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詩沁兩眼望著天花板在想事情。想過去,想現在,想未來。她還想父母,想那床上的醉鬼,想自己那份在心裏起草的離婚協議書。

蕭詩沁不想傷害冷屬秋,但更不想她傷害了養育自己長大成人的父母。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冷屬秋睡眠淺,尤其是在陌生的環境。

醉酒醒來頭還有些刺痛,冷屬秋看著麵前古色古香的家具想了許久,才想起來自己這是在蕭家。她跟蕭爸喝了酒,還喝多了。

記憶出現了斷層,她打量著麵前陌生的環境。房間很大,家具精致講究,就連床單被罩都是找人定製的,看的出來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她的目光落在了屋子另頭的貴妃塌上,準確來說是那個裹著毛毯的人身上。

二月的天氣寒冷,屋裏的空調打到了最高。冷屬秋從被窩裏爬了出來,這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隻有條白色的內褲。內衣在被窩裏,大概是自己睡迷糊了覺得勒人,自己解了。

冷屬秋就這麼往貴妃塌走去,她看見了蕭詩沁蜷縮起的身體,彎下腰用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觸手是一片冰涼。

離窗太近難免有點漏風,蕭詩沁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此時被寒風一吹,顯然是被凍到了。

冷屬秋小心翼翼地伸手,一手從蕭詩沁腋下穿過,另一隻手尋到她的腿彎。微微用力,將她打橫抱在懷裏。

冷屬秋開始慶幸,慶幸她練過弓箭練過臂力,這才可以輕易地把她抱在懷裏。

蕭詩沁看上去肉乎乎的,等到冷屬秋抱她的時候才發現她很輕,身上沒有二兩肉。或許是因為冷屬秋剛剛從被窩出來,身上還散發著熱氣,這讓蕭詩沁本能地靠近她,把冰涼的臉貼在她的胸口。

她無意識地磨蹭的動作,看的冷屬秋心都要化了。

“冷屬秋,你可真是個傻子。”冷屬秋勾唇自嘲地一笑,手上的動作卻更加的小心。

盡管空調打的很高,但這室溫依舊很低。冷屬秋沒穿衣服,連著毯子抱著睡著了的蕭詩沁。

大概是昨晚沒睡好今天又早起的緣故,蕭詩沁睡地格外地沉。被冷屬秋抱起放進了被窩也醒來,隻是下意識地裹緊了被子。

冷屬秋怕她冷,把她放在了自己剛剛爬出來的位置,被窩還帶著些溫熱,蕭詩沁微微舒展了身子。冷屬秋也上了床,頭還有些昏沉地難受,她把蕭詩沁連人帶毛毯抱在懷裏,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前世。

前世的她算是一夜暴富,做工程的父親用全部的家產加上房屋抵押的貸款買下了一塊地,剛剛蓋好了商品房就遇見了新城區開發,那塊本來偏遠的土地順勢水漲船高,挖到了第一筆金。

那個時候冷屬秋剛剛初中,還喜歡帶著隔壁家的小團子玩那過家家的遊戲。她喜歡身後有一個粉雕玉琢紮著朝天辮的小團子跟在她後麵喊她“姐姐,姐姐”。

再後來冷寒拿著這筆資金正式進軍房地產,這個暴利的行業讓冷家瞬間暴富,也讓冷家順勢搬了家。

冷屬秋高中的時候轉了學,進了有名的貴族學校,開始混跡在那個小社會裏。用金錢打通人脈,這是冷屬秋學到的第一課。

她想起當年,借著自己優異的相貌結交格外對她有想法的男孩女孩,然後通過他們的關係讓冷家一路順風順水,生意越做越大。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冷家的破產跟暴富一樣,來的讓冷家措手不及。冷寒跟自殺了,留下了剛剛留學回來的冷屬秋。

曾經的朋友再次出現在冷屬秋麵前,卻不像以前那般對她阿諛奉承。沒了金錢的她失去了跟人平起平坐的機會。那些成長為男人女人的舊時同學眼神露骨地問她。

“冷大小姐,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在一起?”

用金錢維持的人脈,也止於金錢。

一次偶然,冷屬秋在街上遇見一個逛街的女孩,長的跟小團子一模一樣。更重要的是,看似獨自逛街的小團子身後不遠處,有幾個疑似保鏢的人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冷屬秋想要查家破人亡的真相,想要報那群看不起她的人的仇。她當掉了身上值錢的什物,找到一個機會再次接近了她……

前世的她確實是個騙婚的人渣,就連冷屬秋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這才故意躲著她,害怕直麵她滿是柔情的眸子。

但是今世……

冷屬秋眷念地看著尋找熱源縮進自己懷裏的蕭詩沁,滿腔的愛意最終揉成了一個淺淺的親吻。

家仇也好,私人恩怨也罷,那些都與我無關。

蕭詩沁,此生我定不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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