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夭州之變(2 / 3)

堊黝侯抓住對方的頭發,在極近的距離四目相對,陰森森道:“你的那名小妖狐已經被我故意放走,而且還故意引導她去找那名人類,想來,很快那名可憐的家夥就會來到這裏,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等我將他的屍體放到你的麵前,再看你如何去堅持那份可笑的信任。”

對方的威脅並不能動搖妖禍顏,她隻是淡淡道:“不需要你去特意引導,他一樣會來這裏。他是一個心懷天下的人,當你做了動蕩天下太平的事情時,就意味著站到了他的對立麵。他會來這裏,並不是為了救我,而是為了天下蒼生。”

“你好像對他很有信心?”

“當你站在他的對立麵的時候,下場就已經注定了。”

“哈哈哈哈哈哈……”堊黝侯放聲大笑起來,像是在譏笑對方的妄想,又好似在自嘲“知道我為什麼給你取名禍顏嗎?紅顏禍水,這是一種斥責嗎?不,這是一種讚美,至高無上的容顏,不是指人皮,而是指你的靈魂,美麗到可以禍亂世間的程度,美麗到讓人不敢靠近的程度,注定一輩子與寂寞為鄰,與強大為友,不需要把命運交托給別人,不信任別人,也不需要別人的信任,世上有幾人能達到這樣的高度呢?”

白庸也曾讚歎過妖禍顏的相貌,美麗不可方物。

“你知道為什麼我要親手把你教養成才嗎?因為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我想要殺掉我自己啊”堊黝侯激動得全身顫抖起來,表情如癡如狂,“光是想象就讓人興奮得顫抖不已,這世上有比自己更值得殺掉的人嗎?有什麼比這更充滿快感?為此我親手培養了能夠成為我,甚至超越我的存在,不依靠任何人,孤高獨立的聖潔存在,高高在上,俯視著眾生,擁有完美魂魄的神明,就像夜空中的月亮一樣,我曾以為你是可以成為我的……”

堊黝侯的語氣一冷:“但是,現在看來這想法是大錯特錯,沒想到你竟然腐壞得如此徹底,早知如此,還不如在你曾經最美麗的時候殺掉你。你說,怎麼樣才能讓你放棄這種懦弱的感情呢?拿走你身上最有價值的財務把,如果撕下這張臉的話,那人會不會再看你一眼呢?要是再也沒有人願意注意到你的存在,變得和我一樣孑然一身,你應該就會放下這種無聊的感情吧。”

堊黝侯的指甲刺入了妖禍顏的臉頰,鮮血從傷口留下,染紅了這張完美的臉蛋,增添了幾分淒豔。

“你還不明白嗎?我的感情隻是單相思罷了,對他而言,我隻是一名普通的過客,容顏美麗與否,都不能引起他的特別對待。他的心注定是懷著天下人,而不可能被某人填滿。正因為他的心中沒有我,才能得到我的欽慕,當他心中有了我的時候,也就不再是我所欽慕的那個人。這樣的想法,自私自利你的肯定不會明白吧,真是可憐……”

“閉嘴”堊黝侯怒吼一聲,爆發的氣息,將周遭的牆壁震出一道道裂痕,“你居然敢說我可憐?連自己的處境都看不見了嗎?等著吧,為了讓你見識世界真是而搭起的舞台,馬上就要開演,到時候,你所珍視的一切都將毀滅,完全歸零,當月亮再次升起的時候,我會將一切都吞噬掉,讓你心中隻餘下恨,然後成為另外一個我。”

完後,他就惡狠狠的摔門而出。

妖禍顏看著敞開的大門,卻沒有趁機逃出,她來到窗下,再次遙望天空中那輪聖潔的明月。

……

“人的本能來之天性,養此固有之真心,截然脫離於**之中,超然於**之外。則身中之萬神自然守舍,性中之至理自然常存,命中之元炁自然充盈。視聽言動,自會有歸根複命之妙;待人接物,自然有致虛養靜之功;行住坐臥,自然有元炁交通升華之竅。此便是出生之竅,性命長生之門。倘若迷於紅塵,將真心妙性鎖入**的牢籠之中,心不清,性不靜,自招萬物欲心侵害。情不除,欲不去,自引六賊入室妄作亂,則私欲的機關橫起,妄動之竅妙傍生,性必隨緣而遷轉,心必逐物而失真,生機滅而死機現。”

不得不說,學習心魔術法很考驗天賦,有的人一輩子也隻能學到一點皮毛,而有的人隻用一天功夫就能窺見血肉。

俞子期就在這點上展露出了極大的天賦,而且在白庸透露是用了這門術法,才得以重創當時的黃金甲人後,他學習的勁頭更加充足了。以往的他學習東西總有一股漫不經心的味道,很隨和,不執著不急躁,符合道家的無為而治。可現在的他,完全是在拚命,那股勁頭著實嚇人,簡直像是要在一天內全部學會一樣,比拔苗助長的氣勢厲害多了。

雖然心態失衡,可《禪心化魔經》也不是什麼道家典籍,這種勇猛精進的修行並不違背其中的真意。雖然名字上是將佛化魔,可心魔老人精通三教,在道學上也有不俗的造詣,道心種魔也是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