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必有喜歡*(3 / 3)

此刻帳裏帳外的都是兵爺,何能叫人曉得將軍被人倒迫行-房。看著嬌媚絕塵的夫人,嚇得營房裏做事的仆役們都跑了出去。

衛姮沒有想到,李琰下句竟直接叫了她:衛翹翹。

仿佛三個字在他這裏已經十分熟練,一點兒也不拗口似的。他忽而道:“衛翹翹,我若真要你,恐怕你便後悔莫及了!”

所以,其實果然都是京都貴族圈的,他也不少聽說自己對吧。三個字竟然聽出點哂意。

衛姮驕傲地咬著唇,硬聲道:“那你要啊,郎君你不要我們就和離。”

她其實都快哭了,她隻是好強,想祖孫三代和樂安逸。

她的身段自抄家後,便逐漸收斂了下去,可軟玉生香、嬌潤玲瓏,都是水一樣能溢出汁兒來的。

李琰瞪著她盈滿的胸脯,豁地站起:“夫人在玩火自焚。你先回去,明日我回府同你說。”

扛著她直接丟進了馬車裏。

過二日,衛姮就一直等著他“同自己說”,李琰沒說,她就找事兒不理他。婆婆雲瑤不知為何事,還以為兒子李琰欺負了人,好生數落過幾頓。

入夜被她翻來覆去得難合眼,晨起還要看她臉色,這般的虐。有天雲瑤出去上香,李琰就扛著衛姮,醞一腔血氣把她做了。

衛姮後悔莫及。

因為真的痛,還有太多的羞赧之處。他們全程沒有說一句話,但李琰與她五指緊扣著,衛姮溢出了貓兒叫,李琰的動作也一直沒有停。她看不到其他,隻聽見自己詭秘的聲息,衛姮心裏有自卑,想起那天連香囊都忘記戴了,生怕郎君不喜悅自己的味道。

這種自卑,在以後的每一次就都伴隨著她。

男人清貴的臉龐上,忽而一瞬的溫柔或冷厲,她總以為是錯覺,為何會覺得是另一番麵目與氣概。

結束後衛姮太疼了,她落了很多紅,點點姣豔如牡丹,羸弱地癱軟在他鳳眸下。

臉羞得像熟透的紅蘋果。李琰取來帕子給彼此擦好,言語喑啞,說:“這樣滿足了?就是這樣。”

仿佛交差似的:不然你以為呢?還有多好玩。

但至少證明你跟我過下去啊。

“你可以心裏裝有別人,而我也不會自認為你是因喜歡我。”衛姮說。

撐上一個月,她又不覺得是“後悔莫及了”,忍不住同他尋事為難。她本生得嬌豔,李琰果然熬不過,又把她抱上榻折騰了一番。這以後就兩個人都默認的,每個月一次,磕絆地過著。

不久後,他調離府軍,升入禁軍。依舊寡語,她若不問,他便永遠不知道心裏想什麼,大抵就如此安穩的過一輩子。衛姮想,是不是也能告慰大人們的心願。

怎知後來卻窺見他的另一麵。京防暗-黨-密布,而他就是那個讓人毛骨悚然、惶惶終日的傳說中頭領。平日鳳眸中的冷淡之意,不過是對他身份的遮掩罷了,實際卻生殺予奪。忽如一夜新帝登基,他的金剛衛護駕有功,他被封大將軍王,賞賜豪宅田產美眷無數。

他心中曾掛念的那個女人,亦成了皇帝的潛邸皇後。

就連後院徹夜把酒尋歡的美人兒,據說都是長相相似的。

衛姮覺得後背滲涼。

但狡兔死走狗烹,新帝又豈會容他好下場?

是夜火光衝天,她病著起不來,看見男人跌跌撞撞闖進,然後一顆藥便喂入了唇中。

那熾烈的氣息宛如仍在耳畔:“翹翹,今生可能就到此為止了。方才我喂了你一顆藥在口中,你會閉上眼睡過去,之後自由自在,無有拘束……”

這個表裏為奸的魔頭,他連死也不忘拉上自己。

衛姮想起李琰,今生如果他也在,必要叫他不痛快。

忽而清早睜眼,聽見耳畔脆亮的聲音說:“小姐,大夫人給你熬了甜湯,又炸了麻糬,怕你睡不醒,叫我端來給你先晾著。”

衛姮恍惚坐起,食物的甜膩飄入鼻息。看到跟前站著個十歲大的丫鬟,是前世到最後都陪伴自己的綺綠。

她便掀開褥子起身來。自由自在,無有拘束,拜君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