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0 一怒誤終身(下)(2 / 3)

“我沒有吸毒。”他小心翼翼地把藥丸收起來。

“那你怎麼裝著這些東西?”我害怕極了。

他坐了過來,抱著我說:“別怕,那些是‘肥佬張’的,我要幫他散貨。”我更害怕了,我焦急地跟他說:“買毒品是犯法的!”

聽我說完,他的臉上閃過倏忽而過的恐懼,然後點了一支煙,用力地吸了一口:“如果要成為‘肥佬張’的‘頭馬’(第一小弟),就得幫他散貨。”

我想起了聶廣麗的話,認真地跟聶廣文說:“你真的有必要跟他混嗎?你不需要當什麼大哥,那些不過是個遊戲。”

“你閉嘴!”聶廣文大吼一聲。我不再說話。他一把把我按倒在床上,然後撕去我的內褲,強行地插入,在他粗暴的節奏下,我的眼睛卻直勾勾地望著酒店窗外璀璨的城市,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感。

終於有一天,聶廣文找到了我,讓我幫他把一包“白粉”送給一個吸毒的女人。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我害怕極了——一個年輕的姑娘,眼珠子凸出明顯,仿佛隨時要掉下來,幸虧是肥大的眼袋把眼珠子托住,渾身是“皮包骨”。當她把1000塊錢遞給我的時候,渾身瑟瑟發抖,仿佛很多天沒吃飯了。

小巷裏,我把“白粉”迅速扔給她,然後奪過她遞出來的錢,就跑了。

見到了聶廣文,我發瘋了地對他說:“不要再讓我做這醜惡的事情了!我受夠了!”

“每一個‘大哥的女人’都得幫得了大哥。”聶廣文輕描淡寫地說。

“你隻是個孩子而已,當什麼‘大哥’?!”我當著他的小弟們,大聲地吼道。

幾乎是毫不猶豫,聶廣文就給我一個耳光:“你這個臭婆娘,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了。”然後轉身就走了。

他的一個“頭馬”金偉漢走上去打圓場:“大嫂也是為了你好,販毒確實太危險了,不要再幫‘肥佬張’販毒了。”

然而,聶廣文一腳就把金偉漢踢倒在地,狠狠地甩下一句話:“我用得著你教我做事嗎?你以後不用跟我了。”聶廣文跟周圍的幾個小弟使了眼色,說:“我們走。”

可是他的小弟們,誰都不願意走,有兩個人去扶起了偉漢,然後說:“文哥,販毒我們真的不敢幹,我們膽子太小。”

聶廣文氣得直跺腳,然後帶著兩個鐵杆小弟就走了。

之後很多天,我都沒有見過聶廣文,我問了金偉漢,金偉漢告訴我他們現在也沒跟聶廣文了。聽說,聶廣文好像談了個新女朋友。

我把金偉漢罵了一頓,我說:“你別胡說,他不是那樣的人。”

不過,之後的一天,當我親眼目睹了聶廣文和另一個妖豔的女孩去了酒店。我終於明白:流氓就是流氓,爛泥始終扶不上牆,就像你當初說我的那樣。

我氣得渾身發抖,衝上去,推開了那個女孩,哭得一塌糊塗。那個女孩卻一巴掌扇了我,我剛要反擊,聶廣文則一把抓住我高舉的手,然後推開我,把我推倒在地上,丟下一句“臭婊子”,就走了。

望著他們走進酒店的身影,我怎麼也爬不起來了。我坐在地上,來來往往的路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但我依然沒有在意。我的愛人離我而去了,再也不會回來。其實我應該知道我會有這麼一天的,因為他是混混!

我沒有再追聶廣文,因為我知道沒有必要。

我走進了一家電影院,看了電影《甜蜜蜜》,特別喜歡這部電影的主題曲——鄧麗君唱的同名民歌。當我看到了多年之後,男女主人翁又見著麵,可是這一次卻讓我多了些悲傷的情緒——我的愛人離我而去,永遠也不會回來了……眼淚把我的心都浸滿了,讓我幾乎溺死。

我終於明白了流氓的愛情哲學,當他們厭倦你的身體後,就會尋找下一個目標。這就是醜陋的流氓。

後來,在聶廣文又一次販賣搖頭丸的時候,我向公安局舉報了他。

聽金偉漢說,聶廣文被抓到了“少管所”。“肥佬張”第一時間躲起來了。

“其實,文哥不應該幫他販毒。”另一個小弟說。

不過,現在聶廣均也受到了影響。聽偉漢說,因為聶廣文被警察抓的時候,有不少毒品被繳獲了,“肥佬張”就把賬算到聶廣均的頭上了。

“聽說,‘肥佬張’給了聶廣均兩個選擇:要不賠20萬,要麼就幫他販毒。”偉漢說。

我焦急地問:“那他哥怎麼做的?”

“均哥帶著小弟找‘肥佬張’算賬,結果自己被‘肥佬張’砍了。”偉漢說,“大嫂你也快躲起來吧,‘肥佬張’現在是到處找你。”

“關我什麼事?”我若無其事地說,但卻也有了一些內疚。