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蕭詩沁毫無防備地背過身的時候,有雙手把她拉了個踉蹌,一個站立不穩直接坐在了床上。那雙手環住了她的腰,緊接著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冷屬秋把下巴搭在蕭詩沁的右肩上,把口鼻埋在她的頸部。
“詩沁,詩沁”。
腰被人抱住,耳邊傳來的是那人沙啞的細碎呢喃,那帶著酒香的呼吸,那一聲一聲猶如羽毛的呢喃撩撥著蕭詩沁的耳垂,沾染上粉紅還沒消散的耳垂因為這一聲又一聲的話語沁地深紅。
蕭詩沁喜歡她,也恨她。
喜歡是從小開始的,隨著時間的流逝滲入了骨髓。恨是最近滋生的,但迅速在蕭詩沁心底生根發芽。
她是她的結。
所以蕭詩沁選了一個最笨的方法,既然我惹不起你,那我不能躲著你?
重生回新婚後也不是她本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協議離婚,兩人互不相欠,各走天涯路。
蕭詩沁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走神太久了。頸邊的呼吸深沉,禁錮著自己的手也失了力氣。蕭詩沁把冷屬秋塞回被窩,看見她精致的麵容,耳垂上小巧的鑲鑽耳釘,不由得又想起了以前的事。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耳釘是自己送給她的。那個時候兩人剛剛重逢,自己遇見青梅自然是歡喜的,而她又有意無意地流露出那般意思,對自己格外地溫柔體貼。
那個時候蕭詩沁剛剛大一,學的是語言文字專業。蕭詩沁看上去就是個心善沒心眼的乖乖女,偏偏還是個吃穿用度都講究的大小姐。蕭皓怕她室友欺負她,所以沒讓蕭詩沁住校,在校外租了個房子讓王姨去照顧她。
冷屬秋就是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就像她搬走前去跟蕭詩沁說:“我要搬家了,這是我新家的地址,我以後有時間了來找你”。讓蕭詩沁措手不及。
但是冷屬秋從沒來過,在蕭詩沁10歲至18歲這段青春裏,沒有冷屬秋的身影。
蕭詩沁不差錢,蕭皓把她當公主養,又怎麼能讓她過苦日子?但她大四那年,正式跟冷屬秋確定關係後,冷屬秋第一個生日的時候,蕭詩沁不想花父母的錢給女朋友買禮物,借著自己聲音的優勢接了一個聲優的活計,在錄音棚裏錄地聲音都有些啞了,賺了人生中第一筆錢,買了這對小小的耳釘。
冷屬秋會出席各種場合,各種商場飯局慈善晚會,她會按照衣服搭配各種裝扮。她隻有抽空來找她的時候才會帶上耳釘——一直到婚後。
如願以償的她將這對小巧樸素的耳釘裝進飾品盒,當著蕭詩沁的麵放進了櫃子裏,還告訴蕭詩沁,這是兩個人相愛的信物,是證據,她不想弄丟,會心疼。
蕭詩沁信了,那時候她的心裏全是她。
可能是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壞事,才會讓她在感受到溫情後經曆青梅背叛父母雙亡這樣的倒黴事。所有的美夢的背後,都是一張張著血盆大口等著迷途羔羊的魔鬼。
蕭詩沁看著不斷在床上摸索想要找自己的冷屬秋,拿過另一個用金線繡著凰凰比翼齊飛的大紅枕頭,塞進了冷屬秋的懷裏。
就像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冷屬秋把枕頭當成了蕭詩沁,緊緊抱著不願意鬆手。
露在被子外麵的手臂白皙,汗毛的顏色很淡,不注意根本看不清楚。她抱著枕頭的手臂曲起,微微用力,能看見完美的手臂弧度。
罷了。蕭詩沁把空調溫度打高,將她留在了屋裏,自己出門去找嚴敏欣。
是該好好聊聊了,如果母親大人不再把話題往那個奇怪地問題上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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