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尋相反就冷靜多了,他通過後視鏡看著,隻是因為暴雨,他隻能看見警車的燈在一閃一閃的:“他們不會跟太久。”
蛇皮還在那裏炫他的車技,聽見靳尋的話隨口回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們不要命了,而他們還要。”靳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車子的時速已經到達230,在這個暴雨的天氣簡直和找死沒兩樣,蛇皮反應了過來,隻是幹笑兩聲就慢慢減速下來。而正如靳尋所說,警車很快就消失在他們視線中。
而這場雨伴隨著雷鳴聲,愈發大了。
外麵的狂風暴雨並沒有影響到醫院內,穆深隻是悠哉悠哉的看著書,他端起咖啡準備美美喝上一口。
就在這時一把鋒利的美術刀橫在他的脖子上。
“顧沁是誰?”拿著美術刀的主人冷冷問道。
穆深身子一頓,嘴角勾起無奈的笑:“蔣清,我們每次說話,都一定要營造這麼凝重的氣氛嗎?”
話剛說完穆深就感覺薑茶清的手更加收緊,脖子感覺到一陣涼意,他立刻投降:“顧沁啊……說起來還得謝謝她,當年就是她連同我還有其他幾個人一起逃出了醫院。”
這點薑茶清已經從蕭蕊那裏了解到了:“她是一名護士,為什麼要幫你們?”
“因為她愛上了其中一個人,”穆深說完感覺到薑茶清的手輕微的一顫,他嘲諷的笑了笑,“是不是覺得挺可笑的,身為護士竟然愛上了一個精神病患者,還助紂為虐幫助他逃出去。”
薑茶清收回刀,他神情恍惚,頓了一會才開口:“那個人是……靳尋嗎?”
“噗!”穆深忽然大笑起來,笑得幾乎眼淚都出來了,“當然不是他,他在此之前就被確認康複並且被家人接走了。”
薑茶清心裏莫名鬆了一口氣,麵對穆深的笑聲有些窘迫,他轉身就想離開。穆深叫住了他指了指對麵的沙發:“坐吧,我可以回答你一些問題。”
薑茶清此時並不覺得輕鬆,眼前這個人是危險的,這點他一直明白,美術刀能帶來的威嚇幾乎為零。但是他現在最需要了解一些信息,所以他冷著臉坐在了沙發上。
穆深對於他的服從挺滿意的:“你想知道什麼?”
當然是想知道怎麼逃出去!但是薑茶清不會天真到向綁架自己的人問這個問題,他想了想,覺得突破口還是在於“顧沁”這個人:“顧沁是什麼樣的人?”
“顧沁……某方麵她和你非常相像。”穆深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用講故事一樣的方式緩緩開口。
顧沁是一名護士,和往常一樣準備前去照顧病患,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走進了五樓走廊的盡頭,見到了傳言中的怪物。
顧沁和怪物彼此一見鍾情,心裏更是不願意讓自己所愛的人一輩子困在囚牢一般的醫院中,便聯合了幾名同樣想逃出去的病患,在某一天發動了暴|亂,最終成功逃離了醫院。
故事很簡單,簡單到無趣的程度,薑茶清甚至沒能從中獲得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你就不能說得詳細點?”
穆深聳聳肩一臉無辜:“不是我不詳細,事實上當時我受了傷,並沒有幫上多大的,他們救我隻是順便。”
這話薑茶清是不信的:“那怪物是什麼樣的人?”
“他啊……”穆深臉色有些古怪,像是想起了什麼,“怪物就是怪物,你要我怎麼形容,自從逃出去後我就再也沒見到他了,最後一次見麵聽說是回家了,想必現在和顧沁生活的好好的。”
薑茶清心裏湧生出希望,蕭蕊不相信他不是顧沁,但是隻要等通訊一通,隻要他證明了自己身份並且顧沁的下落,興許蕭蕊可以放他離開。
“怪物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問出這句話時穆深神情忽然變了,他笑得一臉惡意,他傾身過來,在薑茶清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拿出了美術刀。他用鋒利的刀刃割下薑茶清的一縷發絲。
“玩具隻是為了情趣,我說過現在還不是殺死你的時候,但這不意味我不會一時興起收取你身上一些東西,”穆深隻是看了手中的發絲一眼便隨意丟棄,銀色的瞳孔此時泛著令人心涼的冷光,“這次是頭發,下次你猜猜是什麼?”
薑茶清猛地推開穆深就朝門口跑去,穆深陰柔的聲音傳進他的耳裏。
“想知道怪物是誰就自己去查。”
關門聲響起,穆深嘴角揚起弧度。
“就像當初的顧沁一樣……”
“愛上怪物,然後心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