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叫接吻【快,快來表揚我!】(1 / 2)

她沒有再說下去。睍蓴璩傷

因為荔氿氿冰冷的美眸就那樣直直地看著她,莫名地讓她發虛,想要後退幾步。

她剛退了一步就看到了她身上的束妖鏈。

突然像是回過神來,少女惱羞成怒地在她臉上狠狠地刻著,嘴裏大罵著。

“賤人,你這個賤人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等你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輅!

你當真以為你是我師嫂了,要不是你……要不是道教當初不能辦了你,師兄哪裏會娶你,該死,你真該死!”

臉上的痛楚越來越明顯,荔氿氿甚至感覺到了她的臉一直在流血。

她也感覺到了那個女人在她臉上做了什麼,她刻下了“賤人”兩個字…嫻…

荔氿氿想說,其實她根本不用那麼惱火。

因為她現在才是階下囚,她這個幹幹淨淨的師妹如果淡定地來看她,那樣興許她會覺得被羞辱。

她這樣,反倒真的很孩子氣。

臉上火辣辣的痛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麻木了,荔氿氿轉了轉有些灰暗的美眸,突然往一黑暗處看去。

她記得,方才荻花就是躲在那裏了。

她的臉永遠都被毀了,荔氿氿還以為她會憤怒,不過倒是沒有,隻是想看看他的臉色。

隻是她費力地眨著美眸,眼前卻仍然模糊。

腥甜的鮮血沾染上了睫毛,她又眨了眨,始終看不清。

即將昏沉之際,她仿佛看到了一個身影不再躲了,緩步走出來。

然後她聽到荻花冰冷的聲音:“來人,傳話下去,霓裳道姑因嫉妒那海藻妖美貌,耐不住性子偷出寒鐵匕首絞殺了海藻妖,以至於未能等候發落海藻妖就已經元神消散。”

她恍惚間看到了那位霓裳道姑手裏的匕首掉在地上。

她驚惶地瞪大美眸,像是難以置信:“師兄你為什麼要害我?!”

荔氿氿強扯了嘴角,想笑,卻昏了過去,她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

“清儒,帶她走。”

……

回過神來,荔氿氿的手一顫,手裏緊攥的鳳凰花就掉在了地上。

她的眼前有些模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美眸裏竟有了淚光。

許久,她又想了想。

後來呢?

後來她醒來的時候就是在海棠林的海底裏。

她感覺到了自己因為大傷,原本不穩的元神幾乎散盡,她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會活著,但是她可以確定的是,有人把她送回了海底休養元神。

而她,絕不會認為是荻花做的。

然而,荔氿氿仍然記得,她在昏迷前,有人扶住她的肩,暗啞道:“撐下去……是我錯了,荔氿氿,你,並不該死。”

“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了。”

“可能嗎?”

他還說了什麼,她聽不清了。

再醒來,已經是幾百年後,她的元神不再那樣不穩,不再需要依靠吸食人心保命,而那個負了她的人,卻得道成仙。

***********

荻花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他卻沒有走,一直在這竹屋呆了不少時日。

荔氿氿同樣沒有趕他,她甚至是很少開口,有的時候荻花會以為,這裏隻住了他。

而她,確確實實地在他眼前。

就在他醒來的那天早上,她從床榻邊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虛弱的他,美眸淡漠,聲音裏有抹戾氣:“下次……我不會再失手。”

她的聲音很淡,以至於他以為隻是錯覺。

然而,即便是錯覺,在她出去的時候,他卻仍然伸手想去拉她。

他忘了的是,他的身子並無力氣,剛拉住她的衣角她就呆愣了下,下一刻那雙美眸一狠,仿佛燙手山芋般甩開了他。

直到他摔下床後,他才緩緩地想起,眼前的人並不是幻覺。

夜晚。

竹屋裏傳出了幾聲咳嗽,荔氿氿皺緊了黛眉,剛要走進去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停下。

直到見了咳嗽那人眼底的欣喜若狂,荔氿氿才有些後悔走進來。

看了看他,她微抿起殷紅的嘴角,卻是拿出了竹屋裏的架子打算出去烤些吃食。

出去前,她看了看手裏順帶摘回來的野果,荔氿氿道:“我沒有好吃好喝的供著你,隻有這個……”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

一雙修長溫涼的手已經接過她手裏的野果,聲音輕笑:“謝謝。”

荔氿氿沒有再多說,隻是拿著架子出去烤魚,然後拿了一條烤魚給他,自己剩下一條。

今晚的夜很漫長。

荔氿氿站在海棠林裏發呆很久了,她望著皎潔的月色美眸裏有抹迷離。

她在思考,很慢很慢地思考自己在做什麼。

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她隻是憑著自己的本能在做。

“西華棠,我在做什麼……”

呢喃聲溢出紅唇間,荔氿氿望著滿林的海棠花有些失神,心髒突然一痛,終究隻是低低地哽咽,“我有些疼,西華棠,好像看到他還是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