手中。
第二天天剛亮,慈禧怒衝衝地進了皇宮,把光緒帝帶到瀛台幽禁起來,接著下令廢除變法法令,又命令逮捕維新變法人土和官員。變法經過103天最後失敗。譚嗣同、林旭、劉光第、楊銳、康廣仁、楊深秀在北京菜市口被斬首。譚嗣同臨刑前大義凜然,寫下了“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的悲壯詩句。
善於變臉的小人不可用,不可不知。他們的處世哲學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過河拆橋,不擇手段。他們很懂得什麼時候搖尾巴,什麼時候擺架子;何時慈眉善目,何時如同凶神惡煞一般。他們在你春風得意時,即使不久前還是“狗眼看入低”,馬上便會趨炎附勢,笑容堆麵,而當你遭受挫折,風光盡失後,則會避而遠之,滿臉不屑的神氣,甚至會落井下石。
對付這種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敬而遠之,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彼此互不幹涉。如果實在沒辦法要和他來往,就要記住三個原則:
一是不得罪:一言一行都要謹慎,要讓著他,不要讓他抓住把柄;涉及到利益的問題,盡量讓他多得好處。
二是不把大事交付給他:要嚴守秘密,涉及大事的私密絕不能讓他得知;關係生死、前途的事一定要自己做,不能交由別人來做。
三是先下手為強:當小人欲對你不利,影響你的生存,或者是正義事業的時候,你就要果斷出擊,重拳下手,給於致命一擊,使其永無翻身作惡的機會。
禍來之時不必沮喪,要學會及時適當地自救
蕭何是中國曆史上著名的丞相,漢初“三傑”之一,沛縣豐邑人。他不論在戰爭期間,還是在漢初恢複時期,都表現出了中國古代傑出政治家的風度和治國才能,幾千年來都被人們所稱頌。
漢高祖十一年,陳稀謀反,劉邦親自率兵出征,到了邯鄲,還沒等罷兵,淮陰侯韓信謀反關中,呂後采用蕭何的計謀,誅殺了韓信。劉邦聽說韓信被誅殺後,便派使者來拜蕭何為相國,同時加封五千戶,並派了五百名士兵和一名都尉作為蕭何的侍衛隊。
當天,一些官員前來祝賀,蕭何在府中擺酒款待他們,喜氣洋洋的。突然有一個名叫召平的人,穿著白衣白鞋,進來吊喪。蕭何見狀大怒。召平卻不慌不忙地對蕭何說:“相國,我是來給您提醒的,您的大禍就要臨頭了。”蕭何大驚,忙問:“我又沒有犯什麼過錯,沒犯什麼法,怎會有什麼大禍?相反的是,當今皇上還對我恩寵有加,你難道不知道皇上對我的賞賜麼?”
召平說:“我當然知道,可是,你仔細想一下,您現在身為相國,功列第一,還能有比這更高的封賞嗎?況且您一入關就深得百姓的愛戴,到現在已經十多年了,百姓都擁護您,您還在想盡辦法為民辦事,以此安撫百姓。皇上在外風餐露宿,而您長年留守在京城,並沒有冒被弓箭射中的危險,卻加官晉爵,添置衛隊,這並不是寵愛你。韓信起兵謀反,剛剛被鎮壓下去,皇上對您的衷心也產生了懷疑,皇上賞賜你,不是為了獎賞你的功勞,而是為了試探你。希望您不要接受皇土的封賞,並且把全部家產獻出來用以資助軍隊。這樣才能消除皇上對您的疑心。”
蕭何聽從了他的建議,劉邦見蕭何如此謙遜,非常高興。同年秋天,鯨布謀反,漢高祖又率兵出征,但是他身在前方,每次蕭何派人輸送軍糧到前方時,劉邦都要問:“蕭相國在長安做什麼?”使者回答,蕭相國愛民如子,除辦軍需以外,無非是做些安撫、體恤百姓的事,就像皇上從前討伐叛子陳稀時所做的那樣。劉邦聽後總默不作聲。使者回來後告訴蕭何,蕭何也沒有識破劉邦的用心。
有一次,蕭何偶然和一個門客談到這件事,這個門客忙說:“這樣看來您不久就要被滿門抄斬了。丞相,您想想,現在皇上帶兵在外打仗,他之所以幾次問您的起居動向,就是害怕您借關中的民望而有什麼不軌行動啊!如今您何不賤價強買民間田宅,發放一些低利息的貸款以玷汙自己的聲譽,故意讓百姓罵您、怨恨您,製造些壞名聲,這樣皇上一看您也不得民心了,才會對您放心。”
蕭何長歎一聲,說:“我怎麼能去剝削百姓,做貪官汙吏呢?”門客說:“您真是對別人明白,對自己糊塗啊!”蕭何又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為了消除劉邦對他的疑忌,隻得故意做些侵奪民間財物的壞事來自汙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