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權利之勢——高舉權柄的藝術 以權統人,調動部屬(2 / 3)

講求高度集權、嚴密控製是中國固有的一種文化傳統,這種傳統在現代管理中依然有一定的指導意義。美的集團董事長何享健就對現代企業的集權與放權有自己的體會:“集中關鍵權力的同時,要有程序、有步驟地考慮放權。對授權給什麼人、這個人具體擁有什麼權力、操作範圍有多大、流程是什麼樣的,都應該有章可循。這種對於權力的製衡既能防止權力過度集中,又杜絕放權後的權利濫用和失控。”

依照韓非子的觀點,英明的領導者應該這樣高舉權柄:集權則不專權,放權而不放任;一手軟,一手硬;一手放權,一手監督;大權獨攬,小權分散;以權統人,調動部屬。善於運用權勢能使國家安定,不會運用權勢則使國家消亡。

現代管理理論都十分強調領導的分權與授權的必要性,表麵看來似乎與前麵所述的有所矛盾,其實不然。我們知道,任何一個企業家的時間、精力以及能力都是有限的,並不是每項工作都能進行管理與決策的。分權與授權也正是“權力論”的具體運用,體現了權力對於管理的必要性。任何成功的企業家都敢於向下分權,並且善於授權,這正是運用權力的一種藝術。然而,分權與授權本身又有一定的藝術性,這種藝術性體現在一定形式、一定限度的分權與授權,對此,《呂氏春秋·慎勢》的“勢有敵,則王者廢也。”卻能給予我們企業管理者以啟迪。因此,一定程度的分權與授權,一方麵證明了領導者權力的絕對性;另一方麵則又是進行有效管理的一種手段。

韓非子身為法家學派的代表人物,可以說他是建立中央集權理論的最傑出的代表,在他的理論中,非常強調君主在擁有權力的基礎上樹立一種眾所欲歸之勢,這對於我們今天的企業管理者來說,在權力的基礎上樹立威信建立權威具有積極的指導意義。〖〗其勢者國危。

——《韓非子·奸劫弑臣》〖〗〖〗權勢要靠權術保障

故國者,君之車也;勢者,君之馬也。無術以禦之,身雖勞,猶不免亂;有術以禦之,身處佚樂之地,又致帝王之功也。

——《韓非子·外儲說右下》

所以國家是君主的車,權勢是君主的馬。君主沒有法術駕馭它,自己即使很勞苦,國家還是不免於亂;有法術來駕馭它,自己不但能處在安逸快樂的地位,還能取得帝王的功業。

韓非子主張,君主管理國家,行使權勢,一定要有適當的方法,這裏所說的方法就是韓非子所說的“術”。權勢也不能亂用,要根據實際情況采取不同的措施。

為了說明這個道理,韓非子在《外儲說右下》裏講了一個“造父禦馬”寓言故事:造父是春秋末期晉國人,善於駕馬。有一天,造父正在鋤草,這時有父子坐車路過,馬受驚不肯前行,一個兒子拉住馬,父子幾人推車,還請造父幫他們推。於是造父收拾好農具,停止操作而把它寄放在車上,拽住那個兒子拉的馬,然後才拿起韁繩和鞭子,還沒有使上繩、鞭,馬就一起向前奔跑了。假使造父不會駕馭,即使全力幫忙推車,馬還是不肯前行。現在他自身操作得很安逸,而且把農具寄放在車上,又有恩德施於人家,是因為有辦法駕馭驚馬啊。

韓非子用這個故事說明,君主有了國家和權勢還不夠,必須掌握治國的方法——“術”。他認為,治國“有術”,君主就能“身處佚樂之地,又致帝王之功”;否則,“身雖勞”,國家“猶不免亂”。所以,勢與術要結合起來使用才更有效。

韓非子是不主張仁政治國的,君主治理國家,必須先丟掉婦人之心,脆弱寬仁都不是管人者所應該有的,否則,你必定會自取滅亡。既然你是管人的人,必要的時候,就要敢於施威!施威要講究方法,分清對象。管人者必須果斷,猶豫不得。當斷不斷,則變為柔斷。

〖〗孔子的學問是“仁恕”,韓非子的學問是“權術”。學權術不能忘了仁恕,仁恕是道,權術是術,仁恕是陽,權術是陰。韓非子的陰術,學透了,有利於控製權力,防範身邊的各種危機,剔除異己力量,讓團隊保持高度警惕,但過了,就可能會讓老板更加孤寒。不少領導者並非看不清時局的態勢和發展,也不是不了解問題所在及其症結,也不是不知道該如何施威,而僅僅是由於領導者個人心性脆弱,從而導致失敗,或者錯過了勝利的大好時機。

有一位小企業的老板,被手下一名有能耐的員工搞得很鬧心。他的公司有一位業務員,有一天,這位業務員找到了老板,拍著自己的口袋對老板說:“我這口袋裏全是購銷合同,但是你應該給我多少多少提成。你給了我這些提成,我就把合同給公司訂了;你若不答應我的要求和條件,那麼我就把合同永遠裝在兜裏,一個也不給公司簽訂。”這位老板一籌莫展,不同意業務員的條件,怕他甩袖子走了不幹,把公司的銷售業務荒廢了;同意業務員的條件,又怕公司其他員工不滿意,影響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