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笑盈盈地說,晚上早點睡吧,明天記得去接火火姐。
說完進屋關上了門睡覺去了。
我躺在床上,突然發現我竟然在李樂身上找到了類似火火的感覺。想到這裏,伸手扇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語的說,可能在一起住的時間長了,太熟了。
晚上給火火發了一個短信說明天去車站接她。就沉沉睡去了。
早上鬧鈴沒響,我就醒了過來,找出火火給我買的衣服,破天荒地在鏡子麵前認真整理了一下,就早早出門了。出門的時候發現李樂還沒有醒。這個懶家夥。這麼好吃貪睡身材還能保持那麼好,真是難得。
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外麵陰陰的正飄著雨絲,又折回去拿傘。
剛打開門,恰好李樂也打開臥房的門似乎要去洗手間。她穿著一件白色睡群,有點緊,胸前凸起的兩點一下子把我目光吸了過去。
李樂對我似乎沒了防備心,也沒注意我在她身上聚焦的目光,慵懶地伸了一下懶腰,說,香皂這麼早就去啊,哈哈,打扮得還人模狗樣的。
我本來還能忍住,可她這麼一伸懶腰,實在太性感了,美好的曲線仿佛化成一隻小貓鑽進我心裏,弄得我一陣癢。我趕緊轉移視線不看她,說,外麵下雨了,帶上傘。
她哦了一聲進了洗手間。
出門的時候,我說,李樂,我走了啊!
李樂在裏麵含糊地說,知道了。
估計她一會兒還得睡。
在公交車上往車站走的時候,收到一條短信。我想這大早晨的,誰給我發短信呢。打開一看是安靜的。安靜說妞妞的病好了。
我心裏很開心,可很快又黯然了。妞妞那條小狗的病好了,安靜的病什麼時候好呢?假如安靜能說話,一定非常動聽吧。假如我香皂以後有了錢,一定要先給她看看病。
到車站的時候,火火的車還沒來。我找了家花店買了些花。記憶裏很少送火火花,火火又那麼愛花,她看到一定很高興的。可惜有點貴。為了愛情,貴點也值得。假如真的用愛情的價值來為花標價,那麼我一支花也買不起。因為我的愛情是無價的。
我拿著花打著傘在站口等著,從站裏出來的人都好奇地看著我。似乎沒見過這麼帥的帥哥拿這麼好看的花。
我現在才體會到拿著花等待著愛情出現的人的心情,那是一種幸福滿滿的感覺,看不到熙攘的人群,看不到別人異樣的目光,看到的隻有自己的愛人。
我的愛情在人群裏出現了,我高興地迎上去,帶著滿懷的鮮花。
火火在人群裏似乎早就看到我了,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笑得那麼美。
我們在人群裏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終於走到了一起。
我為火火撐起傘,把花遞給火火,說,老婆,送給你!
火火臉紅紅的,說,這麼多人你也不害臊。
我大聲說,我給老婆送花,誰敢嘲笑我呢。
火火的臉更紅了,低聲說,神經病,我們快回家吧!
我伸手攬住火火的腰,撐著傘,看著抱著花的火火,美得讓人心醉。我幸福得仿佛捅了別人的窗戶紙一樣。
快樂的心情沒保持多久,就出現一疑似癡呆病患者,留著呆瓜大平頭,戴著小眼鏡,擋在我和火火麵前,說,老同學,你的花真漂亮!
我很迷惑地看著他。火火馬上給我介紹說,香皂,這是我初中同學李多陽,碰巧在車上遇見的。
我一看見他就對他沒好感,他看火火的眼神就不對,同樣我感覺他對我也沒好感。我攬火火的腰攬得更緊了。意思是告訴他這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時間,你趕緊消失吧!
李多陽看了我一眼,伸出手說,這就是火火給我提到的香皂哥吧,久仰久仰。
我心想他真他媽虛偽。越看他越討厭,連他那個眼鏡也討厭起來。我給他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手,說,客氣了!正下雨,不多聊了,先走了。
誰知那個李多陽說,一會兒朋友開車過來接我,送你們一程吧!
我沒好氣地說,我們有車,謝謝了。
火火說,多陽你路上小心點,我們先走了。
我心裏酸溜溜的,火火叫他的時候連姓都不帶。嗚嗚。
走遠了,我感覺那家夥還在背後盯著。媽的,恨不得揍他一頓。太令人生厭了。
我問火火,老婆,那家夥是不是追過你啊?
火火撲哧一笑,說,吃醋啦!僅僅是初中同學,好多年沒見了,別胡思亂想啊!
我這才放下心來,說,老婆,對其他男人別太熱情啊,男人都挺賤的,你對他好他就會認為你對他有意思,很容易惹來麻煩的。
火火笑著說,哪有你這樣說男人的,你不是男人啊!香皂你剛才不是說咱們有車嗎,車呢?
我指了指開過來的公交車說,這就是啊!
火火看了看懷裏的花,笑得跟花一樣美。
到家後,李樂看到火火,一把把火火抱住,兩個人親得像幾年沒見麵的親姐妹一樣。
李樂指著花說,我好羨慕火火姐啊,香皂你什麼時候送我這麼多花啊!
我說,行!改天去山上弄點狗尾巴花送給你。
李樂說,看把你摳兒的,送我也不要。
洗衣粉聽到火火回來了,也顧不得在狗窩裏睡覺了,搖著尾巴跑到了火火麵前。
火火看到狗窩,開心地說,好漂亮啊!
我說,本來很難看的,我畫了點畫,結果就很好看了。
李樂嚷著說,火火姐你別聽他的,除了那個葫蘆娃其他的都是我畫的。
火火笑著說,我猜也是。
我頓時覺得臉麵全無,仿佛喝多了酒,走著走著掉臭水溝裏一樣。
中午時分,為了慶祝火火回來,我決定在外麵吃。兩個美女聽到很是開心。這更加印證了我覺得女人其實並不愛做飯的想法。
臨出行她們免不了又打扮一番,我說我都知道你們本來麵目了,再打扮有什麼用呢?
李樂說,你真笨,沒聽過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啊,還不是怕給你丟麵子。
我想這句話火火說才對,用到李樂身上就不恰當了。不過這句話很是受用,聽得我心花怒放。就當是個妹吧!能有這麼漂亮一個妹,真是榮幸之至啊。一想兩個美女為我梳妝打扮,我嘴巴就像被人扒開一樣,笑得合不攏了。
找了一家口碑還算不錯的店,進去的時候,服務生問我,先生幾位啊?
我自豪地溜了一眼身旁的兩個美女,說,三位。
那個服務生看了倆美女一眼,再也就不看我了。我這才覺得身旁有美女也未必是件好事。
席間,李樂問我,香皂哥你和火火姐什麼時候結婚啊?
我說,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吧。
李樂撩了一下垂下來的長發,說,都迫不及待吃你們的喜糖了。結婚的時候讓我當新娘好不好啊?
我一聽,剛吃嘴裏的丸子掉了下來,說,什麼?
李樂馬上反應過來,說,暈,讓我當伴娘好不好啊?
火火遮口笑著,說,好妹妹,就怕你不願意呢。
李樂說,求之不得呢,真的真的,我還沒當過伴娘呢,感覺特別好玩。
我說,到時候胖子做伴郎,你覺得怎麼樣啊?
李樂說,胖子哥人不錯啊。你還怕他給你丟人啊?
我心想李樂沒聽出我的意思來,我是想替胖子問問李樂對胖子的感覺。看來李樂隻是把胖子當哥了。
吃完飯後,李樂執意要買單,說,打擾你跟火火這麼久了,也沒表示過,實在過意不去。
火火說,都是一家人,還這麼客氣幹什麼。
我心想李樂買就買吧,反正她不缺錢花。最好以後吃飯她都買單。
在此後的兩個星期裏,我找了幾份工作,要麼就是我不滿意,要麼就是人家不滿意我。一點進展也沒有。而李樂似乎並沒有找工作的意思,整天在家裏上網,見我玩遊戲,就跟我一起玩,玩了一個小醫生號。到後來她玩遊戲比我都精通。連技能的搭配都很專業了。當她指著一個加血的技能說,假如這個技能冷卻時間再低點,玩起來就更合理了。我才覺得女人玩遊戲其實也很有前途的。
期間見到過幾次醫生MM,已經滿級了,李樂和她也已經很熟了,期間她們還交流心得體會。醫生MM曾偷偷給我說李樂不會是我老婆吧?
我說怎麼可能是呢,是我妹妹。
醫生MM說,不是親妹妹吧?
我說,不是不是。
醫生MM說,人家說練醫生這個職業是為你練的,以便你需要的時候用得著。
我心裏一陣感動,想不到李樂有時候還挺體貼的。不過一般女孩子玩遊戲都玩輔助職業,不用打打殺殺的,我覺得李樂玩醫生也是出於這個想法的。
就這樣,在遊戲裏,李樂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麵跑,到最後認識我的玩家,包括整個幫會都認為李樂是我老婆了。組隊出去打怪做任務的時候,他們就會徑直給我說讓你老婆過來加血。
而李樂一開始還說是我妹。後來也懶得說了,竟然默許了。
火火不玩遊戲,自然不知道這些。我想反正是遊戲,在現實裏不當真就行了。
火火一直惦記著我的工作,還托人幫我問過幾次。
這天下午火火給我打電話,說,香皂今天我那個初中同學給我打電話了,他找了幾個同學想聚聚,讓我去呢。你說我去嗎?
我想都沒想,說,就說你有事,別去了。
火火說,我還想讓同學幫你推薦個工作呢。
一提到她那個同學,我就很生氣,假如火火去了,很可能發現其實沒有什麼其他的同學,就那個李多陽一個人,然後她會對火火說些肉麻的話,做一個卑鄙的第三者。
我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不耐煩地說,我工作的事你就別瞎操心了,我自己能找到。下班就回來啊。別去跟同學聚會了。
火火在電話那邊輕輕的哦了一聲就掛了。
打完電話我就後悔了,我怎麼能對火火發脾氣呢。火火那麼善良,一心為我著想,我怎麼能這麼對她呢。我馬上給火火發了一個短信,說老婆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別生我的氣啊。
火火回短信說,沒生氣老公,我知道你心裏挺急的。不要著急啊,總會好起來的。
我看著短信,輕輕地說,老婆你真好。
牽上洗衣粉打算去市場上買點菜,等火火回來也能吃上飯。平時都是她做飯,現在我淪落成無所事事的人了,得做點力所能及的事,要不然跟殘廢也沒什麼差別了。
出門的時候,突然湧現出尿意,像災難一樣無法預料。我放開洗衣粉,三步並作兩步推開洗手間的門,霎那間呆住了,李樂抱著筆記本坐在馬桶上,仿佛一尊正在新陳代謝的自由女神像一樣,看著我也呆住了。
我放蕩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將這個女神像掃描了幾遍,褲子褪到膝蓋上了,露出玉一般的肌膚,泛著誘人的光澤,可惜最最關鍵的部位被筆記本擋住了。而我最最關鍵的部位開始翹首企盼,假如現在給我一個支點吧,我就能翹起李樂。
李樂呆了呆,驚慌地伸手抓了抓褲子,不過她似乎意思到自己這樣子並不會走光,馬上變得自然起來,像我看著她一樣看著我,而眼神又那麼無辜。
我覺得自己的心跳聲跟敲大鼓一樣,激烈得無法控製。本能告訴我隻要衝上去,你就能得到原始的滿足。可理智告訴我,隻要我衝上去就會馬上變成禽獸。我思慮再三,雖然很向往禽獸,但是還是像泄氣的皮球一樣,乖乖地關上門,說了一聲不好意思啊李樂,我不知道你在裏麵。
而李樂的回答卻讓我興奮又沮喪的心情變得抖擻起來,她說,香皂,等一下!
我看著地上打滾的洗衣粉,按捺住澎湃不已的心,暗想洗衣粉啊洗衣粉啊,假如李樂讓我做對不起火火的事,你就裝作視而不見好了。可不行啊,發誓不能對不起火火的,怎麼辦怎麼辦?現在才體會到做禽獸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做人卻太難了。正矛盾無比地想著,李樂似乎很害羞地說,香皂幫我拿一下紙吧,沒紙了,正考慮著是不是叫你來著,門也忘了鎖。
我腦袋嗡一下,仿佛腦袋被上帝踹了一下,感覺自己剛才的想法很過份,原來隻是拿紙而已。我去屋裏拿了衛生紙,把洗手間的門開了個小縫,把衛生紙塞了進去。我說,李樂下次你要是不關好門,我就把你糟蹋了!我跟洗衣粉去買菜了,晚上我做飯!
李樂喀嚓一聲鎖上門,咯咯地笑了起來,說,你敢你敢!
洗衣粉好不容易地才鑽進來,歡快地跑到我的身邊,伸著瓜子扒到我腿上,滿是歡喜的樣子。
對於洗衣粉這次的壯舉,我簡直難以置信。直到後來我出了這個空曠的廠房,我才終於猜到了個一個大概。
我現在很上愁。不管洗衣粉多麼神通廣大,它是無論如何也解救不了綁在柱子上,綁得像粽子的我了。
我突然好似意識到什麼,我的嘴巴還歸我控製。我大喊一聲,有人嗎?救命啊!
可惜聲音像個屁一樣,被廠房盡數笑納了,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無奈地看了看趴在我腿上的洗衣粉,它仿佛和我一樣無奈。
我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它能聽懂我的話,把地上放著的手機遞到我手上了。貌似這個也不太容易。
我艱難地動了動身體,對洗衣粉說,去,手機!
洗衣粉依舊在我身上蹭,對我的話毫不理會。
我說,你看那邊有個漂亮的母狗。
洗衣粉依舊歡喜地呆在我身邊。
我說,李樂來了。
洗衣粉終於有了反應,扭頭看了看身後,發現沒什麼又繼續黏著我。
我有點崩潰,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最後我靈光一閃,想到洗衣粉總是叼李樂的東西,一旦被李樂發現,李樂就會生氣地罵洗衣粉說,給我叼回來!洗衣粉怕被擰耳朵拽尾巴,就會乖乖的把東西放到李樂手上。
想到此處,我大喜過望,我對洗衣粉說,給我叼回來!
洗衣粉貌似明白了什麼,在地上轉悠了轉悠,嗅了嗅,終於發現我的手機了。
我一顆心因為洗衣粉的絕頂悟性而狂跳不已。
可是馬上我又失望了。洗衣粉隻是舔了幾下手機,就蹲手機邊上不動了。
我又說了好幾次讓它給我叼回來,它就是不動。我現在才發現,洗衣粉不是一般的笨,也不是一般的色,它怎麼可以這麼過份,隻聽李樂這家夥的話,讓它叼回來它就叼回來呢?為什麼我說不行呢?因為我是一個男人嗎?
聽說一個美女在山上旅遊,被一隻發情的猴子把衣服都撕破了。看來動物也具有男人的本能。我思來想去,除了罵洗衣粉是色狼之外,實在別無他法。
我絕望的說,你個色狼。
洗衣粉一聽,好像很是會意,竟然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仿佛在等待什麼。
我恍然大悟,原來我剛才喊的口號不對。李樂其實是這麼喊的,你個色狗,快給我叼回來!
我緊張地對著洗衣粉說,你個色狗,給我叼回來!
洗衣粉聞言便低頭叼起手機,走到我身邊,爪子扒我腿上,把手機放在了我手裏。
我欣喜若狂,摁了胖子的號碼,可是手被纏著,沒法接聽,又把手機調到免提上。感覺人真他媽聰明,會發明手機這種神奇的東西。
手機揚聲器傳來胖子的聲音,這聲音讓我聽著格外親切,我帶著哭腔說,兄弟,我被綁架了!
胖子貌似正在喝酒,那邊聲音挺亂,胖子說,你被美女綁架了吧,沒閑心管你,正和皮二斯吃飯呢。回頭聊啊。
說完竟然做了一件讓我哭笑不得的事,他媽的竟然把電話掛了。
我又重撥過去,說,他媽的胖子,我真被綁架了。還記得那個禿頭男嗎?他不知道怎麼找到我了,把我綁了。
胖子說,你丫不是在開玩笑吧?大點聲,聽不清楚。
我近乎瘋狂大喊了,說,他媽的你看我像開玩笑嗎,是真的,服了我草!
NND,急得我小DD都怒發衝冠了。
胖子似乎意識到我不是在開玩笑了,說,怪不得李樂給我打電話找你呢,說打你電話沒人接呢。
我說,我都被五花大綁了,怎麼接電話啊!
胖子說,那你怎麼又能打電話了。
我說,感謝你送的那條狗,它幫我大忙了。
胖子說,那狗是皮二斯送給我的,我借花獻佛而已。
我有點崩潰,我說,哥,咱別討論狗了行不,快來救救苦命的兄弟吧!
我給胖子說了位址,胖子說,我到了你要是騙我,我就揍死你了。皮二斯也跟我來,也得揍你!
我說,我要是騙你,我他媽就是一頭驢成不?
後來皮二斯又接過電話,興奮地說,兄弟,被人綁了?
我心裏的眼淚默默地流淌,這是什麼世道,我被人害了,竟然還有人這麼高興。
皮二斯說,對方幾個人?帶家夥了沒?
我想終於問到正題了,我說,好像沒帶家夥,一共八個人。
皮二斯說,皂哥,用帶人不?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聽了這句話我本能地認為皮二斯是在吹牛,以為拍電影啊,一個人打八個人?被八個人打還差不多。直到後來的一天,我才知道皮二斯其實還有點真材實料。
我說,他們現在沒在,你和胖子趕緊過來把我救走算了。
皮二斯好像很失望,說,那多沒意思,好不容易有架打,我讓我一個兄弟也來。你先等著啊。
掛了電話之後,我感覺我的生活還真他媽有趣,盡遇到些莫名其妙的人。人家八個人,你再叫一個兄弟,也就三個人,就算在他們沒來之前救了我,也就四個人,四個跟八個人打還是沒有勝算。哎,不過聽皮二斯說得又不像是開玩笑,我不免擔心起來,為自己。
在等待胖子的時間裏,我呆呆地看著洗衣粉,洗衣粉也瞪著眼睛看著我。就這樣一人一狗,像個情人似的,在一個孤獨的夜裏,不言不語,默默相望。
後來跟李樂回了一個電話,李樂說,香皂你是不是正在外麵找女人呢?
我說,妹子啊,你哥我現在都快死了,哪裏還有心思找女人呢。
李樂說,量你也不敢,你要是對不起火火姐,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剛才打電話怎麼不接。
我說,喝酒呢,太吵,沒聽到。
李樂說,那現在怎麼不吵了?
我說,我到衛生間給你打的電話行了吧!
女人真是麻煩。充滿了稀奇古怪的幻想。真是讓人捉摸不透。還好我老婆是火火不是李樂。否則我豈不是鬱悶死。做一件事都得刨根問底的,一點都不信任你。還是火火信任我。於是,我心裏又把火火想了好幾遍。
李樂說,不信!那洗衣粉呢?有跟朋友喝酒還帶狗的嗎?
我頓時啞口無言,感覺徹底失敗了。
後來徹底瞞不住李樂,我隻好以實相告。
李樂一開始也跟胖子一樣,不太相信。後來我苦口婆心證實,她才慢慢相信了。其實我也不想讓她相信,免得她知道我有危險擔心我,假如她會擔心我的話。
結果她真的很擔心,執意要報警。我說不要報了,禿頭男也有苦衷,胖子和一個叫皮二斯馬上就來,很快就沒事了啊,你在家早點睡。
李樂很吃驚的說,皮二斯?是長得像一癡呆老外的皮二斯嗎?
我很詫異,說,嗯嗯,你們認識?
李樂忿忿地說,那個傻瓜可真是無處不在啊,不過有他在,你也出不了什麼事了。告訴我你在哪,我去瞧瞧熱鬧。
掛了電話,洗衣粉安靜的趴在我腳上,腳上傳來一陣暖暖的感覺。我自言自語的說,洗衣粉啊洗衣粉,你說現在怪人怎麼這麼多呢?好似惟恐天下不亂似的。怎麼又會這麼巧,李樂怎麼會認識皮二斯?
等到胖子和皮二斯來的時候,我覺得我身體已經失去知覺了,真不知道下麵還能不能用。如果連那個功能也失去了,我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胖子在鐵門口大喊道,香皂還活著沒?活著的話吱一聲。
洗衣粉聽到聲音,不明白情況,衝著鐵門汪汪叫了兩聲。
胖子說,完了,香皂變成狗了。
我大喊,媽的胖子,你就不能快點!
胖子說,二斯,去車上拿個扳手,咱們把鎖撬開算了。
感情皮二斯真的過來了。這家夥還真夠哥們。回頭一定請他吃個飯。
皮二斯說,你丫別叫我二斯!你一腳踹開算了,不就是一個破鐵門嘛。
說完外麵咚地一聲響,傳來胖子一聲慘叫,說,踢不開,疼死我了!媽的二斯,你拿個扳手能累死你啊。
說完外麵又是咚地一聲響,這次鐵門咣當一下開了。門口站著一個黃發碧眼的家夥,跟他媽鬼似的,不是皮二斯是誰。
皮二斯紮著馬步,做了一招功夫的收式,說,中國功夫博大精深,區區鐵門,不足為慮。說著攙著胖子進來了。
洗衣粉一看到皮二斯,高興地搖著尾巴跑過去。皮二斯放開胖子,蹲下來任由洗衣粉舔著手。看來洗衣粉還沒忘記皮二斯。估計皮二斯把洗衣粉送給胖子,胖子再把狗送給李樂之前,皮二斯和洗衣粉就已經很熟了。
胖子揉著腿,一看我落魄的樣子,哈哈大笑說,我暈,你還真被綁架了,為了救你差點犧牲一條腿,下半輩子你就和火火養我吧。
我心情大好,比在街上走的時候被一個美女親了還高興,我說,你們可算來了。
胖子和皮二斯走過來幫我解了禁錮,說,你咋不報警呢?
我說,估計警察來的時候我已經掛了。
胖子說,還不相信人民警察,活該倒黴。
我舒展了一下筋骨,在意念中操縱了一下下麵,還能感覺得到,估計僅僅是血液流通阻塞,沒什麼大礙。
我對皮二斯說,兄弟,胖子說這小狗是你給的,謝謝啦!今晚要不是它,你們以後就見不到我了。
皮二斯自豪地說,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軍區裏這種狗還多的是。
我驚訝的說,你是從軍區弄的?
皮二斯眉毛一揚,說,早給你說我爺爺是個老軍人了,我從小就在軍區裏長大的。弄條狗還不容易麼,這狗是專門訓練追罪犯的,能找到你不算稀奇。
我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洗衣粉,愈發地喜愛,想不到洗衣粉還挺有本事,我說,可是它還不大呢,就這麼厲害?
皮二斯似乎對馴狗很了解,說,一般小狗從三個月就開始訓練了,要是等長大就難馴了。人的氣味對狗來說是很重的,它嗅覺敏銳,具有搜尋意識,找你還是很簡單的。
我跟胖子都很佩服,說,厲害厲害。
胖子更是看著洗衣粉,眼裏閃著貪婪的光芒,似乎想把洗衣粉要回去。
我說,以前我家裏也有一隻這樣的狗,可惜沒怎麼訓練,不過也很聰明的。
正說著,從鐵門走進一個人,長一張國字臉,雙目炯炯有神,步伐穩健,身材魁梧,響亮地說,老皮,走不走啊,你哥們已經沒事了。
皮二斯笑著說,這位就是我電話裏說一起來的那個家夥,跟我是發小,甭跟他客氣,叫張愛國。
我心想長得就挺愛國的,說,兄弟謝謝啦,麻煩你過來了。
皮二斯蔑視地看了張愛國一眼,說,就他!他還得謝你呢!他現在憋得心都癢了,恨不得跟我打一架呢,現在能免費打架,他都高興死了。
張愛國瞪了一眼皮二斯,說,媽的少放幾個屁你會死啊。
又對著跟我和胖子說,兩位兄弟別聽他放屁,沒句實話。他打不過我就老揶揄我。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心想,看來這家夥真的挺愛打架的。
我說,咱們外邊等吧,這裏空氣憋得厲害。
正說要往外麵走,洗衣粉搶先一步,搖著尾巴跑向鐵門,向鐵門外望著。
幾秒後,門口出現了一個長發飄飄,氣質迷人的女孩,眉頭緊蹙,向裏麵看著。
除了我之外,他們三個人都呆了。
胖子看呆是自然的,他每次看到李樂都呆。可皮二斯和這個張愛國呆什麼呆,莫非也傾倒於李樂的美?
直到李樂帶著洗衣粉走到我身邊,說,笨蛋,擔心死你了。
沒等我說話,皮二斯和張愛國回過神來,異口同聲的說,小樂!
這下輪到我詫異了,他們是怎麼認識呢?
李樂瞥了一眼皮二斯和張愛國,說,都還是一副癡呆樣!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啊!
皮二斯一個大步走上前,抓住李樂的手,說,樂樂,想死我了,你畢業後不是去石家莊找你媽媽了嗎?
李樂甩開皮二斯的手,說,真不想看到你們!一會兒替香皂出了氣你們就趕快消失。
胖子迷糊地看了看我,我也一樣迷糊。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事呢?態度如此怪異。
還沒等我問個明白,門口一陣喧鬧,是禿頭男他們回來了。
禿頭男在門口一出現,愣了一愣,仿佛要退出去,可是又進來了——被後麵的手下擠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