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家宴的結果就是冷屬秋跟蕭皓都喝多了,嚴敏欣扶著人高馬大的蕭皓實在是不方便,就喚了蕭叔過來搭把手。這種情況蕭叔也隻能認命,將蕭皓送進了裏屋。
冷屬秋也喝多了,走路走的歪歪扭扭地跟在蕭詩沁身後,咧開嘴笑的像一個傻子。
“你是個傻子吧?”冷屬秋那傻裏傻氣的笑容看地蕭詩沁心裏沒來由地起了絲煩躁,回過神麵對著喝酒喝多了,臉都白了還裝沒事人的冷屬秋,氣不打一處來。
冷屬秋本來跟在蕭詩沁後麵,因為她突然停下腳步,還轉過身,直接躲閃不及撞進了蕭詩沁的懷裏。她張開雙手抱住蕭詩沁,像極了一隻掛在樹上不願意鬆手的樹懶。
“嗯!”媳婦說什麼都是對的,喝迷糊了的冷屬秋想。末了還不忘加一句,“你今天真好看”。
蕭詩沁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說的一愣,隨即想起來,她上次這麼誇自己的時候是多久以前了?是追求自己獻殷勤的時候,滿嘴的甜言蜜語?還是小時候,她彎下腰哄著自己說——
“詩沁,你長大後一定很美”
回憶地越深,還未結痂的傷口撕的更大,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裏。她已經不是少年時無條件對自己好的冷屬秋了。她現在是冷總,事業蒸蒸日上,風頭無人能比的冷總。
蕭詩沁覺得酒真不是個好東西,她從蕭皓喝多了非要拉著冷屬秋結拜就應該看出來的。要不是自己跟母親拉著兩個人,沒準她現在就要喊冷屬秋一聲“姑”。
此時的冷屬秋掛在她的身上,嗅她身上的味道,癢癢的,讓她有些不習慣。
伸手推了推黏在自己身上不肯下來的冷屬秋,蕭詩沁蹙著眉對她說:“你別跟著我,困就去房裏睡”。
冷屬秋不願意放開手裏的軟玉溫香,正當蕭詩沁準備喊人把冷屬秋扶去客房的時候,嚴敏欣出來了。
“你們倆怎麼還在這”。嚴敏欣蹙眉,雖說是在自個家,但是這兩人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詩沁你還不把她帶回屋睡。兩個人老大不小了,還喝酒喝成這幅德行”。最後半句聲音小小的,帶著不滿。顯然是對兩個人剛剛想要拜把子的行為有了意見。
本想把冷屬秋丟進客房的蕭詩沁沒有辦法,隻能帶著她回自己臥室。
冷屬秋喝多了,在蕭詩沁麵前變得格外地乖巧,如果不是那蒼白的臉色跟那雙噙著水霧的迷茫眸子,一般人甚至看不出什麼異常。
“你鬆手,我帶你去房裏睡”。心情不好的蕭詩沁說話聲音自然帶著絲生硬。冷屬秋聽出了蕭詩沁話語裏的不滿,委屈地鬆開了手。
向來強勢的冷屬秋露出這麼一副孩子氣的模樣讓蕭詩沁心裏一揪,還是硬下心來走在她前麵。冷屬秋一步一晃地跟在蕭詩沁身後,拒絕了王姨想扶她的好意。
蕭詩沁的床是定製的,紅木的實木床雕工講究,為了迎接兩人的回門,嚴敏欣早就請人定製了倆床繡了雙凰的床單被罩。
冷屬秋進了臥室,乖乖地站在蕭詩沁身後兩步遠的地方。
“你,上去睡覺”。蕭詩沁指著自己的床,回頭看冷屬秋的時候跟那雙沾了霧水似的眸子對上了。
經常有人誇蕭詩沁,說她長得好看。其實她已經心裏明白,她的長相更傾向於小家碧玉型,五官小巧加上受到的禮儀教育,讓她看起來像是古時候的大家閨秀。謙遜懂理,這份教養讓她的氣質看起來格外出眾,這才被人誇好看。
冷屬秋不一樣,她是真的長了一副好皮囊,不然也不會把自己哄的團團轉,最後什麼都給了她。
她的眉毛不似劍眉那般張揚桀驁,卻帶著一種說不來的俊俏。一雙漂亮的瑞鳳眼,因為醉酒水波流轉欲語還休。
蕭詩沁發現自己看她看的太久了,有些慌張地催促她,背過身,被發絲遮掩的精巧耳垂都帶了絲粉紅。
當著蕭詩沁的麵,冷屬秋大方地脫掉了衣褲,隻穿著內衣就鑽進了蕭詩沁的被窩。
蕭詩沁突然覺得這個人挺不要臉的,最重要的是那麼多年自己居然沒發現她這麼不要臉,被她騙婚想來也是因為自己傻。
不想再管這個讓自己看走眼毀了自己一世英名的女人,蕭詩沁想找母親談談,學習管理家裏酒店的事。她不想像前世那樣,父母雙亡後隻有冷屬秋這個“依靠”,將父母留下的酒店交給冷屬秋打理。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或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重活一世,但她既然重新來過,自然不會再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