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能得到成功的聖杯,那麼,無論你能否從這次的戰場上活下來,艾因茨貝倫城堡將不會再對你開放,那個孩子就會淪為新的容器,如同你和愛麗絲菲爾一般,總有一天,我會和那個孩子重新登臨聖杯的戰場,廝殺、戰鬥、死亡……”
“……阿哈德老翁是這麼想的嗎?”
切嗣不由自主的發出這樣的提問,但是,這樣的提問並不是尋求什麼答案,他心中清楚的知道,從一開始,他被尋找到艾因茨貝倫家族中就隻是被當做一個備胎,真正被期待著的,是這個阿哈德老翁的老來子,艾因茨貝倫家族的正統繼承人。
不過,相對於這一次臨近的聖杯戰爭來說,烏爾奴伽爾的年齡和性格都不能讓阿哈德老翁放心,所以,他決斷下讓衛宮切嗣參加這一次聖杯戰爭給予烏爾奴伽爾實戰觀摩,如果此次能夠聖杯最好,如果不能的話,就等待下一次聖杯戰爭讓烏爾奴伽爾去奪得。
而這樣的計劃,有著最大的障礙,切嗣清楚的知道,就是現在身為阿哈德老翁的繼承人烏爾奴伽爾根本對聖杯不感興趣,甚至深深厭惡著阿哈德老翁企圖掌控他一切行為的做法。這個時候會如此說,完全是在挑撥離間,但是,切嗣更清楚的是,烏爾奴伽爾並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千真萬確會發生的可能。
“你覺得呢?切嗣——”
烏爾奴伽爾笑了出聲,雖然切嗣表現出如此冷靜透徹的理智摸樣,但他卻已經可以想象到對方的動搖,嚐試了幾年都不曾有過的,對於阿哈德老翁的動搖,隻要聯想到這一點,他就情不自禁的、發自內心的歡喜出聲。
“你一直是一個聰明人。”
切嗣沉默不語,整個人就像是陷入了窗外冰凍的風雪之中。
烏爾奴伽爾卻興奮有些眉飛色舞,心髒激動的快速跳動著,他無法阻止這股濃重到快要破裂開出來的欲`望,從上一世開始,權利和地位一直對他有著非常深刻的吸引力,追求著強大,追求著優越,竭盡全力的想要統治、征服和戰勝他物,如此強烈的野望,讓他對於權利和地位著迷不已。
或許應該說,他對自己曾經的父親如此鍥而不舍、不斷謀劃篡位也是源自於這種勃勃的、讓人迷戀的、深入骨髓的野心。而曾經遭受失敗、壓製和蹂躪更是讓這種與生俱來的野心膨脹到極致,然後再也容不得他人對於自己的控製,如同吉爾伽美什,如同阿哈德老翁。
“難道你在擔心愛麗絲菲爾會對你感到失望嗎?不會的,你應該清楚,她愛著你,並且把你的願望當做了自己的願望,甚至為此而生下伊莉亞絲菲爾……她會知道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的孩子,為了這個世界啊……”
切嗣深深的呼吸,空洞的目光無神的放在遠處,輕輕的,微不可聞的點頭。
烏爾奴伽爾笑得更加歡快,喜悅讓他稚嫩的麵頰顯出一種天真明亮的色彩,然後,就像是要確保什麼一般,他緩慢的,用發誓般真摯口吻訴說:“我會祝願你贏得勝利……不用擔心,就算是失敗了,我也會把伊莉亞當做是我的親妹妹一樣看待,而不是一件注定被犧牲的容器……”
對此,切嗣沒有多說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跟烏爾奴伽爾站成了一線,在聖杯戰爭之前,他必須和這位繼承人一起將德高望重的阿哈德老翁從艾因茨貝倫家族族長的位置上拉下,陷入這本不應該加入的艾因茨貝倫家族的內戰中。
但這都是注定的,在得知伊莉亞的存在,在看到愛麗絲菲爾臉上母性而光輝的微笑,在那個時候,切嗣已經隱隱的感覺到這一點,他和愛麗絲菲爾的未來已經注定與幸福無緣,但他們從來就不曾希望著愛女的未來也是如此的悲慘。
——所以,命運是站在我這邊的。
烏爾奴伽爾發自內心的這樣想著,在看到伊莉亞的出生的那一刻,他似乎就已經看到了艾因茨貝倫家族的寶座朝著自己招手,隱藏在最深處的權利*被澆灌成熟,他終於找到了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為了得到那至高的權利和地位……
……這才是我重生的意義所在啊,從得到艾因茨貝倫城堡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