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他從衣櫃裏抽出一件雪白襯衣扔在床上,眼神望向浴室的方向示意她進去洗澡。
沐伊麵不改色,彎腰拿著襯衣走進浴室,很快,磨砂玻璃的浴室裏響起淋水聲,熱騰騰的霧氣升騰,在玻璃上蒙上了一層白蒙蒙的水霧,看不清分明。
夜千風坐在床邊,點燃一支煙在空氣中徐徐燃燒著,優雅地吸了一口,氤氳的煙霧彌漫周身,墨色的雙瞳沒有焦距,沉浸在雲裏,恍若一個迷路在森林的孩子絕望地行走在叢林間,形成了一副極致蠱惑的畫麵。
沐伊穿著雪白的襯衫走出浴室就是這樣一副勾魂攝魄的畫麵,她承認,這個男人的確有蠱惑人心的本領,她不想打破這幅靜止的畫麵,隻是默默地站著床邊斜視著他。
煙慢慢地燃燒著,終於燒到了盡頭,他隨手掐掉了煙頭,轉身望著她。
在他掐掉煙頭的一霎那,那個男人也隨之消失,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一切仿佛從沒出現過。
“過來取悅我。”他坐在床頭,命令道。
沐伊的身子不禁一顫,心頭又有些嘲諷地笑了:沐伊,你不是早就想到了嗎,幹嘛還裝清高,像你這麼低賤的身子除了這樣還有什麼用?難不成你還在做少女夢不成?
她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淡笑著一步步走向那個男人,那個危險的男人。
嫵媚的臉龐在飄逸及腰的長發下若隱若現,更添了幾分極致的誘惑,白皙的肌膚在絲質襯衣中半遮半掩,風情萬千,細膩泛著盈光的修長大腿均勻絲滑,粉光層層白玉般的腳丫在灰色的地毯上更顯的嬌小,這個女人的全身上下完美無瑕,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情人。
沐伊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絲滑的藕臂摟上他細致的脖頸,唇貼了上去,帶著淡淡的煙草和冰冷的涼意在唇邊縈繞,她盡管有些生澀卻還是硬著頭皮鑽進他的唇內,僵硬地攪動著。右臂滑下肩頭,摸索到衣前的紐扣,一個個解開,露出了裏麵精壯的胸膛,柔軟的手掌撫上胸膛,猶如羽毛般輕盈的撫摸寸寸飄過,誘惑的唇放開他的唇,輕舔著他的脖頸肌膚,修長的雙腿逗弄地勾上他的長腿,來回不停地撫摸著。
寬大雪白的襯衫露出了大半雪肌膚,像個夜間妖精。
她使出全身的本領來取悅他,可夜千風仿佛沒有任何感覺一般,仍是淡淡地坐在床頭,不見反應。
良久,她的手都酸痛了,唇都僵硬了,眼前的男人還沒有情動的模樣,她有些無措,甚至有些懷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不舉,所以才讓她幹這事。
才想著,突然一陣翻天覆地,她仰視著華麗的天花板,和上麵那個慵懶的男人。
“你是第一次吧,怎麼這麼磨蹭?”他吐著熱氣在她耳邊摩挲,帶著魔力的雙掌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來回遊離,那雙眸子帶著致命的漩渦,讓人移不開眼。
沐伊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望著他。
他並不著急,恍若藝術家的手指挑起一撮發絲,悠閑地在指間纏繞,放在鼻尖嗅聞。充斥著涼意的指尖輕輕滑過鎖骨,挑開她的襯衫,動作不急不慢,好像在品嚐一道豐盛佳肴,細嚼慢咽。
驀然,腥紅的血跡滴落在床單上,一滴一滴暈染開來,那張嫵媚的眸底泛著隱忍和痛意,這具身子也終於變得髒了,也是,像自己這樣的女人難不成還想和死守貞潔和相愛的男人廝守一生?
那天之後,她和那個男人就再也沒見過麵,如願得到了比賽的冠軍,順利地簽入了經紀公司,從一個跑龍套做替身的下人成為了一個有人瞧的小明星,隻是地位從沒變過。
沐伊一個激靈滿頭冷汗地驚醒過來,捂著胸口喘著粗氣,那張邪肆的臉還在眼前揮之不去,那刺耳的笑還在耳邊回蕩,當初沒有多想,隻知道他在夜氏身份不低,卻沒想到他就是夜千風,剛見到他的時候卻有詫異,卻又想到他的女人肯定數不勝數,肯定不會記得自己,沒想到今天他居然在耳邊這樣說。
他的心裏又是怎麼想的,又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