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別忘了換他們”。蕭詩沁沒想到還有人為了保護自己家人晝夜不睡,在想著前世的冷屬秋,居然還沒一個陌生的保安來得上心。

“自然會的”,小小姐這單純又心善的樣子看得蕭叔又是欣喜又是擔憂,生怕被人欺負了去,“對了小小姐晚上還沒吃吧?我家那口子給你熱了菜,現在可能還在用小火煨著呢”

蕭叔這麼一說,蕭詩沁才反應過來自己一覺從下午睡到了晚上,此時月亮正高,顯然是時間不早了。摸了摸癟癟的肚子,再聞著那飯菜香,蕭詩沁覺得自己更餓了。

“小小姐我帶你去廚房吧”。燈光下蕭詩沁俏臉微紅的樣子很是可愛,再加上她穿的多,進了屋太久身上起了層薄汗。熱氣從身體內部散發而出,混合著屋內成年男子的陌生氣味,讓蕭詩沁有些受不了。

“不了蕭叔,你們吃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她是嬌生慣養了點,但還沒到這種地步。向蕭叔微微點頭,蕭詩沁離開了門房。

蕭叔不是一般的下人,他是因為蕭詩沁的祖父蕭衛國的關係才來的。蕭皓認回蕭家的時候蕭詩沁還住在冷屬秋的隔壁,那個時候小糯米團子太過可愛,讓祖母認回了蕭皓。蕭衛國不放心陌生人去當蕭詩沁的管家,就跟副官蕭天明商量,把他那剛剛退伍結婚的蕭文,也就是蕭叔喊了過去。

蕭詩沁一直知道,蕭叔在他家工作是情份,不然他一個退伍的特種兵,跑來學這種費腦的管家工作幹甚?

沿著那條主幹道,蕭詩沁嗅著空氣中清雅的梅香,臉色的熱度褪了下去。

廚房留了燈,爐火上熱著一小鍋白米粥。大約是知道蕭詩沁晚上的食量小,或是因為太晚了進食不好消化,王姨並沒有留下太多的肉食。隻有一些鹵的涼菜,可以讓蕭詩沁就著粥吃。

蕭詩沁吃個半飽就放下了碗筷,這一丟丟的飽腹感給了蕭詩沁難以言說的安全感。她緊了緊身上的裘衣,順著小路回了自己的房間。

帶著一身的寒氣,蕭詩沁推開了門。鋪著大紅床單的紅木床上,一個半裸的女人坐在那裏。看見蕭詩沁進來後,展眉一笑。

那笑容極美,本就完美的五官伸展而開,白皙的麵容跟潔淨無暇的身體,跟大紅色床單的反差極為明顯。

看的蕭詩沁愣在了原地,門都忘了關。

冷屬秋想問她這麼晚去哪了,但心底有個聲音又在不停地叫囂著——說好的是來還債的,你管債主大晚上的去哪?

中午飲酒的後遺症還讓她頭疼欲裂,腦袋裏再傳來不一致的聲音讓她更加頭疼。她想聽蕭詩沁自己說,但沒有聽到。

隻是微微一愣,蕭詩沁就反應了過來。她不想承認自己害怕冷風進屋凍到了那個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女人,她隻是在暗示自己,她不過是養成了隨手關門的好習慣罷了。

冷屬秋眼巴巴地等一個解釋,就算是謊言都她會信。她還癡心妄想地等那個柔軟的人形抱枕,懷念抱著她時甜美的夢境。

蕭詩沁沒有理她那飽含期待的目光,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蕭詩沁唾棄自己為什麼還要心軟,心疼那個女人是否因為吹了冷風而生病。

繞過了床,蕭詩沁甚至沒有回去拿本來蓋在她身上的毛毯。重新從衣櫃裏抱出一床羽絨被,冷屬秋一臉茫然地看著蕭詩沁睡上了貴妃塌。

“詩沁……是我睡覺,不老實?”冷屬秋實在是找不到別的理由來解釋這一幕,但親眼所見的終歸做不了假。

新婚第三天夜,新娘要跟自己分居。在這段感情中占據主導地位的冷屬秋有些心累。

“不是,我習慣一個人睡”。從分床開始,再到分居。蕭詩沁想了一個最笨的法子,讓冷屬秋不得不同意跟她離婚。

我愛你,但是我不能愛你。我愛你這三個字的背後,是躺在病床上心髒驟停的父親,是在家以淚洗麵的母親,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祖父祖母……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萬惡之源,是我蕭家親手養出來的白眼狼。

“要不你來床上睡吧”,冷屬秋委婉的表示了一下想要同床的期望,卻沒得到一絲回應。“那……我去那睡?你身子骨弱”。不像自己,在回國後最落魄的時候在網吧沙發上和衣窩了一個晚上。

蕭詩沁也反應過來了,這是她自己家,自己的床,為什麼要委屈自己睡這狹小的貴妃塌?想明白了的蕭詩沁堂而皇之地把冷屬秋趕下了床,對她不著寸縷的無暇身子看都不看一眼。

你冷總不要臉敢在別人家裏不穿衣服,不怕被人看見,我蕭詩沁可還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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