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給我滾(1 / 2)

她真的扔了,就好像當初果斷的簽下了離婚協議書一般,將他們的結婚戒指扔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裴承遠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似乎被抽離了一般,甚至能夠明顯感覺到臉頰上的血液一瞬間涼的徹底。

不喜歡,說好不喜歡的。

“這樣也好。”最終,裴承遠忍下了心中翻湧起來的所有情緒,隻是對著鍾情露出一個她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溫柔的笑容,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原來,他溫柔的笑起來,是這樣。

鍾情心中想著,她隻看見過他對自己疏離的態度,或是冷笑,這樣溫柔的笑容,和以前她看見的他對別人的笑似乎有些不同,可是她說不上來,他也不知道。

“吱--”的一聲,是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刺耳。

鍾情微微皺眉,卻沒有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眼神定定的看著前方裴承遠的背影,這樣也好,是啊,她現在也覺得,這樣也好了。

手腕,猛地被人狠狠的抓住。

鍾情頓時被嚇了一跳,雙眼驚恐的看向那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男人,他不應該已經離開了嗎?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裏?

餘光,看見一旁停靠在那裏的紅色跑車,苦澀一笑,這樣張揚個性的他,怎麼會忍受自己先說再見呢?更何況,她已經先說過一次了,大不了這一次,讓他先說吧。

可是,他似乎很生氣。

手腕,被紀彥庭攥的很緊,她的手腕很細,此時在紀彥庭的大手中,就像是一根樹枝一般,一折就斷了。

可是紀彥庭現在絲毫管不了這些了,不管身後的鍾情如何的掙紮,手腕,一絲力氣都沒有鬆開。

他想,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他身為紀氏的董事長,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是,這樣的想法,終於在看見這個女人緊盯著裴承遠的背影時,崩塌了。

“紀彥庭,你放開我,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鍾情不斷的掙紮著,她甚至已經感覺到了手腕上鑽心的疼痛,胸口結的痂,似乎開了,此時更是一陣刺痛。

可是,中午的大街上,沒有幾個人,有,也在看見了紀彥庭此時暴怒的神情以及身上動輒數十萬的裝扮驚呆,不敢上前。

“紀彥庭。”鍾情的聲音已經低了下來,甚至帶著淺淺的哀求,她感覺自己胸口有一點液體留下來,緊接著,便是一陣疼痛。

可是紀彥庭像是沒有聽見鍾情的聲音一般,自顧自的抓著她的手腕,徑直朝著馬路對麵自己的跑車走去。

鍾情開始放棄掙紮了,胸口的疼痛,使得她的額頭已經起了一陣的汗意,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用在掙紮上麵。

紀彥庭抓著鍾情的手,走到車前,打開車門,隨後,伸手,用力的將鍾情甩到副駕駛的座位上。

車門,被紀彥庭大力的關上,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在整條寂寞的街上,異常的刺耳。

趁著紀彥庭離開的瞬間,鍾情伸出自己的右手,便想要打開車門,她已經看見了胸口湧上來的紅色,她知道,心口的傷口,終究還是被這個男人扯開了。

“咚--”

一聲大力的響聲,在鍾情的耳邊響起,她驚呆了,甚至手中的動作都忘記了,隻是呆呆的看著前麵的紀彥庭。

他一拳捶到了車前,鍾情甚至都看見了上麵泛著的血絲,以及紅色的車身上,沾染的些許暗紅色的液體。

而紀彥庭,像是感受不到手上的疼痛一般,他嗜血的目光,隻是緊緊的盯著車內的鍾情,眼神中,泛起危險的光芒。

那一瞬間,鍾情甚至覺得,其實,紀彥庭想要打的,並不是車,而是她吧。

沒有再動,她呆呆的坐在那裏,目光隨著紀彥庭的移動而移動,這樣暴怒的他,讓他害怕。

紀彥庭同樣沒有說話,坐到駕駛座上,雙眼近乎凶殘的看著麵前的道路,雙手緊緊的抓著方向盤,手上的血,開始慢慢的翻湧上來,低落在他精致的西褲上,他卻像是沒有絲毫的感覺一般。

腳下似乎發瘋了一般,車子如同離弦的箭,瞬間便已經到了百米開完。

他在飆車,在這種繁華的市區飆車,盡管這裏根本沒有車輛,可是周圍呼嘯而過的人,她甚至看見了他們驚恐的眼神。

“紀彥庭,停車。”鍾情說道,可是兩邊的風聲傳來,湮滅了她說的話。

紀彥庭卻像是聽見了一般,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鍾情,嘴角一抹放肆的笑容:“女人,你敢從這裏跳下去,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說完,腳下的油門瞬間便踩到了底,車速更快了。

鍾情聽了身邊男人的話,眼睛有一瞬間的驚愕,而後轉頭,看向窗外,兩邊的樹木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向後奔跑著。

兩邊的風,刮在自己的臉上,很疼。

鍾情偏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一臉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