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蕭詩沁右手覆蓋上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準備摘下,卻不想一道低沉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這麼晚了,你想幹嘛?”雙手被另一隻溫熱的手覆蓋,那人得寸進尺地貼緊了蕭詩沁,纖細的腰肢也被人摟住。
“寫離婚協議”。蕭詩沁用盡全力壓下心頭將那人推開的欲望,努力平複心頭的怒氣。想複仇?你冷屬秋不是很有本事麼,靠我家關係算什麼能耐?有本事靠自己複仇去啊!
冷屬秋的右手一緊,將人牢牢地禁錮在自己懷裏。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新婚不到兩天,這人半夜一聲不吭地從床上爬起來夢遊就算了,居然還想著寫離婚協議!
“我說……唔!”身體被旋轉180度推在牆上,撞到了牆邊的開關。原本昏暗的臥室瞬間亮了起來,蕭詩沁閉上了眼睛。等到蕭詩沁適應了光亮再次看眼睛那人,甚至可以看見冷屬秋眼裏迸發出的怒火。想起前世跟她在一起後的種種,蕭詩沁不用想都能猜到她接下來要做什麼。也罷,怪自己當年眼瞎認錯了人。
讓人窒息的親吻並沒有在預想中落下,剛剛結婚就厭倦了?蕭詩沁嘴角勾起一道自嘲的弧度。
“我們……14號下午才領的證……”蕭詩沁睜開眼,卻看見那個一副糾結到束手無策的模樣。她模樣生的極好,身材高挑勻稱,追自己時用情寄深,笑著的時候眼睛都是笑的。而她自幼學習武術,練的肌肉結實勻稱卻不突兀,跟保鏢打架都不落下風。此時的她像是拚命解釋的孩子,用手在蕭詩沁麵前比劃著。“到現在還不滿36小時……你是不是夢遊了?還是做了什麼噩夢還未醒?”
那雙眸子寫滿了無辜跟迷茫,跟前世無論在商場還是家庭都格外強勢的她形成鮮明的對比。
蕭詩沁知道此時的她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但一覺睡醒發現自己身處2017年2月15號的清晨時,蕭詩沁心中的那份激動跟難以言表的恨意通通爆發。她跟前世一樣,新婚的第二天就回到了公司,將她跟這個偌大的家拋在腦後。
本想過段時間挑個理由向父母訴苦,順勢讓她簽下那紙離婚協議,卻不想她居然回來了。直到睡到半夜自己被噩夢驚醒時,蕭詩沁才不得不確認,這人確實是回來了。
“抱歉……剛剛做了個噩夢”。蕭詩沁用手捂住了額頭,皺著好看的眉毛一副頭疼難忍的模樣。現在要是鬧到父母那邊肯定是自己耍了大小姐脾氣,畢竟是自己不顧父親的提醒,一心下嫁給這個家破人亡的女人。如今剛剛成婚就要離,父母那邊即使同意,傳出去也會很難聽,就算父母明說蕭詩沁也不忍心一大把年齡的父母聽到外麵的風言風語。
蕭詩沁心下了然,決定從長計議。現在的自己早已不是當初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隻有隱忍下去才有機會徹底離開她。
“都這樣了還亂跑,回去睡覺”。冷屬秋看著她一副難受的樣子於心不忍,也不想跟一個做噩夢的人太過計較。將蕭詩沁打橫抱起,輕輕的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蕭詩沁不想看見她那副不耐煩的樣子,翻個身背對她縮進了絲綢被裏。
冷屬秋也不惱,親自出去泡了杯蜂蜜水端了進來。
床頭燈亮著,暖橘色的光照在床頭。冷屬秋蹲下身趴在床邊看她安靜的睡顏,小時候喜歡粘著自己的糯米團子長開了,褪去了嬰兒肥的小臉小巧精致,睫毛濃密,玲瓏的鼻尖白皙讓人想要去觸碰。
冷屬秋也這麼去做了,食指在她鼻尖上輕輕點了一下,發現她似乎真的睡著了之後,眷戀的目光落在了她有點蒼白幹裂的唇上。
自己曾經為什麼那麼傻?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一心就想懲戒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卻忽視了一直等待自己騎白馬娶她的小公主。感謝上天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今世我定會加倍補償你。
冷屬秋抽在一邊床頭櫃,裏麵安靜地躺著一個樣式精美的紅色首飾盒。
盒子裏,一隻幹枯發黃的草戒安靜地躺在鵝黃色的綢緞上。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坑啦,一篇雙重生文,感謝各位小天使的收藏,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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