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求學之道 思是學的靈魂,學為思的延續
孔子認為,在學習當中,學與思同等重要。他指出了學而不思的局限,同時也道出了思而不學的弊端。
學而不思,死啃書本的結果,指能夠讓人學一知一,學一是一,不能進入舉一反三、觸類旁通的境界,其結果不是固步自封、掉進教條主義的陷阱,就是變成思想呆滯的書呆子。如果一味地思考而不肯學習,又會脫離軌道,進入空想主義的泥潭。
隻有將思與學相結合,才可以使自己成為懂道理、有學問的人。思是學的靈魂,學為思的延續。
唐代的一行和尚是非常著名的天文學家。他和天文儀器製造家梁令瓚合作,製作了黃道遊儀和混天銅儀。他利用黃道遊儀觀察天象,在世界上第一次發現了恒星移動的現象,比英國天文學家哈雷關於恒星運行的觀點整整早了1000年。混天銅儀是在東漢張衡的設計基礎上改進製成的,是世界上最早的自動報時器。他組織了在各地測量日影的工作,在世界上第一次測算了子午線的長度。他主持完成了《大衍曆》的編製工作。這部新曆法比較準確地掌握了太陽運行的規律,把太陽和月亮每天的位置和運動,每天見到的形象和晝夜時刻,日食、月食和五大行星的位置都作了說明。
然而,這些都與一行和尚從小勤學習、勤思考是分不開的。一行和尚出家以前叫張遂。從小就讀了很多古代書籍,尤其對天文和數學的興趣最大,而且善於思考,遇上一些天文、曆法計算術中的疑難問題,總要尋根問底,弄個明白。久而久之,不但打下了紮實的科學知識的根底,而且培養出驚人地理解力。有一次,他向當時藏書豐富的著名學者尹崇借了一本西漢學者楊雄的哲學著作《太玄經》。這本著作深奧難懂,涉及很多方麵的科學知識,尹崇讀了好多年,讀了不知多少遍,都沒有完全讀懂。但是沒有幾天,張遂就把它讀完了,把其中的道理也搞清楚了,而且把自己思考所得寫成了一篇題為《義決》的讀書筆記,繪製了一張《太衍玄圖》,向尹崇請教。尹崇不禁為他的驚人理解力、讀書和思考密切結合的良好學習習慣而驚歎:“真是後生可畏呀!”這正是學與思的完美結合,才會有如此大的成績。
對於學生而言,學與思的關係,是要解決知識積累與認知能力發展的問題。學而不思,學生容易變成“兩條腿的書櫥”;思而不學,學生則會變成兩條腿的空書櫥。思在與學的關係上表麵上是相輔相成,但是其中重點要“思”,因為這關係到人麵對外部環境的壓製是否能夠超越並戰勝的問題。其實最終它導致創新(思)與保守(學)的對立。然而辯證地看來,思又離不開學。隻有學與思結合起來才是最完美的。
學與思相結合,是掌握知識過程中的必由之路,古今中外成功者的事例無不證明了這一點。
在馬列主義傳播到中國大地的時候,以毛澤東、周恩來等為領導的共產主義者,在汲取馬列主義精髓的同時,結合中國實情,走“農村包圍城市”的革命戰爭道路,最終締造了社會主義新中國。試想,革命先輩們如果不是學而思、思而再實踐,而僅是一味生搬硬套教條,那麼中國革命豈不是要斷送在王明之流的“左”傾教條主義者手中?文藝複興時期的大科學家伽利略,倘若不是在學習中獨立思考,“兩個鐵球同時著地”的實驗能在當時產生,從而使人類能夠及早掙脫亞裏士多德的錯誤理論的束縛。學而思,思而學,正是這些偉人成功的經驗,同樣也是人類進步的動力之源。
今天正是“知識激增的時代”。麵對如此浩瀚的知識海洋,光靠死記硬背是不可能到達光明的彼岸的。因此,美國教育界正在努力改革原有教學體製,力求培養學生的思考能力和創造能力,以適應明天的科學;歐洲、日本、紛紛仿效美國。我們中國的教育體製改革也已經迫在眉睫、勢在必行。明天的創造型人才正是要從今天的學生中培養起來,所以,我們更應該做到:在學習中思考,在思考中提出獨立的見解,培養獨立的思考能力,來迎接明天的挑戰。
福樓拜說過一句話:“現代的愚昧不是無知,而是對各種思潮的生吞活剝。”小到一個學者,大到一個國家,都應該吸取這方麵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