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佬張’說你是文哥的女朋友,現在文哥進了‘少管所’,均被砍了,他那批毒品就算到你頭上了。”偉漢越說,恐懼就越加劇。
“怕他有毛嗎?”我沒有理會,雖然嘴巴上是這麼說,可是我還是很害怕。
跟偉漢見完麵後,我就急忙截了一輛計程車回了家。
這幾天,我都有點精神恍惚,一是想著文和均的事情,二是害怕“肥佬張”真的會報複我。
“壞女人”似乎已察覺到我“心事重重”,一直找機會套我話。好多次,我都想擁入她的懷裏大哭一場,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可是,因為憤恨和倔強,我始終沒有這麼做。
可是不久,我就接到了偉漢的求救電話後,我決定獨自去見”肥佬張”。
帶著5000塊錢,打了一輛車便來到了約定的地點——海珠橋下的一家電子遊戲廳。這個地方,我以前聽聶廣文說過,是“肥佬張”開的,也是他們幫派的大本營。
我從門口直接走進去,許多小孩子在那裏打街頭霸王。我從密集的遊戲機之間狹窄走道穿過,徑直走進去,踏著黑漆鐵製樓梯,上了二樓,我見到了傳說中的“肥佬張”,一個並不胖,卻長相醜陋的滿頭“金發”的湖南佬,他吊兒郎當地坐在一台電子遊戲機上麵,身邊站著十幾個中學生模樣的孩子,他們稚嫩的臉龐充滿了對“黑社會”儀式感的向往,偉漢和其他五個聶廣文原來的手下跪在了一邊,滿臉是血。
看到這樣的場景,我的心揪了起來,恐懼莫名。可是,我強壓住了恐懼,壯起了膽,大步走上前去,沒有絲毫的退縮,反而是“肥佬張”的手下們往後退縮。
“肥佬張”操著並不流利的粵語輕佻地說:“‘文嫂’來了喲。”然後旁邊的人也跟著起哄,有的大笑,有的吹起了口哨。
“我來了。”我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緩,“把他們放了。”
“肥佬張”的臉上又出現了**的笑:“喲,‘文嫂’好大的脾氣嘛。”
“‘文嫂’不敢當,怕是亂了輩分。”我嘴巴不讓,“這裏是5000塊錢,把他們放了。”說完,我從書包裏拿出5000塊錢,扔在了遊戲機上。
這一下子,“肥佬張”身邊的小弟們突然都安靜了,滿臉的驚訝。而“肥佬張”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尷尬。可是,很快他就恢複了凶狠:“‘文嫂’什麼意思?5000塊錢在打發乞丐?你知道那個‘撲街文’欠我多少錢嗎?”
“他沒欠你,他為你賣毒品,現在被抓進了‘少管所’,倒是你欠他不少。”我沒有給“肥佬張”任何台階下,然後轉過身去扶起了偉漢和其他人,“肥佬張”的人並沒有阻止我。
“你這個‘死八婆’敢在我的地盤撒野?”“肥佬張”從電子遊戲機上跳了下來,似乎要打我。
我站了起來,挺起胸,把頭昂得高高的:“打呀!你就讓你的小弟們看看,你這個大哥是怎麼當的!讓他們知道他們的未來就是這樣的!”
我話一落,“肥佬張”的手就停住了,然後緩緩垂下,然後又回去坐了下來。
“今天我要帶他們六個人走。”說完,我就和偉漢他們五個人往樓梯走。
“你們想走?”“肥佬張”大吼一聲,接著他的小弟們馬上跑到樓梯口把樓梯口擋住。偉漢他們有點怕了,我轉過身去,質問“肥佬張”:“你想幹嘛?”
“你這個丫頭挺厲害,我欣賞你。”“肥佬張”咬了咬上唇,指了指天,“可是,你得幫我做一單買賣之後,這件事就算了。”
“我要是不做呢?”我說。
“那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門。”“肥佬張”開始威脅我,對我怒目而視,可是聲音已經沒有剛才那般輕佻,變得十分凶狠。
“你說吧。”
“我這裏有一包‘搖頭丸’,要賣給一個‘道友’,你幫我拿給他。”
我想了幾分鍾,說:“好。”
走出了電子遊戲廳。“肥佬張”和他的人沒有追出來。
走出了海珠橋,我們七個人突然就大笑起來了,然後在一家大排檔狠狠地吃了一頓。
偉漢他們都在誇我剛才的英雄行為,可是我知道我很害怕。“你以後就是我們的老大了,就算‘文哥’進去了,你也永遠是我們大嫂。”
我沒有說話,猛地喝了一大杯啤酒,冰爽透脾。
“大嫂,‘肥佬張’這單買賣,我來做。”偉漢自告奮勇地說。
我笑了笑,又喝了一杯酒說:“既然是我答應了他,就由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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