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女人應學武皇之理智篇 4.公主獻寵,二張得勢——分辨“真情”“假意”(1 / 2)

第十一章 女人應學武皇之理智篇 4.公主獻寵,二張得勢——分辨“真情”“假意”

春秋已高,歲在遲暮的武則天,在薛懷義之後又新增張昌宗、張易之兩兄弟作為男寵。這個年近八十的傳奇女人,在百官麵前保持著女皇的威嚴與氣場,在私下裏麵對男寵不拘形跡,且讓“二張”的身份地位直上青雲,由此對唐朝風氣的開放程度也可見一斑。“二張”對武則天的重要性,在張柬之等策劃的退位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在薛懷義被處死之後,太平公主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母親形隻影單。於是,在神宗元年,她給七十四歲的母親獻上了自己的閨中愛物——麵容俊美、善於音律的張昌宗。張昌宗的族祖張行成做過唐太宗的侍中兼刑部尚書,又在高宗朝做過尚書左仆射加太子少傅,其父做過雍州司戶,可謂是官僚世家。

不久,張昌宗又向武則天推薦了他的兄長張易之,此人受其父輩的恩惠,在朝為尚乘奉禦,專為皇帝侍奉出行的車馬。兩個正值壯年的俊美男子,專為武則天彈琴賦詩,行酒作樂,自然深得武則天的寵愛。

有人認為,武則天為了自己青春駐顏,要從年輕力壯的男子身上采集陽氣。其實,七十四歲的她已經沒有了性欲方麵的需求和精力。之所以把他們留在身邊,是因為他們不僅會煉仙丹,而且很有才華,使晚年的武則天享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與快樂。

其實,暮年的武則天日子也不好過。麵對皇室成員和文武百官,她要保持著作為女皇的威儀與尊嚴,自薛懷義被殺,退朝之後,這個女強人也隻能在漫漫長夜裏輾轉反側,卸下精明算計的麵具,獨自忍受著空虛寂寞。

“二張”的存在扭轉了武則天的生活,雖已是七十四歲高齡,但與這兩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在一起,武則天又感到自己仿佛重拾了青春。他們遊玩於宮苑、四方,飲酒作樂,說笑逗樂,不拘於人臣之禮。武則天在這樣的生活中,才能卸下自己的包袱,恢複了人性的自然。她喜歡這樣的生活。

關於武則天的私生活,宰相王及善進行勸諫,說武則天與“二張”在一起時,不顧君臣之禮,實在是有失體統。而武則天私心也知曉,對於“二張”的寵愛遲早會招來大臣的非議,所以她並未怪罪王及善,還升了他的職,為了是讓他少管閑事。

另一個宰相韋安石也看不慣武則天與這兩個男寵的關係,經常讓“二張”下不來台。又一次,張易之介紹了幾個四川的商人參加宮中的宴會,讓他們在席間玩一些賭博遊戲為消遣。韋宰相當著武則天的麵大聲的說:“像商賈這麼卑賤身份的人,沒有資格參加這種宴會!”女皇還沒有回話,他就命侍衛把這些人趕出了宴會廳。

韋安石此舉的的確確是震驚了在座的各位大臣,各位同僚真的是為他捏著一把汗,怕惹惱了武則天。但是武則天並沒有惱怒,並讚揚了他這種敢於直言的精神,這又是讓在座的大臣感歎了一把。

但是,武則天不斷的賜予“二張”高官,這真不是明智之舉。就像以前對薛懷義,但是人家薛懷義至少還能建築明堂,掛帥打仗,這“二張”僅是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隻會吹奏歌舞,侍奉娛樂,這樣得到的官位,雖說隻是虛職,但也是賜予的輕賤,降低了職位的含金量。

張氏兄弟的母親臧氏和韋氏(“二張”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也都被賜贈了夫人的稱號。武則天還考慮到,張昌宗的母親臧氏喪父,生活也是孤獨寂寞,她與尚書李迥秀有私情來往,於是女皇便特許他們的關係公開化,讓李迥秀多關心臧氏。

這實在是讓我們看到了唐朝的風氣習俗開放的程度,這就並非是女皇一人的作派了,因為如果當時社會風氣嚴謹,她隻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沒有必要大方的將這段不正當的關係合法化。

“二張”的得寵使得一些王侯、佞臣競相去巴結他們,以抬高自己的地位。就像以前他們巴結薛懷義一樣,經常在“二張”的門前等候,爭著為“二張”牽馬執鞭,還稱呼他們為五郎、六郎。“二張”受他們的尊寵,漸漸的也狂妄起來,使得一些無賴仰仗著他們的光,到處作威作福,調唆撥弄,漸漸和朝中大臣發生了摩擦。

晚年的武則天雖已發覺自己年事已高,但朝中大事歸於平靜,又有張氏兄弟每日的陪伴,心情倒也愉悅,雖不會返老還童,但無病無災,神情風發。武則天對遊山玩水的興趣大增,每年暑天總會帶著“二張”和一些皇室成員到處遊幸。並且在風景秀美的石淙澗北岸籌備建造一處避暑的行宮,名曰三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